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手上都拿著各式各樣的槍械,有手槍,半自動步槍和衝鋒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陳老板這些人。
中間一個光頭大漢。臉上帶著嘲諷的獰笑。剛才說話的就是他,範誌剛。
先前大家都想錯了。這裡並不是地下室,居然是一個寬闊的地下停車場。周圍包圍他們的人有三四十個。每個人臉上都露出看白癡一樣的表情。
很顯然,陳老板這些人中了埋伏。
“我們從原路退回去。”陳老板驚慌失措已經有些慌不擇路,轉身就想向來的那條甬道跑去。
可他的身體剛轉過來。就是一愣。甬道裡漫步走出好幾個人。
“陳老板。好久不見。這三更半夜的怎麼跑到我的倉庫裡來了?不會是……,想找死吧。”
說話的是一個麵容陰沉的男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五官最突出的部分就是眼睛,眼眶很大,眼皮卻習慣性的向下壓,露出陰狠殘暴的目光。
這人大多數時候略低著頭,由下至上的視線讓人很不舒服,就像被一頭充滿敵意的野獸盯著,陰險狡詐。
“下西區小隊長,謝飛”陳老板失聲驚呼,整個人已經被冷汗浸濕,麵色慘白的可怕,豆大的汗珠簌簌而下,牙關都在打顫。
他旁邊的獅子臉色也比他強不到哪裡去。一雙手因為緊張握住又鬆開,鬆開又握緊。一雙眼睛不時的在對麵那個叫謝飛的人和陳老板之間遊移。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想算計我。來人。”
謝飛將手舉起來,手指勾了一下。後麵立刻上來兩個大漢。他們兩個架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嘭~”的一聲直接扔在了地上。
見到地上這個人,陳老板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完啦。他知道一切都晚了。地上那個生死不知的人,就是賣給自己情報的線人。
本來以為自己要算計人家下西區小隊長謝飛,卻沒想到反被套路了進來。看來今天晚上是凶多吉少了。
“陳老板救我。”地上那個血肉模糊的線人居然還沒有死。抬起一張滿是鮮血的臉。向陳老板模糊的喊道。
線人也不知道遭受過什麼樣的虐待。嘴裡的牙已經沒有了,半邊臉皮也被撕掉。滿臉鮮血,身上也全是血汙。
難為陳老板還能認出是他,完全已經沒了人的模樣。現在勉強抬起頭看向陳老板。那樣子就如厲鬼索命一般,恐怖到爆!
“陳老板救你。他現在連自己都救不了。在我的手下居然敢背叛我。”說著話。謝飛手指輕彈,一個猶如乒乓球大小的火球,從他手指間飛了出去。
這個火球飛行速度非常快。直接砸在了地上線人的腦袋上,就好像一個放進微波爐裡的罐頭一樣。
“轟~”的一聲炸開。鮮血、碎肉、骨渣、噴濺了一地。從已經沒有腦袋的脖腔裡,還在向外咕嘟咕嘟冒著熱騰騰的鮮血。
這明顯是謝飛故意的。他先前不殺這個線人,將他留到這裡殺就是為了殺雞儆猴。讓對麵的人和自己手下的人都看看。
看背叛自己將是什麼下場。這也是作為一個領導者最基本的素質。這個線人死得越淒慘。等以後有人想背叛自己的時候,就要想想今天這個場麵。他們能不能承受的住。
這樣殘暴的場麵就算是陳老板和獅子。這樣在末日中混了一年多的人。看了也是肝膽俱裂,心驚肉跳,全身的汗毛都在瞬間豎了起來。冷汗已經順著後背向下流去。很快就將後背的衣服全部浸濕。
殺死線人後,謝飛並沒有說話,也沒有進一步行動。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地下的一片碎肉。
這就是在給陳老板施壓。很明顯,謝飛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能夠在末日裡一年多的時間,混的風生水起。當上下西街的小隊長,有他自己的手腕與手段。
這時候他不適合逼迫陳老板。反而這樣無視於他,給他帶來的壓力更大。
自己今天晚上擺這麼大的陣仗,又是這麼好的機會。他當然不會簡單的,隻是為了將這些人殺死。他要讓陳老板和獅子投靠自己。
至於忠心不忠心,那都不重要。隻要兩個人現在表麵上投靠自己。
到那時候,上西街的陳鵬隻是一個光杆司令而已。還不是自己想捏圓就捏圓,想捏扁就捏扁。
到時候整個西區自己一枝獨大。還怕這兩個人翻出什麼水花嗎?想到這裡,謝飛的嘴角已經露出了最殘暴的獰笑。
“小雪是我的。敢和我搶女人?我要讓你跪在我麵前唱征服。”
“怎麼樣,陳老板?今兒晚上的局勢已經很明顯了。你也是個聰明人。該怎麼做?難道還要我教你嗎?”
謝飛臉上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他已經將陳老板吃的死死的。在他眼中,陳老板已經是甕中之鱉案板上的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