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姓沈啊……”
蘇心暮看著手中的信,半信半疑。
“我剛結識沈應星的時候,便注意到這點,因沈姓不是這裡的漢人大姓,所以我問他家中可有一位嫁來碧落的長姐,可那時他對我說他是家中獨子,並無兄弟姐妹。”
蒙雲指著信道:“可見他是撒謊了。”
“可你又如何知道沈應星一定就是你師娘的弟弟呢?”
“我師娘多次對我提起過,她出嫁之時家中有一位幼弟。”
蘇心暮倒吸一口涼氣。
“要真是這樣,沈應星為什麼說沒有這個姐姐呢?看他幼時寫的信,他與你師娘的感情應該很好才對。”
“除非……沈應星已經知道了什麼。”
蒙雲環顧他的房間。
“你可有對他說出自己的身份?”
“還沒有,但我那樣問他,他也應該察覺了才對。”
“可他又為什麼要瞞著你呢?”蘇心暮不解,“難道是與那黑衣人有關?”
“我們必須早點找到他。”蒙雲也意識到了此事的重要性,“沈應星身為流官,他若玩忽職守,就會對碧落造成極其不利的影響。”
“那我們一起去,分頭行動。”
蒙雲點了點頭。
於是蘇心暮回到客房換衣服,蒙雲則帶著地動儀出了門,打算去地宮裡看看。
蒙雲走出了沈府,忽然想到塌方的事,於是他猶豫了一下,轉而向清汙場地走去。
而蘇心暮收拾妥當之後,沒有選擇去地宮,而是去了石門館,也就是祠堂所在的地方。
她還是很好奇二十年前的碧落究竟發生了什麼,畢竟因為這裡發生的事,蒙雲的一生都被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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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心暮推開石門館的門,屋裡沒有一絲燭火,且一片靜謐,陽光透過窗戶斜斜地照進來,裡麵一個人也沒有。蘇心暮沿著長廊緩步前行,靜得連自己的腳步聲都聽不見。
如果有地理圖誌一類的東西,應該會藏在這裡的。
蘇心暮推開一扇未上鎖的門,迎麵便是幾個排成行列的木架,能聞到空氣中一股濃厚的樟腦味道,木架上擺著成冊的文書檔案。
蘇心暮走近一個書架,看到上麵的文冊都是按照時間順序排列的。蘇心暮思忖片刻,按照順序找到了約二十年前的籍冊,從書架上取了下來。
靛色的線裝冊封麵上貼著白標,上麵寫著二十年前的時間。
蘇心暮逐頁翻開,終於在某一頁上找到了有關械亂的記載。
適滇南二族分居異地,積怨已久,秋收之後於碧落城外攜鐵器農具械鬥至數千人,官吏不能止,城中人死傷越千,時碧落土司蒙袒疑畏罪,棄城逃。
蘇心暮前後翻了好幾頁,關於械鬥的記載就隻有這短短幾行而已,關於械鬥的前因後果一概不詳。
不過她倒是覺出些不對勁來,記錄中說械鬥雙方攜帶鐵器農具進行攻擊。可據蒙雲說,械鬥的另一方為馬上民族,擅使馬刀武器,連一個帶路的向導身上都會佩刀,怎會用農具與碧落城人發生械鬥?
且出事地點在城門之外,更像是外族忽然入侵,城中人奮起反抗。但若真是如此,入侵外族就更不會帶著農具攻城了。
當時的情況一定沒有那麼簡單。
前後翻了幾頁,還是沒找到更詳細的記載,蘇心暮合起籍冊,環顧四周,這裡沒有遺留下的記憶或是殘存的魂魄,若是有,她就能進入幻境一探究竟了。
蘇心暮將籍冊放回書架上,隨後離開了館藏間。
剛離開石門館,蘇心暮站在祠堂外,遠遠看見一隊穿著紫衣服的官差往城中的清淤場走去,那是昨夜受災後城中居民自發搭建的臨時避難所,蘇心暮在那裡忙了大半宿才回來。
一看那些人過去,蘇心暮立即想到了方才的那個巡撫。
他們像是去找人的。
蘇心暮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於是便快步朝那邊走去。
清淤場的地勢較高,追上那些官差也很容易。但蘇心暮還不想那麼快被發現,於是她眼看那些人在蓬屋前停了下來,便繞道從另一個方向過去。
遠遠的,蘇心暮看見那些官差個個佩刀,樣子很是不善,來到蓬屋前便高聲叫蒙雲的名字。蘇心暮從屋後靠近,看見蒙雲抱著一摞紙冊從一個屋子中走出來。
“蒙大人,徐大人有請。”
為首的那個官差麵無表情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蒙雲緩緩掃視了一圈,平靜地問何事。
“徐大人有一疑問,需要您前往解答。”
那個官差身後又走來兩人,將蒙雲圍在中間。
“可否等我將這裡的事務處理完?”蒙雲並未放下手中的東西。
“在下領徐大人之命,需要您即刻前往,您還是請吧。”
兩個官差正要上前拉扯蒙雲,屋中走出了幾個當地人打扮的男子,他們看了看官兵,又看了看蒙雲,他們之中走出一個中年人,上前與官兵們攀談起來,可是官兵們均是漢人,並聽不懂他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