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葵沒有說話,隻微微笑了笑,便熟練的打開藥箱,取出裡麵的小枕頭,墊在沈憶舒的手腕處,然後開始診脈。
她的一舉一動都很到位,也是行醫者的習慣,看得出她的確是個醫者。
屋子裡很安靜,約莫好一會兒之後,蘇落葵結束診脈,笑著對沈憶舒說道:
“少夫人身體沒什麼問題,心病而已,因為憂思過度,所以才鬱結於心,不過也不是沒有法子,心病還須心藥醫,我今日主動求見,便是要給少夫人送上這一味心藥。”
話音落下,沈憶舒略微有些驚訝:
“心病?你的意思是,我根本沒病,一切都是因為我自己想的太多?”
蘇落葵一邊整理藥箱,一邊落落大方的點頭,斬釘截鐵道:
“可以這麼理解,少夫人不過是因為夫君帶著我和孩子回來,所以心中覺得委屈罷了,就像我那個一歲大的孩子一樣,若是發現爹娘不關心他了,便哭鬨不止,引起我們的注意。”
顧京墨聽了這話,便冷笑著開口:
“扮柔弱裝可憐,內宅女子裝病爭寵的套路,沒想到你竟用的爐火純青。沈憶舒,說一套做一套,這樣有意思嗎?”
沈憶舒看著眼前的兩人一唱一和,便給她定了個裝病爭寵的罪名,不覺有些好笑。
她看著顧京墨,開口說道:
“可是,我感染風寒、燒糊塗了這句話,是你親口說的,我不過是聽你的話,順了你的意罷了,怎麼才過了短短幾日,就變成我的錯了?”
顧京墨似乎是想起了他自己說過的話,臉色有一瞬間的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