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明德和阮氏、顧清荷回到二房院子的時候,卻見顧詩韻已經準備好了三五個菜,正在擺碗筷。
“這是……”顧明德有些疑惑。
“爹,在祖母那邊沒吃好吧?”顧詩韻笑道,“這是白日裡,大嫂送來的菜,我讓小廚房做了,也是遠遠看到燈籠朝著院子這邊過來,才吩咐人擺上來。”
顧明德微微頷首,抬頭間卻見燭光照在顧詩韻的臉上,印出她臉上紅腫的巴掌印:
“詩韻,你的臉怎麼回事?誰打的你?”
阮氏見狀,便拉著顧明德坐下,說道:
“好了,坐下來邊吃邊說吧,再不吃菜就要涼了。”
就二房一家四口,也沒有外人在場,不需要這麼拘束,更不需要講究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很快,四人坐下之後,一邊吃著飯,阮氏便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雖說有些事,之前在壽安堂,聽顧京墨講過了,但顧京墨言語間有失偏頗,隻提及沈憶舒耍脾氣、鬨性子,有些避重就輕。
如今聽阮氏講出來,顧明德才驚覺,沈憶舒這個侄媳婦,已經和顧家鬨翻了。
“都到這一步了,京墨若是不拿出和離書,怎麼好意思再去向阿舒討要宅邸?”顧明德說著,然後開口,“明日我出去托幾個同僚打聽打聽。”
顧詩韻和顧清荷對視一眼,本來想再提分家一事,但看父親這態度,還沒看出事情的嚴重性,估計暫時是不會允許的。
於是,兩人將這個念頭按捺下,打算再找機會。
夜半三更,顧明德與阮氏都睡了,整個二房的院子陷入了黑暗與沉寂。
顧清荷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腦海中一直回想著先前在壽安堂,大伯父顧明良對堂兄顧京墨說的話——
“辦法你自己想,但我隻有一個要求,不許再有損顧家的名聲。”
要如何在不損顧家名聲的前提下,解決這次的事?
三日後就要搬出去,那麼顧家必須要有一個落腳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