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貶低她的出身,一邊覬覦她的錢財,白臉紅臉一起唱,就好像她是個隨意拿捏的麵團子,可以任由她們捏在手心裡揉搓。
“你們說完了嗎?說完我可以走了嗎?”沈憶舒問著。
老夫人見她如此油鹽不進,那張勉強和氣的臉終於繃不住了,臉色頓時一垮,指著沈憶舒就教訓道:
“好好跟你說,你不聽,非要我把話說透是吧?京墨要娶平妻這事兒,說好聽了是與你商量,實則是通知你罷了。”
“果然上不得台麵,一點也不懂得顧全大局,這些道理,老身掰開了揉碎了跟你講,你卻自顧自拿喬,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你心思如此惡毒,便是休了你也不為過!你若真想離開顧家,也不是不行,但和離是不可能的,頂多讓京墨給你休書一封,你自己選擇吧!”
沈憶舒低著頭,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她態度強硬,不願妥協,終於逼得老夫人露出了真麵目。
女子和離,是和平分開,可以帶走所有的嫁妝,怎麼嫁進來的,就怎麼走出去,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可若是休妻,那就不一樣了,必定得是女子犯了錯,或者犯了七出之條,被趕出夫家的,嫁妝都要作為賠償,留在夫家。
說來說去,她們圖的還是她的錢。
沈憶舒想明白這一切,抬起頭注視著老夫人,開口道:
“老夫人為了昧下我的嫁妝,可真是殫精竭慮、用儘了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