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可兒聞言,便說道:
“她身上哪裡有半點像藥王穀弟子了?都說藥王穀弟子懸壺濟世,平生以濟世救人為己任,可那蘇落葵卻偏偏是個汲汲瑩瑩的性子,嘴上說得好聽,但一心隻想往權貴圈子裡鑽,這也算藥王穀弟子?”
“再說了,她說自己是藥王穀弟子,自詡醫術過人,可她卻從不敢像仁嘉郡主一樣,斬釘截鐵說我父王的暗傷舊疾還能痊愈,隻能說些模棱兩可的話,治標不治本。”
“更何況,仁嘉郡主一上來就自報家門,說自己是藥王穀穀主裴懷風的弟子,可那蘇落葵隻說自己出自藥王穀,但她師從何人卻一概不談。我想應該有人問過她這個問題,可憑她那麼高調的性子,到如今卻依舊沒有傳出她師承何人的話來,可見她是不敢說的。”
“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她既然也是藥王穀弟子,為何她拿不出雪參丸的配方?她手裡為數不多的雪參丸送給我父王後,便說沒有了。她既不會自己配,也沒有說聯絡藥王穀拿一批新的,這難道不是很奇怪嗎?”
蕭可兒一番話,倒是從不同的角度,給沈憶舒打開了新的思路。
就連城王也覺得頗有道理:
“可兒言之有理,先前本王隻想著抓牢她藥王穀弟子的身份,又見她拿出來的雪參丸是真的,所以從不曾懷疑過。”
“但若是照你所說,她並非藥王穀弟子,這也說得通。”
“那她手裡的雪參丸、固元丹,是怎麼來的呢?還有她曾經挑戰京城醫館諸位大夫的時候,我也去旁觀過,她用的的確是藥王穀的鬼門十三針。”沈憶舒說道。
蕭可兒倒是想的很透徹,說道:
“那些藥丸,說不定是她偷的、騙的、搶的,那鬼門十三針,說不定是從彆處偷學的。”
“反正我是不信她師從藥王穀,不管是她的心性,還是她的本事,都不像是藥王穀弟子。”
“哎呀,我們不提她了,這種沽名釣譽的人有什麼好提的,她又不能治療我父王的舊傷,仁嘉郡主,我這就找人給你備紙筆,你把雪參丸需要的藥材寫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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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憶舒暫時將關於蘇落葵的疑惑拋在腦後,看來這個疑問,隻有找到她的師傅裴懷風,才能得到解答。
很快,紙筆備好,她在紙上寫下了五味藥材。
沈憶舒自己身體不是很好,所以給人治病從不大包大攬,她可以煉製雪參丸,但是需要的藥材必須得是城王他們自己去找。
一來,是沈憶舒手裡還有皇後娘娘這個病人,她不想辦一些瑣碎的雜事;二來,是城王多少是個親王,有自己的勢力和人脈,湊齊這些藥材也不算特彆困難。
實在不行,城王還能求助陛下呢。
蕭可兒看著沈憶舒寫的東西,開口道:
“我會儘快將這五味藥材湊齊,至於其他常見的藥材,還得勞煩仁嘉郡主幫忙采購,我們會付足夠的銀錢。”
沈憶舒也沒說不收錢,隻笑了笑,說道:
“過兩日我會進宮,陪皇後娘娘小住一陣,若是藥材湊齊了,郡主也可進宮去找我,或者直接把藥材送到宮裡,我可以同時給皇後娘娘和城王殿下兩個人配藥。”
雙方說定之後,沈憶舒便告辭離開了。
她走之後,蕭可兒笑著對城王說道:
“父王,你的身體有救了,我馬上寫信給母妃,她知道了也一定會很開心的。”
城王想了想,也笑道:
“直接寫信讓你母妃來京城吧,我們父女倆去年入京,在京城已經將近一年,你母妃一個人在封地上難免孤單。”
“如今我的傷有了希望,仁嘉郡主也不可能跟隨我們去封地,可見我還要在京城待很長時間,倒不如把你母妃接來京城,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