第67章 龍傲天今天拜師了嗎?(2 / 2)

看似馬上就要瓦解的巨牆,卻紋絲不動。

秦熾羽使了三分力,推那裂紋最多處。

巨牆依然紋絲不動。

不僅如此,裂紋出現的速度也變慢了,逐漸停滯下來。而巨牆那邊隱隱的震動,也歸附於安靜。

嘿,不推它看著要塌,推了又這麼堅固。

秦熾羽拍了拍牆體,決心還是去雲霧裡玩耍,至少比這牆有意思得多。

“秦熾羽!”

“啪”!

這一次,撲麵而來的水霧卻沒有之前那麼溫柔,好像是巴掌扇在臉上。

確實是巴掌扇在臉上。

秦熾羽在一陣古怪的臭味中恢複了神誌,悶哼一聲,隻覺左臂劇痛難忍,如同針刺火烤,無時無刻不是折磨。

他勉強睜開眼睛,視野在一片朦朧中逐漸清晰。

一張極漂亮的美人麵正湊在他鼻子前麵,兩隻瞪得溜圓的桃花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見他睜開眼睛,忽地一晃,閃出了視野。

秦熾羽隻聽不遠處傳來韓惜見的叫喚:“陸師兄,陸師兄,他醒啦!”

秦熾羽皺起眉頭,每挪動一分都令他痛苦,他努力向左邊轉動腦袋,終於看到了自己被布帶纏成蘿卜的左臂。

與海驚巒的惡戰如潮水般湧入腦中。

他用左手佯裝攻擊,吸引海驚巒的注意力,再把靈力轉移到右手上,砸向那怪物的腦袋。

左手,真是疼啊。

不過,還能疼,說明手還沒廢,看來陸仙長說得不錯,修真之人總是比普通人強悍一些的,就算他沒築基,但靈力一轉,還能把殘破得沒知覺的左手給救回來。

但是,這疼,實在太難忍了!

“唔……”他咬住牙關,把呻.吟封在齒間。

很快,一陣鬆風香氣傳來,溫涼的氣息撲在秦熾羽臉側,有人替他擦拭額上的虛汗。

秦熾羽心頭一喜,想叫陸仙長,張開嘴卻變了調,方才那半聲痛哼扭七扭八地傳了出來。

“噗。”旁邊傳來噴笑聲。

秦熾羽看向床邊,陸萬閒身後,韓惜見這個沒人性的,這時候竟然笑得出來。

秦熾羽衝他一陣齜牙咧嘴,韓惜見笑得更歡實了。

“惜見,沒事的話,出去煎藥。”陸萬閒沉下臉。

韓惜見頓時笑不出來,陸萬閒很少對他發火,想來是他有點過分,但秦熾羽剛才扭曲的哼哼聲實在太好笑了,也不知怎麼的就戳中了他的笑點,如果不是陸萬閒發火了,他還能笑出眼淚來。

韓惜見這廂垂著頭出去了,陸萬閒坐在床邊,摸了摸秦熾羽右手的脈門,凝神分辨,少傾,道:“危險關頭過去了,脈象還算平穩。你現在感覺如何?”

秦熾羽集中力量在右手上,手指向上勾起,觸碰到溫涼細致的小指外側,再往上,是小指指節,無名指指節……一根一根手指糾纏起,鬆鬆握著也很是舒服。

“讓我……握一會兒。”秦熾羽閉上眼睛。

陸萬閒知道他難受,便任他握著了。

隔了一會兒,外間傳來韓惜見叮呤咣啷煮藥的聲音。

“惜見他也不是故意笑你,此番若不是他跑前跑後幫忙送你來懸壺院,你也沒法受到這麼及時的救助和照料,這些天你昏迷不醒,惜見也時常替我守著你,見你醒了,也是他叫我來……”陸萬閒覺得有必要跟秦熾羽解釋一下,韓惜見在救援他這件事上出了不少力。

