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風一臉平和的說道。
“也是”
彪哥點了點頭。
“你和那兩個人不是一起的。”
“不是”夏清風搖了搖頭。
“你怎麼得罪他們倆了,他們倆為什麼要揍你?”
“這小子不地道,滿口胡說。汙蔑我們兩兄弟搶他的東西。”夏清風還沒回答,尿桶旁邊的大王已經高聲喊了起來。
“我靠!”
誰也沒想到彪哥突然發瘋一樣衝了過去。抬起腳狂踹王炸兄弟。嘴裡還怒聲喝道。
“懂不懂規矩,知道什麼叫規矩嗎?我問他話呢。你他媽回答啥?還有搶你東西怎麼了,這他媽末日了,搶東西不很正常嗎?兩個人被他一個人搶了,還很光彩嗎?”
看得出這個彪哥明顯聽錯了,但根本沒有留手,大腳丫子直接踹在兩人的臉上,將這兩人踹的滿臉是血。牙都掉了好幾顆。足足狂踹了兩三分鐘,彪哥才停下來。
最後還扔下一句“懂不懂規矩?”
這時候誰也沒有發現,彪哥眼裡閃過一道精光。好像短暫的思索了一下。這才回過頭來,臉上湧現出了溫和的笑容。向著夏清風。
“看這位小兄弟多懂規矩,不讓說話就不說話。給這位小兄弟把繩子解了。”
立刻有一個幸存者過來幫夏清風,將綁在身上的繩子解開。夏清風也不知道這個彪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既然他已經給自己解開了,就從地上站起來,活動了活動手臂。
“那我謝謝彪哥了。”
“這才對嘛。這就是規矩,看人家多有禮貌。你們這些人呐都學著點兒。尤其是你們倆。”
說著,彪哥還狠狠地瞪了兩個滿臉血跡的王炸兄弟一眼。兩個兄弟現在還被困著,嘴裡嗚嗚的流出鮮血。被這一頓狂踹,這兩兄弟算是徹底服了,再也不敢多嘴了。
“既然你懂規矩,那就過去吧,新人守尿桶,這就是規矩。你就挨著老尿桶過一晚上吧。”
彪哥說這話的時候,雙眼死死的盯著夏清風。好像要將他臉上的每一絲表情都要看的清清楚楚一般。
夏清風卻是無所謂的,走了過去。連話都沒有說一句,直接靠著老尿桶坐了下去。
看到夏清風的表現,彪哥一時有些發愣,停了一下,才低聲的罵到。
“他媽的跟你們兩個廢物置氣。老子還不如坐那兒好好歇會兒呢。”
說著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立刻旁邊有一個幸存者。巴結著給彪哥揉胳膊揉腿。
“彪哥辛苦啦!”
四周其他籠子裡的幸存者看這裡的好戲已經結束,也都紛紛轉移了注意力。
突然在遠處傳出一聲慘叫,將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都抻著脖子向那裡看。但是距離太遠,也不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
於是幸存者們開始紛紛交頭接耳猜測。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天空中一輪彎月如鉤般升了起來,冰霜般的月光,灑進院子裡的鐵籠子裡朦朦朧朧的。
籠子裡的幸存者們也有各式各樣的事情,有的人發呆。有的人互相聊天。
夏清風也開始認真的觀察這些幸存者。籠子裡的二三十號子人,有男有女。有年輕的也有歲數大的。其中好像有兩個年輕的女人,最吸引周圍幸存者們的注意力。
他就看到有好幾個幸存者圍在這兩個女幸存者周圍。不停的說著什麼,趁著黑暗還有人動手動腳的。
正觀察著,突然夏清風,感覺到一絲異樣,回頭一看,立時嚇了一大跳。
老尿桶正用一雙昏黃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自己。
就連夏清風轉頭看過來,他也沒有回避,還是那樣死登登的。
夏清風看這老尿桶有一種錯覺,這家夥是不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被這家夥看的他心裡有些發毛。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叫老尿桶?”
聽了他的話,對麵這個肮臟的幸存者。眼神中居然有了點神采,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叫這個名字,你本名叫什麼?”
“嘿嘿!”
對麵老尿桶沒有回答夏清風的話,卻裂開嘴笑了兩聲。露出了口中黑洞洞的,已經沒有門牙的嘴。
“因為我來這裡時間最長。彪哥,都沒我時間長。來的時候這個籠子才剛焊好。從那時候起我就待在尿桶旁邊,後來幸存者換了好幾批。我一直都在這兒,所以他們都喊我老尿桶。”
老尿桶的話有些漏風。含含糊糊的夏清風要是不認真聽,還真聽不清他說的什麼。
“那你本名叫什麼?”還是忍不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