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憶舒!你竟害我至此!”
蘇落葵走到門口,正好聽到顧京墨說這話,她垂眸思忖片刻,再抬起頭時,便已兩眼泛著淚光:
“夫君,對不住,都是我害了你。”
“我不該給你送那兩個香囊,可我本來隻想讓夫君晚上好好睡覺,白天能有精神,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我真是罪無可恕,若不是我,夫君就不會浪費了這次科考機會!”
蘇落葵在顧京墨麵前,哭的淚水漣漣,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既懊悔又自責,恨不得以死謝罪。
顧京墨一看就心疼了,當即抱著她,安慰道:
“葵兒,此事怎麼能怪你?你送我香囊是為我好,且香囊本身並沒有毒,是那沈憶舒太過歹毒,找了那得了臟病的青樓女子來害我。”
“我不是那頭腦不清醒的渾人,我知道誰是罪魁禍首,你可千萬彆責怪自己,這一切都跟你無關。”
蘇落葵看似被安慰好了,她點點頭道:
“夫君,你可千萬不要自暴自棄,有我在,這病不算什麼,一定能治好。科舉沒考完也無妨,隻要有我在一日,我一定會為你另外求機會。”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顧京墨摟著蘇落葵,感慨著。
兩人溫存一番之後,蘇落葵給顧京墨重新診了脈,又查看了老大夫留下來的藥方,更改了其中的幾味藥:
“回春堂老大夫的藥方是很好的,就是效果慢了些,我有更好的方子,可助夫君更快恢複。”
蘇落葵
改了新藥方之後,便將口服藥方和擦洗藥方,分彆遞給了半夏和忍冬姐妹倆,吩咐道:
“你們倆出去抓藥,記得要稍微喬裝改扮,彆讓人看出你們是顧家的,最重要的是,多跑幾個藥鋪,分開抓藥,免得被看出這是治什麼的。”
“夫君被歹人陷害,落得此等地步,本就無辜,若是再被外人知道了,名聲和臉麵就都沒了。”
顧京墨一臉感動地看著蘇落葵:
“還是葵兒想得周到。”
半夏和忍冬領命而去,分開去抓藥了。
但她們出府之後,當即找機會把這件事傳到了紫蘇這裡,隨後才完成抓藥任務,回到了顧家。
紫蘇得知消息,第一時間寫信,快馬加鞭送到寒州,送到沈憶舒手中。
此時,距離沈憶舒抵達寒州,已經過去五六日了。
她接到了紫蘇的來信,看到上麵寫的消息,不由得展顏一笑:
“果然如此。”
紅玉同樣看到這封信,便問道:
“姑娘一點都不驚訝,是不是早就料到了?”
“那蘇姑娘的一身醫術,全部習自藥王穀,她會用什麼藥材給顧京墨做提神香包,想必都在姑娘的意料之中。”
“那香包裡的藥材,與顧京墨身上的花柳病相克,想必姑娘也早有預料,正因如此,先前姑娘在京城得知顧京墨恢複了科考資格,所以才並不失望。”
沈憶舒的醫術,同樣習自藥王穀,她大致猜得到蘇落葵的用藥習慣。
因此,顧京墨科舉棄考,於她而言,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