其實,秦熾羽在醒來那一刻,看到韓惜見正盯著他看時,就已經不計較兩人以前的嫌隙了。

“嗯,我省得。”秦熾羽閉著眼睛答道。

陸萬閒便不再說話,隻是幫著他調理內息,畢竟海驚巒那蛇毒最是磨人,連懸壺院的首席醫修一時間也治不好,隻能等著秦熾羽自己慢慢抵禦掉蛇毒,免不了又受幾日折磨。

“對了……我贏了麼?”秦熾羽突然想起來這茬,握著陸萬閒的手不由得收緊幾分。

“贏了。”陸萬閒目露嘉許之色。

秦熾羽心中一喜,轉念又想到那古怪的蛇妖,問道:“那海驚巒不是吃了鮫人的鮫珠,才化出一身修為的嗎?為何會突然變成蛇妖?”

陸萬閒一想到那惡心吧唧的蛇妖,便有些倒胃口,不過眾生皆是生靈,不能因為長得醜而差彆待之,他平複了心情,答道:“海驚巒吃的是蛇妖的妖丹,他並沒有救什麼鮫人,而是某一次劃船誤入蛇島,發現一條屍解的巨蛇,從蛇肚子裡掏出一枚妖丹,以為可以賣上大價錢,便帶著回了家,路上遇到官兵檢查,他便把蛇丹吞下肚去,從此變成了——蛇人。”

之前那番美談,竟然是騙人的。

真是人心險惡啊,這海驚巒為了博取七峰峰主的好感,事先放出了鮫人報恩的謠言,以抬高自己品格,順便迷惑對手,這招實在是夠損。

“他因瞞騙考官,已被逐出玄門,臨走前,懸壺院首座泰和大師挖了他一塊蛇膽,放在湯藥裡,給你解毒。”

“嘶……”秦熾羽想到那蛇妖,又是一陣反胃,早知他在喝藥前不問這事兒了。

“那我第三場比試……”

陸萬閒右手被秦熾羽捉著,隻能用左手從百寶錦囊裡勾出一枚印信,懸在秦熾羽眼前晃了晃:“這是你第三場比試的印信,對手叫林仙兒,是個法修,築基中期,比試時間是七天後,地點還是四號比武台。”

“法修……”秦熾羽好奇,“是用法術的麼?我最後放出來的那蓬火,聚集在手上的,是法術麼?”

“是。”陸萬閒道,“不過是很初級的法術,火焰不能離體,本質與護體神光沒什麼區彆,真正的法修是能夠放出離體法術的,中程或遠程,從三丈五丈,到隔山跨海。”

隔山跨海……那是怎樣境界的法修啊。

秦熾羽目中流露出向往之色。

“你先不必想那麼遠,把蛇毒挨過去才是正經,如果三天內還不能下床,就不要想著參加什麼瓊頂對決了。”陸萬閒無情地宣布道。

秦熾羽一個激靈,正要抗議,就見高大英挺的男人端著個藥碗,走了進來,不是傅唯一是誰。

怎麼傅唯一也到懸壺院來了?

傅唯一將藥碗放在床邊,注視秦熾羽片刻,道:“小韓,打破兩隻碗,醫修令他不得再碰,我便替他煎了藥。趁熱喝,早點好。”說罷,他又衝陸萬閒點頭致意,恭恭敬敬地說道,“陸前輩,我先出去了,王思遠也在外間,有事叫我們。”

“好,你先去吧。”陸萬閒溫和地說道。

“多謝。”秦熾羽心中一陣熱流湧動,沒想到他的三個舍友都在這陪著他。自從夜闌王宮一夜覆滅,秦熾羽便覺得自己再也不能融入人群了,刻在骨血中的痛和仇恨,必定令他與人群格格不入,可是,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卻接連認識了這樣三位朋友。

說不感動是假的。

“來,起來把藥喝了。”陸萬閒見他心緒翻湧,眼中也是一陣出神,怕他思慮過多,又耽誤了蛇毒化解,便出言打斷他的思緒。

“我……起不來。”秦熾羽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他這會兒就像被抽掉了骨頭,渾身沒有一絲力氣,隻能攤著。

