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湊在張三的耳邊說著聲音越說越低。看到張三還是不懂的樣子,二爺搖了搖頭,這張三對自己是中心。可惜這腦子真的是不夠用,隻能將話說明,要不然這張三。還是不能夠和自己一條心。
“老三有句話你應該聽過。鳥儘弓藏。兔死狗烹。張五跑了,正好到時候夏清風就需要我們去抓捕張五。他需要我們,我們就可以待價而沽。我們就有價值,就可以在夏清風的手下混的更好,你明白了吧?”
“哦,原來如此……。”
張三恍然大悟,他再笨,話都說成這樣了,他還能不明白,終於笑著向二爺伸出了大拇指。
“還是二爺高,我就說跟著二爺沒錯,肯定能吃香的喝辣的……。”
他的話音還沒落,
“砰!……”的一聲。
威利斯賭場的大門被人狠命的推開,從外麵湧進來無數野戰營戰士,夏清風的人終於到了。
上京城,天空越發的陰暗。大雪猶如鵝毛般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天空中積滿了烏黑的厚雲。在這黑雲中好像有無數的厲鬼和冤魂在來回遊蕩嚎叫。就好像知道今天上京城中注定不會平安,注定要有很多很多的殺戮一樣。
張五跑出威利斯賭場沒有多遠,她一邊向外跑,一邊回頭看。她已經看到了在漫天大雪中,密密麻麻的野戰營戰士擁進了威力斯賭場。這讓她暗自慶幸的同時,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她站在街口辨彆了一下方向,她這裡距離東城門最近,按說她應該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上京城。就應該向東城門跑去,但她想了想,反而轉頭向西。
以她猜想如果野戰營戰士,在威利斯賭場裡沒有找到他,很可能就會向東城門追去。那麼她要是再順著街道向東城門跑的話,很可能會被野戰營戰士追上。所以她隻能反其道而行,從西城門出去。雖然西邊要經過大將軍的地盤,還有楊家的地盤。但她相信,在這樣的天氣中,她隨隨便便就可以混過去。
事情像張五想象的差不多。最起碼她一路行來,沒有被野戰營戰士堵住。她順利的跑過了大將軍中間的區域,順著街道邊。她就像一個行色匆匆的普通幸存者一樣。隻不過走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穿的太薄了,而且隨身收拾的那一大袋子背包的衣服,都留在了威利斯賭場裡麵了。
那時候張四死在自己麵。自己隻顧著劫持二爺逃出來。沒有顧上背包,所以她現在已經沒有了多餘的衣服。在這樣大雪的天氣裡,她越走感覺到自己身體熱量的流失。那猶如鋼刀般的寒風,就好像吹進她的骨髓裡,讓她冷的牙齒禁不住打顫。
更加恐怖的是她現在已經進入了楊家的地盤。她也知道楊佳和夏清風是一條船上的人,她可不敢保證楊家的人,會不會對自己出手。
這時候她走過順著街道向前走的時候,路過一條小巷。張五探頭向小巷你看了一眼,立刻內心一喜,毫不猶豫轉身走進了那條小巷。
這條小巷不知道有多深,隻不過在進去沒有十多米的地方,那裡有一個棚子。說是一個棚子,其實就是一個招牌頂在上麵,下麵用亂七八糟的幾根木棍支撐著。在風雪裡麵搖搖欲墜,隻是勉勉強強擋住了一點雪而已。
而在這個棚子下麵,正蜷縮著一個幸存者。
看不清麵目。就那樣臉朝裡蜷縮在那裡,他的身上裹著一件破舊的棉大衣。肮臟的已經看不出本色了。很多地方已經破開,露出裡麵的棉絮。
張五的目標和很明顯,就是他,走到距離這個家夥幾米的地方。
張五又左右觀察了一下。四周鴉雀無聲沒有任何的人,上前兩步,就算這漫天的風雪中。仍是遮不住一股惡臭撲鼻而來,讓張五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但她現在彆無選擇了。要想活命就隻能忍受這一切。
看到左右沒人,張武快步上前,右手一伸,掏出一把匕首。走到近前,狠狠的一匕首**了那個人的脖子。將匕首向下一滑,乾淨利索的將這個人,大半個脖子全部劃開。
裡麵的鮮血立刻咕嘟咕嘟的冒了出來。在這寒冷的天氣裡,居然冒出一絲絲白色的霧氣。
這個倒黴的幸存者根本就沒有反應,手腳狠命的掙紮了兩下。在張五的壓製下,就悄無聲息一動不動了,很快他就會被凍成僵硬的一具屍體。
張五動作毫不停留,直接將這一個人身上的破破舊棉大衣,脫下來穿在自己身上。這個幸存者混到這地步也是夠慘的,他的棉大衣裡麵幾乎也就是貼身的褲衩背心了。
那些東西,張五根本就看不上,她的目標就是這一件破大衣。因為她本身穿的衣服太過乾淨整潔,走在街道上很可能引起楊家幸存者的注意。現在裹上了這個破大衣,就直接將她變成了末日裡最底層的幸存者。
就這張五還是不放心,直接將自己的頭發打亂。又在那個死幸存者身邊抓了兩把泥土抹在自己臉上。順手又用手在頭發上抓了幾把,立刻泥土就粘在了她的頭發上。這樣,不要說楊家的人,就怕是夏清風麵對麵都認不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