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爺,丁爺好。是我發現的,他是我報的消息。他叫馮晨陽。是我們那裡坦克團的班長。我是炊事員,我不會開坦克,但是他會。消息是我發現的。可以給我十個白晶嗎?”
丁福生聽了他的話,伸手從西裝口袋裡抓出一把白晶接砸了過去。
白晶直接砸在了小趙的臉上,掉落在地上。小趙根本感覺不到臉上的疼。立刻驚喜的連連感謝,
“謝謝丁爺,謝謝丁爺。”
然後就趴在地上將那些白晶一顆一顆的撿在手裡。粗略看了一下十顆隻多不少。
丁福生卻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目光就好像一隻野獸一般死死盯著馮晨陽。一股龐大的氣勢,狂野的撲了過去。就好像荒野上的狂風一般,散發出來的滔天雄霸和濃濃的鮮血的味道。
麵對這股狂暴的氣勢,對麵的馮晨陽將腰杆挺了起來。再不是先前畏畏縮縮的幸存者。展現出了他應有的氣勢。就好像站在狂風中的勁鬆,巋然不動。
隻憑這一下,丁福生就認定對麵這個人真的會開坦克。絕對不是一個騙吃騙喝的角色。
這時候小趙已經將所有的白晶撿到手裡,臉上帶著狂喜,扭頭就要走。他沒有發現的是。
站在丁福生身後的小隊長向旁邊兩個人使了個眼色。手不足痕跡的在脖子上劃了一下。那兩個人微不可察的點了一下頭,擠了過去,一手掐住小趙的脖子。
小趙還沒來得及發出驚呼,嘴就被另一隻手捂住。被兩個人左右挾持著走向了後麵一個偏僻的地方。
而小隊長的嘴角向上翹了一下,發出一聲冷笑。身邊跟著丁福生過來的這些人,有人看到了小隊長的小動作。但這些人卻根本就沒有當一回事。末日中殺人越貨。簡直就是家常便飯般的基本操作。
可憐那個小趙還是太天真了,他以為那十個白晶能夠真的給他。簡直是個白癡!
“你叫馮晨陽?”丁福生開口說話,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粗厲。麵色陰森而恐怖,語氣冰冷如北極罡風,卻透著另外一種獨特的凶狠。
馮晨陽好像麵對的不是一個人類,他感覺自己麵對的是一隻凶獸。好像隨時就要撲過來將自己撕成碎片。小男孩兒馮強更是嚇得躲在爸爸身後,連頭都不敢露出來。
“是!”
馮晨陽低聲回答了一句。
“我不管你叫什麼名字,也不管你以前是乾啥了,我什麼都不管。你現在上去把這個坦克給我開起來。給我打一炮。隻要你能將這個坦克裡的炮彈打出來。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兄弟。在這裡你可以橫著走,飯——管飽。”
丁福生倒是一個乾脆的人,也不廢話,開門見山。
馮晨陽卻搖了搖頭。“這是坦克。又不是汽車。開坦克最少要三個人。帶自動裝彈機的坦克一般需要三人,一個駕駛員,一個炮長,一個車長,我隻有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操作。”
他的話讓丁福生聽到,雙眼立刻瞪了起來。雙目如刀,帶著無儘殺氣,血海滔滔,令人恐懼。
可是殺氣騰騰的表情隻是維持了短短的一兩秒鐘,就消失無蹤。丁福生突然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眼睛裡閃過一抹戾色,曼聲說道。
“放心,這點常識我還是知道的。你隻要將坦克開起來。小隊長你過來。讓他進去打一炮就行。這又不是真正的戰爭。將炮彈填裝好。隻要你將這個大家夥開起來。我們就可以在整個金燁城中橫衝直撞。打一炮就已經足以了。”
馮晨陽本來還要以這個理由,再最後掙紮一下。卻沒想到丁福生早已經考慮到了。他還在猶豫。可丁福生的目光已經越過他,凶狠的看向了他身後的馮強。
這意思明顯不過,隻要他一敢拒絕。恐怕自己兒子的命就要保不住了。
馮晨陽還是一咬呀,將兒子抱了起來。直接登上了坦克。讓兒子放在坦克上麵,他檢查了一下。發現炮彈已經安裝好了。這肯定不是在火車上就會安裝進去的。這應該是丁福生他們這段時間自己摸索的。
隻不過,坦克的駕駛係統太過複雜。他們搞不清楚。馮晨陽也不多說話,直接鑽進了駕駛位,他已經將兒子放到了炮手的位置。這裡不需要填裝炮彈。
對於馮晨陽帶兒子鑽進坦克裡,丁福生看到後並沒有阻止。嘴角反而裂出一絲獰笑。
他旁邊一個幸存者低聲的說“他把兒子也帶進去,會不會逃跑啊?這家夥要是開起來,我們可沒有什麼好辦法。”
“放心。有小隊長在裡麵呢。他把兒子帶進去。我到反而放心了,他最起碼不會把坦克給我開到溝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