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笑道:
“將士們保家衛國,沈姑娘懸壺濟世,都在各自的領域裡發揮作用,都是英雄。”
要誇一起誇,沒毛病。
蕭承鈺就是一個如此擅長端水的長官。
就在這時候,副將杜威從外麵匆匆跑過來,衝著蕭承鈺抱拳行禮,開口稟告:
“大將軍,蘇神醫夫妻倆在軍營外求見,說是來恭賀將士解毒之喜。”
蕭承鈺聽了這話,不由得蹙眉:
“他們消息這麼靈通嗎?這毒解了還沒多久,軍醫們也是剛確診,她在長月巷就聽到消息了?”
不對,嚴格來說,是還沒聽到消息就趕來了。
畢竟長月巷距離軍營,還得有一段距離,路上過來也需要時間,這麼看起來,那蘇落葵難不成是未卜先知?
杜威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蕭承鈺想了想,吩咐道:
“罷了,把他們帶進來吧,也讓蘇落葵看看,用沈姑娘的法子,將士們解毒一樣很好,彆再動不動用她那個藥王穀弟子的身份,貶低其他人。”
杜威領命而去,不多時就把蘇落葵、顧京墨和半夏帶進來了。
蘇落葵前幾日被蕭承鈺拒絕,敗興而去,原以為她會消沉,沒想到她竟是麵帶笑意、誌得意滿地走了進來。
她來到
蕭承鈺麵前,行禮道:
“王爺,我來賀將士們解毒之喜,從此以後他們將擺脫毒藥的折磨,恢複健康,繼續鎮守邊境,為國效力。”
蘇落葵難得說一句中聽的話,蕭承鈺也不欲與她計較,便點頭道:
“多謝蘇神醫,將士們能解毒,沈姑娘勞苦功高,如今你也不必執著,非要用你的方子了。”
蕭承鈺本以為,蘇落葵能來賀喜,想必是已經想通了,不跟沈憶舒爭奪高下了,沒想到他話剛說出口,卻見蘇落葵臉色一變:
“什麼沈姑娘勞苦功高?那分明是我的功勞!”
此話一出,眾人震驚了,杜威甚至顧不得失禮,問道:
“你的功勞?你才來幾天?怎麼就成你的功勞了?這第二批將士們身上的毒,是沈姑娘辛辛苦苦堅持了二十天,才徹底拔除的。”
“蘇神醫,你來賀喜,大家歡迎,可你也不能硬搶功勞吧?”
蘇落葵被杜威懟了一通,冷聲開口:
“什麼第二批?我說的是第一批,昏迷不醒的那些!”
隨後,她像是反應過來,又問道:
“你的意思是,第二批的毒也解了?沈憶舒用她那慢的要死的法子,磨蹭了二十天,終於把毒解了?”
“這有什麼好高興的?白讓將士們多受了好多天的苦!”
蕭承鈺從她的話裡察覺到了不對勁,忙問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來賀將士們解毒之喜,賀的是第一批?可第一批不應該還在昏迷不醒嗎?”
蘇落葵揚起下巴,傲然道:
“他們會醒的,就在今天。”
她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這幾天,每個晚上她都來給那五十個人治療解毒,但因為每晚隻有兩個時辰,所以拖慢了她的進度。
原先定下的三天,延長了一些,花了四五天才徹底解毒。
蘇落葵估算過,那五十個人,醒來的時間,就在今日。
所以,她掐著點兒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