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趕緊行動起來,王武、李宋、兩個小廝,四個人站在四個方向,手中各提著一塊蛇肉,拿著鋒利的匕首。
在沈憶舒的調度下,他們切下蛇肉,朝著老鷹砸過去。
鷹和蛇,本就是天敵。
鷹以蛇為食,鷹和蛇又同以鼠為食,二者既是捕食關係,又是競爭關係,如今碰上送到嘴邊的蛇肉,老鷹豈有不吃之理?
四個人錯落有致地扔蛇肉,老鷹在半空中盤旋著,一會兒飛到這裡,一會兒飛到那裡,被馴地團團轉。
沈憶舒隻需要持劍擋在天心果前,但凡老鷹飛過來的時候,擋回去,不讓它吃到果子就行。
其實,天心果散發出來的氣息,之所以能吸引飛禽猛獸,是因為那種氣息人類聞不到,也感受不到。
但在動物的嗅覺和感覺裡,這種氣息是食物的香味。
不論是蛇,還是鷹,都把天心果當成食物,才會想要將它一口吞下。
可如今,蛇已經死了,老鷹有蛇肉當食物,天心果的誘惑力對它而言沒那麼大,因此吃不吃果子,就不重要了。
就這樣持續了半個多時辰。
李宋他們大概丟出去十斤蛇肉,才勉強滿足了那老鷹的胃口。
老鷹在天上盤旋飛了一圈,啼叫一聲,又展翅飛走了,正如它來時的那樣。
隨著老鷹離開,危險解除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王武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擦汗:
“太驚險了。”
一會兒是巨蛇,一會兒是巨鷹,這樣的龐然大物都來爭奪這個果子,可見天心果是多麼的重要。
也幸虧寒州沒人識貨,否則沈憶舒根本等不到這一株果子成熟。
如今她還能好好的在這裡等著吃果子,也算是老天保佑。
說不定就是父母兄長從前的善行,庇護在了她的身上,讓她這個自打出生起,就殘破不堪的身體,能平安的活到現在。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沈憶舒連續兩場戰鬥,累的不輕,但卻神經緊繃,不敢有絲毫放鬆,就怕一個不注意,從哪裡竄出個畜生,將天心果吃了。
但還好,她是幸運的。
一直到晚上,也沒有彆的巨型猛獸過來,足足等到戌時,終於讓沈憶舒等到了天心果完全成熟。
果子已經紅透了,沈憶舒懷著激動的心情,吩咐綠柳:
“拿水囊來。”
“綠柳,稍後我會將天心果摘取服用,服用之後我可能會陷入昏迷,身體也會出現變化,冷熱交替,每半個時辰一次。”
“到時候,就辛苦你了。”
綠柳明白沈憶舒的意思,身體冷熱交替,就意味著要時刻注意,熱了冰敷,冷了蓋被,不能有絲毫錯處,是件辛苦差事。
但她並不在意,隻要姑娘能好好的,她做再多也值得:
“姑娘放心,我一定不出任何岔子。”
沈憶舒點了點頭,她左手放在天心果上,右手拿著打開了的水囊。
很快,她摘下果子,衝洗兩遍,深吸一口氣,便將天心果,一口塞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