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勤政殿。
永安帝看著剛剛收到的折子,不由得蹙了蹙眉,有些煩悶:
“怎麼又是這個顧玥嬌?”
“區區一個戶部左侍郎之女,怎麼次次犯了錯,都要朕來裁決?這個顧明良到底怎麼管教女兒的?”
“前些日子,可兒才在朕這裡告了一狀,今日京兆府衙的折子上,又說她為了購買裙釵,典當了承安帝禦賜給顧家的宅邸?”
“鄭明,顧家已經窮到這個地步了嗎?閨中女兒家的衣裙釵環,竟要靠典當房契地契去購買?”
一旁的鄭公公弓著身子,低著頭,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
他摸了摸袖子裡剛剛收到的一封信,想了想,笑道:
“陛下,奴才未曾聽聞顧家生活拮據,倒是聽底下的人說,顧家是京城一等一的體麵人家,吃穿用度都是頂好的。”
永安帝聽了這話,頓時冷聲說道:
“三品戶部侍郎,卻是一等一的體麵,足見生活之奢靡。都這麼有錢了,卻還要典當禦賜的宅子,可見不把皇家的恩賜放在眼裡。既如此,那這宅子,他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住著了!”
“鄭明,你親自去顧家傳旨,收回昔日禦賜的宅邸,限他們三日內搬出去,顧明良教女無方,罰俸半年。”
“奴才遵旨。”鄭公公躬身應著。
他的辦事效率很高,確認陛下沒有彆的吩咐之後,便揣著明黃色的聖旨,朝著顧家而去。
此時已經是傍晚。
顧家在朝為官的三位老爺還不曾下職回家,年輕的少爺們也在外求學,因此顧家隻有女眷,聽聞陛下有旨,當即全都來到正堂迎接。
顧詩韻被老夫人要求禁足,因此沒來,二房隻來了阮氏和顧清荷,當然,稱病不出的沈憶舒也來了。
鄭公公當著全家的麵,念出了聖旨上的內容,而顧家人一聽陛下要收回宅子,還要三日之內搬出去,紛紛變了臉色,而老夫人則是剛接了聖旨,便猝不及防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