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沈憶舒這麼一說,蕭承鈺頓覺豁然開朗。
腦海中關於這個於校尉的麵容,逐漸清晰起來,似乎隱隱約約窺探到了他的真容,鎖定了真實身份。
“多謝沈姑娘,幫了我的大忙。”蕭承鈺拱手道謝。
“王爺客氣,若無彆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十一營和十三營那邊,還需要我。”沈憶舒說著,起身告辭。
她離開之後,蕭承鈺沒走。
而是自己拿了紙筆,對照畫師所畫出的畫像,以及蘇落葵之後提供的信息,按照沈憶舒的分析,重新畫了一幅畫。
身形再偏瘦一些,身高沒有這麼高,眼睛不是眯眯眼,再去掉絡腮胡子……
一通畫完,蕭承鈺看著紙上的人,覺得非常熟悉。
他腦海中閃過兩個人的身影,但不是很確定,於是叫來杜威,問道:
“你看此人像誰?”
杜威身為蕭承鈺身邊的副將,自然是認得軍中所有將領的。
那個帶著蘇落葵夜入軍營的人,地位明顯不低,定然是有品級在身的武將,因此他必定存在於杜威的記憶庫中。
杜威辨認了好一會兒,才道:
“屬下說不好,若是單看這上半張臉,很像是前鋒營的遊擊將軍王琨,若是看一整張臉,卻又像是左都營的懷化中郎將萬平川。”
說完這話,杜威拿著這張紙,左看看右看看,沒有再看出彆的什麼來。
蕭承鈺聞言,點了點頭:
“跟我想的一樣,看來就是這兩個人嫌疑最大。”
杜威忙道:
“屬下立馬將他二人抓起來審問。”
“暫時不用,就這麼貿然去抓人,打草驚蛇不說,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們不會承認的。”蕭承鈺搖搖頭,“要抓人,也得抓現行的。”
杜威點點頭,表示明白。
“對了,蘇落葵呢?”蕭承鈺又問道。
“已經按照大將軍的吩咐,把他們三個監禁在長月巷的房子裡了,派了可靠的兄弟守著,不會有什麼問題。”杜威回答著。
“好,你先下去吧,讓我再想想。”蕭承鈺揮了揮手。
傍晚。
沈憶舒結束了一天的治療,離開軍營,打算回守將府。
剛到門口,便看到蕭承鈺率先上了她的馬車,並掀開簾子,說道:
“我與沈姑娘同路,今日勞煩沈姑娘送我一程。”
沈憶舒不由得失笑。
除了最開始兩天,蕭承鈺基本上沒有跟她同行過,一則是他有自己的事情,二則也是為了不讓彆人說閒話。
沒想到,今天剛被蘇落葵造了謠,他卻明目張膽地跑到她的馬車上,要求同路而行。
看樣子,這位鎮北王也是個反骨仔。
“能載王爺一程,是我的榮幸。”說罷,沈憶舒上了車。
馬車朝著守將府而去,蕭承鈺從袖中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道:
“這是我根據你的建議,改出來的畫像,你且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改動的地方。”
沈憶舒接過,打開一眼,卻見畫像上的人栩栩如生,不由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