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老舅捏住小王爺的下頜,打開口腔,對著少年人溫軟細嫩的嘴唇,突然有點不忍心下口。
“還愣著乾什麼,你不來,讓妾身來!”吳山狐突然熱情滿滿,一肘子頂開狐老舅。
“不行!小王爺還是個孩子,不能被你這個老太婆玷.汙了!”
“你說誰是老太婆?”吳山狐大怒,“你這個糟老頭子!”
眼看倆人爭執得要打起來,那邊廂本來沒氣兒的小王爺突然嘔了一聲,吐出許多湖水,悠悠地轉醒過來。
“小王爺!小王爺你終於醒了!”狐老舅激動,撲到小王爺身上,近距離看到濃密的睫毛抖了抖,眼簾微微掀開,露出黑沉沉的眼睛,他才鬆了口氣,“你可嚇死老狐了!”
“……起來。”小王爺有氣無力地說。
狐老舅急忙從小王爺身上下來,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來,又仔細地摸了摸他的脈搏。
“還好,沒有大礙。”狐老舅這回徹底放心了,但想到剛才的情景,他還是忍不住後怕,“小王爺,不是老狐說你,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你父王、母後想一想,他們二老為你操了多少心!”
小王爺眸色黯了黯。
狐老舅見他這話似乎有效,立刻再接再厲起來:“你說說你,今天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了。人家是什麼人,神仙,你是什麼人,凡人,人家就算找道侶,也得找個大羅金仙啊,就算不看重修為,也得找個那龍床美人兒級彆的,是不是?”
小王爺本就煞白的臉色,此刻白得像漢白玉欄杆似的。
“哎,糟老頭子你絮絮叨叨那麼多做什麼,咱們小王爺也是一表人才呢,妾身看來,就不見得比誰差的。”吳山狐此時聽到八卦,又重新恢複活力,興致勃勃地掩麵打量小王爺,“咱們小王爺真是長大了,以往就見來湊熱鬨看表演的,沒見對哪個美人兒上心,原來是口味不同,小王爺,你放心,隻要錢到位,就那種冰山禁.欲款的,妾身也能給你找來!”
狐老舅回憶了一下紅紗帳前清冷出塵的身影,評價道:“那恐怕有些難度。”
“說夠了麼。”小王爺黑沉沉的眼睛盯著狐老舅,狐老舅一個哆嗦,立刻閉上了嘴巴。
二十裡外,某個被評價為“冰山禁.欲款”的“神仙人物”,正扛著手舞足蹈亂唱歌的韓惜見,試圖把他塞進客房的門裡。
“彆扒著門框!”陸萬閒忍無可忍,單手抓住韓惜見兩隻手腕,把他扔進客房的床裡,接著疾退兩步,“啪”地甩上門。
世界清靜了。
回到給自己開的客房裡,陸萬閒洗漱了一番,坐在自己床上,準備打坐修煉。
……
……
世界好像清淨的有些過分了?
比如,某個剛才還在吵吵嚷嚷的係統,這會兒又不出聲了。
陸萬閒回憶了一下天道係統消失前最後一句話:
“糟了,不能讓這老頭下嘴!”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反正說完這句話,天道係統沒再出過聲。
不過,陸萬閒也樂得清靜。
他閉上眼睛,進入修煉狀態,隻放出一縷神識,輕飄飄落在客房門口的走廊上,盯著韓惜見那邊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
夜深人靜,走廊儘頭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聽聲音應該有七八個人。
“今天真是大快人心,不必再瞧著韓十六那副高高在上的德性!”
“就是,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不過修成個金丹,就用鼻孔看人了。我呸,玄門宗門裡,金丹遍地都是,弟子房的牌匾掉下來砸中五個人,三個都是金丹!”
帶頭的兩人說著,爆發出一陣旁若無人的大笑。
這兩人不是彆人,正是白日裡欺負韓惜見的韓家子弟,一個行七,一個行九,他們口中議論的韓十六,正是韓惜見,韓惜見行十六,在他們裡麵算小的。
“七哥,”韓家隊伍裡傳來一個弱弱地聲音,有些擔憂地說,“十六弟就這麼走了,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他又不認路,又不能喝酒,萬一……”
韓七當下停住腳步,惡狠狠的目光掃過身後一幫弟弟們,韓家子弟不由得一陣瑟縮,讓出方才說話那人,韓七盯著他,忽而笑了:“老十,你什麼意思?你站在哪邊的?不想跟著咱們韓家人一邊,就滾去盛家找十六啊!”
韓家老十怯懦地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垂下頭,屈服於韓七的淫.威。
陸萬閒皺了皺眉,怎麼這麼巧,恰好和這幫廢物子弟住在一個客棧裡?難道是因為他把天道之子扔進湖裡,所以功德值又降到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