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不約而同地放下碗筷,就連老夫人也停下了。
三老爺顧明禮見狀,勸道:
“大哥,有什麼話,吃完了再說吧,彆嚇著孩子。”
“哼,如此逆女,讓我如何吃得下去?”顧明良冷聲說著,目光瞥見女眷席麵的顧玥嬌,又看向大夫人,“你教的好女兒,跑去外麵典當家裡的房契地契,藐視皇恩,今日我便被禦史台的人狠狠參了一本。”
顧明禮就是禦史台的,不過他隻是個小小的監察禦史,頭頂的直屬上司們要參他親哥哥,自然也不會叫他提前知道消息。
所以,他沒辦法給顧明良通風報信,讓顧明良在勤政殿覲見的時候,丟了好大的臉。
皇帝幾乎是當著所有覲見議事臣子的麵,指著顧明良的鼻子,罵他治家不嚴、教女無方,連禦賜的宅子也敢拿出去典當。
顧明良作為顧家官職最高、年紀最大的男人,自然是一家之主,他發了脾氣,其他人眼觀鼻、鼻觀心,不敢開口。
倒是顧玥嬌,仗著自己是大房嫡女,年紀又是幾個姑娘中最小的,向來得寵,絲毫不怕自家父親的怒氣,開口道:
“爹,你乾嘛罵我?不是應該怪沈憶舒嗎?”
顧京墨卻在這時候反駁道:
“夠了,旁的不提,可典當房契地契,難不成是她拿著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去做的?你不知天高地厚,連累全家,也該收斂了!”
“哥,你怎麼能護著那個女人說話?難不成你還對她餘情未了?”顧玥嬌怒著,“她好幾次見死不救,難道你忘了嗎?”
眼見顧玥嬌不知悔改,顧明良直接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逆女,你住口!”
“今日這事不管誰對誰錯,總歸這宅子的房契地契是從你手中典當出去的,陛下也是因此要收回宅子。”
“你連累全家即將居無定所,還敢大言不慚,我顧明良怎麼會有你這麼個蠢貨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