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知道,感覺又好又壞的!”
“先前她給姑娘診脈,說您沒病裝病,我可不信她是無辜的,她就是想敗壞咱們姑娘在顧京墨心裡的形象,更何況,她還自稱是藥王穀傳人,我在姑娘身邊伺候這麼多年,可從來沒聽裴穀主說還收過彆的女弟子!”
“可是,她不願與老夫人她們同流合汙,不願給姑娘下毒,聽起來倒像是個拎得清的,總感覺很矛盾。”
“奴婢倒是有不同的看法。”紅玉卻持相反意見。
“怎麼說?”沈憶舒好奇。
“奴婢覺得,那位葵兒姑娘,是個慣會偽裝的,她並非不願意對姑娘下毒,隻不過她要維持自己不爭不搶、人淡如菊的形象,所以才拒絕的。”紅玉說道。
紅玉到底年長一些,心性沉穩,也看的透徹:
“大少爺是在成親當天墜崖,他穿著新郎官的衣服,那葵兒姑娘救了他,難道猜不到他剛剛新婚,家中另有妻室?”
“大少爺重傷醒來,既然沒有失憶,那葵兒姑娘不會問他的姓名來曆嗎?為何沒有第一時間將他送回顧家?”
“半年後,大夫人與大少爺有了聯係,暗中補貼,葵兒姑娘難道不知道這些銀錢來的蹊蹺嗎?可她卻並未過問。”
“這些都是破綻,經不起深究。”
“更何況,那葵兒姑娘口口聲聲心疼女子孤身立世不易,似乎很懂得體諒女子,可是她卻願意跟一個有妻室的人無媒苟合,還生下孩子,如此行為,豈不是更加敗壞女子的名聲嗎?”
彆說她這是追求自由、反抗盲婚啞嫁。
在如今這個時代,在女子地位沒能得到提升之前,她這些行為隻會讓世人對女子造成更大的偏見和誤解。
既如此,那就隻有一種解釋:
“那位蘇落葵蘇姑娘,根本就是看出了顧家大少爺來曆不凡,故意攀附,而所謂的不爭不搶,不過都是為了拿捏大少爺,裝出來的罷了。”
沈憶舒聽了紅玉的話,微微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
“蘇姑娘是醫者,因我自身求醫的經曆,我本不願用這樣的惡意來揣度她,隻是種種證據擺在眼前,我不得不信。”
那個葵兒姑娘,遠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這麼簡單。
不爭不搶,人淡如菊?
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