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儘力了,剩下的就是聽天由命了。
但是作為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蘇落葵逃不了乾係。
“王爺,蘇落葵狂妄自大,不聽人言,擅自為將士們解毒,害其性命;另外,白日軍營一直有我在,她沒有機會插手,定然是夜間前來解毒。”沈憶舒道,“軍營重地,她怎麼混進來的,需得徹查。”
蘇落葵一聽,便知道沈憶舒是要借著軍規軍紀來對付自己,她忙為自己辯解道:
“沈憶舒,你不用在這裡裝大義,我就算再有錯,也是朝廷派來的特使,我所做的一切,初心都是想為這些將士解毒。”
“我是醫者,沒有哪個醫者敢肯定,自己這一輩子都沒出過錯,我並非有意為之,你也不用在這裡扯虎皮做大旗,借著鎮北王來對付我。”
沈憶舒的眼神驟然變冷,死死的盯著蘇落葵:
“你犯了這麼大的錯,本來就該承擔責任,居然到現在還認為,是我在借故給你找不痛快?”
“蘇落葵,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醫者,天天把濟世救民為己任掛在嘴邊,可是你有一個字做到了嗎?”
“你根本,不配為醫!”
蘇落葵最忌諱彆人貶低她的醫術,這是她的立身之本,不管是當初救下顧京墨,還是後來攀上了城王和太後,醫術都是她的底氣。
可現在,沈憶舒就差指著她鼻子罵,說她學藝不精害死人。
她怎麼能忍?
於是,她出言反駁道:
“我不配為醫,難道你配嗎?你不過是半路出家的江湖遊醫,不知道哪裡學了幾本書,誤打誤撞解了毒,卻來跟我叫板。”
“這件事我固然有錯,但是論醫術,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敢跟我比一比嗎?”
沈憶舒見她滿腦子都是跟自己的競爭,便知道如果這
次不徹底把她打壓下去,她還會繼續不服氣作妖。
於是,沈憶舒說道:
“你根本不配與我比。”
“為醫者,不止要有過人的醫術,還要有謹慎的態度,謙遜的品格,包容的心胸,以及心懷蒼生的格局。”
“而這些,我有,你卻一樣都沒有。”
“你胡說八道!”蘇落葵反駁。
沈憶舒冷笑,一樣一樣說給她聽:
“論醫術,我一眼便看出將士們中了兩層毒,可你卻絲毫沒有察覺,你學藝不精,比不過我。”
“論謹慎,我來軍營之後,對中毒的將士們幾乎是逐一把脈,將三批中毒的將士各種比較,總結規律,分析不同,這才得出結論。而你,僅僅隻給十個人把脈,就大言不慚開了藥方。”
“論謙遜,我曾向柳軍醫等各位前輩討教,將他們曾經記錄的脈案都拿過來逐一看過,分析同一人在不同時段的變化,並與他們討論。而你,狂妄自大,不聽人言,為己獨尊,釀成大禍。”
“論包容,我願意留下你帶來的三位太醫幫忙,沒有因為他們是你帶來的,偏向你的陣營,就棄之不用,因為我知道他們都是醫術過人的好手,多一份力量,將士們就早一日痊愈。”
“論格局,我一心一意隻為了給將士們解毒而努力,可你,打著解毒的名義,滿腹心思想要超過我才是真,你把打壓我變成了你的第一要務,而為將士們解毒,不過是你打壓我的手段。”
“蘇落葵,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追求,你願意在京城攀附權貴、交換利益,這是你的選擇,我不作任何評價,可你能不能不要把北境這些保家衛國的將士們,當成你刷名聲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