“鬆開手,我扶你。”陸萬閒抖了抖右手,秦熾羽這才鬆開他。

陸萬閒將碗從床邊端到桌上,之後起身來,從櫃子裡取出一副靠墊,安置在床頭,俯身下來,將秦熾羽上身抱起,貼靠墊安頓下,全程兩人都離得很近,陸萬閒倒不覺得有什麼,隻是暗中感歎年輕人心跳就是有力量,他肩膀貼在秦熾羽胸口時,都能感覺到咚咚的震動。

“張嘴。”陸萬閒舀起湯藥,吹了吹,遞到秦熾羽嘴邊。

秦熾羽半張開無血色的薄唇,黑沉沉的眼睛始終隻盯著陸萬閒看。

陸萬閒不疾不徐地喂著藥,喂完之後,取了乾淨棉布擦淨秦熾羽嘴角,又扶他躺下。

秦熾羽被溫暖的被子裹緊,隻覺身上的疼痛都弱了不少,這般軟綿綿地躺在床上,一抬眼就能看到為自己忙前忙後的陸仙長,他心中十分饜足,甚至有一種一直這麼廢著,讓陸仙長一直照顧自己的念頭……

當然,隻是一時間的私心而已,他眼前還有瓊頂對決第三場,需要全心應對,身體,還是得快點好起來才成。

三天後,秦熾羽以驚人的速度恢複到了能下地走動的狀態。

他拎著新開的幾張藥方子和藥劑,向懸壺院的泰和大師道謝,準備告辭離開。

臨走時,泰和大師又拉著他叮囑了一番,仔細他小心受風,回去每天一有空就運轉靈力,修複左臂,否則留下個疤瘌就不好了。

秦熾羽有些感動,沒想到懸壺院首座的醫修如此平易近人,他還以為醫修都非常高傲,和第一次給他看病那位差不多,並沒有不敬的意思,隻是高傲的醫修裡麵作為首領的那一個,對他這麼好,他有些受寵若驚。

“他想收你為徒。”

回去的路上,傅唯一一針見血地指出。

“收我……?”秦熾羽莫名,“我以為隻有七峰峰主能收徒,泰和大師也能收徒嗎?”

“要不然你以為他們懸壺院裡那些鼻子飛上天的醫修都是哪裡蹦出來的?”韓惜見撇嘴,前些天待在懸壺院,簡直度日如年。

“不光懸壺院能收徒,還有其他部、司、院也能收徒。”王思遠推了推單片養目鏡,介紹道,“畢竟入圍弟子有三十三名之眾,大部分長老也就收一兩個徒弟,剩下那些弟子去哪裡呢,自然要有地方接收吧。何況人各有誌,有些人修真,並不是想要打打殺殺,而是想切實地做好一兩件能夠服務大眾的事。”

“王師兄莫非有此意?”秦熾羽聽著他介紹得這般詳細,忍不住問道。

“嗯……我沒有,我將來是要進玉衡的,世伯希望我能擔大業,哎。”王思遠有些鬱悶,他想到韓惜見應該和他一樣,便將目光投向韓惜見,“韓師弟也是如此吧?”

“我……我在猶豫。”韓惜見陷入糾結狀態。

“你在猶豫?”王思遠驚訝,眉頭一鬆,掛在眼睛前麵的養目鏡掉到了手上,他急忙裝回去,追問道,“可是,你不去瑤光,還能去哪裡?再者說,韓峰主會饒過你嗎?”

“你彆說!我都知道,要不然叫猶豫呢!”韓惜見抬手捂住朝向王思遠那邊的耳朵,秀麗的眉頭緊緊蹙起。

“你還是想想清楚,關鍵時刻彆犯渾。”王思遠提醒他。

既然說到了將來拜在哪一門之下的問題。

“秦師弟、傅師弟要拜哪一峰呢?”王思遠轉向另外兩人。

秦熾羽脫口道:“萬花山。”

王思遠一下沒反應過來,思索萬花山是哪座山的彆名?仔細一想,想到了陸萬閒。

對,今年懸圃專門給東明真人的弟子開了一個收徒資格,為了這事,盛家還和掌門起衝突,也不知道最後是怎麼解決的。

王思遠不由得有些擔憂地看向秦熾羽。陸萬閒固然人好,可是人好不能當飯吃啊,他能拿得出天材地寶級彆的法器麼?能掏得出十萬靈石一路支撐弟子突破元嬰麼?最為重要的是,在這玄門之中,他搶得到資源、打得通人脈麼?

王思遠欲開口勸一勸秦熾羽,但轉念一想,疏不間親,秦熾羽和陸萬閒的關係多麼親近,他還是不要在這裡亂說話了。

“傅兄呢?”秦熾羽托著自己的蘿卜左手,好奇問道。

傅唯一想拜在哪家,好像他們三個從來不知道,傅唯一也沒說過。

韓惜見和王思遠也將好奇的目光投過來。

傅唯一道:“天字四峰。”

三人沉默。

這個回答好像很正常,放在任何一個參加擢仙大典的外門修士身上,都很正常。

但是從傅唯一嘴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奇怪呢。

作為一個特立獨行的外門修士,“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狂妄人士,大家都以為,他會回答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師門。沒想到,竟然和大眾一樣。

“天字四峰很少收外門修士。”王思遠憑借其強大的記憶裡和信息搜集能力,客觀地給傅唯一分析,“就算今年隻有盛雲嫵一個金丹,他們可能也不會收外門修士,寧缺毋濫,是天字四峰收徒的宗旨。”王思遠不想在人背後說壞話,所以把“近.親繁.殖”給咽了下去。

“我亦是寧缺毋濫。”傅唯一道,“若這次拜不上天字四峰,我也不會拜彆人。”

“那你要去哪裡?”韓惜見都驚了。

“下山,遊方,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容身。”傅唯一平淡地說道。

“真是怪人……”韓惜見咕噥。

“傅兄果然不同凡響,有誌氣!那就,祝你成功!”王思遠豎起大拇指。

“……”秦熾羽不知該說什麼,雖然人各有誌,但得知和自己交往最密的傅唯一,竟然從一開始就打算拜在盛家門下,他心下有些不快。

之後返回夢天精舍的路上,韓惜見和王思遠又說了些內門的傳聞,秦熾羽和傅唯一始終沒說話。

不過他們倆一向悶得慌,就算不說話,也不會引起注意。

晚些時候,秦熾羽出門來打水洗澡。

他在床上躺了五六天,泰和大師說傷口不能沾水,禁止他洗澡,這回可以下地行走,才被允許用濕布擦擦身子。

秦熾羽聞著自己都餿了,怪不得出院的時候陸仙長都沒來。

陸仙長一向愛乾淨,若是他在這裡,保不齊還要幫秦熾羽洗一洗。

秦熾羽端著木盆,繞到洗衣房後麵的空地上,接了一盆清冽的山泉水,打算擦擦身子完事。

他把手伸進山泉裡試試,凍得一陣哆嗦,彆說,瓊頂上的山泉水,是從冰窟窿裡流出來的,能不冷嗎。

“我可以。”秦熾羽咬牙弄濕棉布,往左邊蘿卜手擦去,雖然胳膊綁成了個蘿卜,但蘿卜儘頭掏了五個洞,正好把秦熾羽的五根手指露出來。

他先挨個擦了自己的左手手指,之後脫掉衣服,咬牙往身上撩水。

“放下。”一個熟悉聲音傳來。

秦熾羽一喜,猛地回頭,果然見到陸萬閒著一身寬鬆的窄袖白衣快步走來。

“你還嫌自己受傷不夠重,在這裡洗冰水?”陸萬閒蹙眉道,三下兩下挽起衣袖,道,“下一場就是對陣法修,提前把你的法力練一練,來,先把這盆水加熱了。”

“用……法術加熱?”秦熾羽詫異,不會點著麼?

“對,你得自己控製。”陸萬閒彎下腰,把褲子腿也挽上去。

秦熾羽心中猛地一跳。

陸萬閒發現秦熾羽沒動,抬頭催促:“快點。”

被陸萬閒瞪了一眼,秦熾羽方才手忙腳亂地端過小木凳,坐在上麵,右手貼著木盆,將靈力從丹田氣海裡提上來。

秦熾羽想象中的大蓬火焰噴出的盛況並未出現,木盆一動不動,什麼事都沒發生。

秦熾羽:“……”

“再來。”陸萬閒命令道。

秦熾羽再度凝神,控製赤紅的靈氣從氣海中升起來,沿著經脈向上,經過法戒時刻意慢了一下,令靈力有充足的成長空間。

一道赤紅靈力流衝過右臂,自掌心發出。

“噗”。

一縷極其幼小的火苗在秦熾羽掌心閃動。

好冷,這瓊頂上的山風好冷,吹得秦熾羽透心涼。

陸萬閒繃不住笑了出來。

秦熾羽咬牙,再度運轉靈力,加強火力。

不多時,秦熾羽手掌表麵已出現一排小火苗,雖然幼小,但貴在苗多勢眾。

隻是,對上那個裝滿水的大木盆,似乎沒有什麼影響。

“試著把火苗收住,隻提高溫度。”陸萬閒彎下腰來,雙手撐在膝頭,指導道。

秦熾羽專注精神,按照陸萬閒述說的方法,一步一步做,果然,火苗消失在掌心裡,木盆邊緣的水開始往上冒小氣泡。

秦熾羽大喜過望,又加了把勁,小氣泡越冒越多,木盆表麵也出現了騰騰的水汽。

“可以了。”陸萬閒伸手試了試溫度,“你試試?”

秦熾羽收回靈力,平複氣海。試探著撩了一把水。

當熱乎乎的流水從指間漏出去,秦熾羽心裡的成就感是難以言說的。

“法術有很多應用的地方,不僅僅是用來打鬥。”陸萬閒說著,取過秦熾羽手裡的棉布,在熱水裡擺了擺,拿起來擰乾,弄成半濕不乾的狀態,先給秦熾羽擦臉,再擦耳朵和耳朵後麵。

秦熾羽被熱乎乎的棉布擦得很舒服,懶洋洋地半闔著眼睛,聽陸萬閒給他**術的用處。

“比如火係法修,常人難以控製火焰的大小和溫度,火係法修就可以做到,在鍛造、冶煉和一些精細的雕刻工藝中就能發揮很大的作用,世上最頂級的神工,一般都是單係火靈根。玄門中的金鐵司,最需要火係靈根的人才。”

“不僅如此,醫修裡也有一些火係法修,如針灸、除濕、保溫等等,需要對火的精密控製,才能更好地給病人以治療……所以泰和大師也很歡迎火係靈根的後進。”

“在烹飪方麵,火係法修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雖然玄門裡麵沒有這方麵需求,但是如果自己想要深造的話……”

秦熾羽越聽越不對,陸仙長這是在說什麼呢?

秦熾羽正色道:“陸仙長不必說了,這些,我自會去探尋,眼下還是著力於通過擢仙大典,其他事情可以拜師典後慢慢再說。”

陸萬閒默然,他知道,自己的言外之意,已經傳達給了秦熾羽。

秦熾羽顯是不樂。

不過,世上的選擇若都能讓人高高興興地接受,那就也不存在命運磋磨一說了。

陸萬閒默默拿起蘸了熱水的棉布,在秦熾羽背上擦拭。

秦熾羽閉上眼睛,先是傅唯一說要去盛家,再是陸仙長對他講玄門其他部司的好處,隻避而不談萬花山,為何事事都不如他所想,胸口隻覺堵得慌。

而背後那柔和的擦拭,果然也像預知夢中所見一般,輕飄飄的仿佛撓癢癢。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