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凜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碰過女人了。
他是駙馬,理論上除了公主之外,他不能有彆的女人,畢竟君為臣綱,他這個做臣子的,必須是身和心都要忠於長公主才行。
之前在秦州,他也是暗中在外麵養著秦霜,趁著長公主不注意,出去與秦霜私會。
可自從他跟著長公主來到京城之後,這種機會就沒有了。
秦霜並沒有跟著來京城,公主府的婢女都不是他能動的,外出去青樓也不合適,若是被人察覺,更丟臉。
因此,他除了偶爾與長公主親熱,其他時間便一直素著。
但他是個男人,且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忍久了也會覺得難受,得不到紓解,憋著一股邪火,如今一見到秦霜撩撥,頓時整個人失去了理智。
他顧不得許多,直接撲了上去。
若在從前,他肯定是不敢的,但如今,清寧長公主已經親口承認了秦霜的身份,願意把她抬成自己的妾室,那麼他睡個妾室又有何不可?
於是,趙凜將所有的私心雜念拋在腦後,一心一意隻有身下的這個女人。
這件事情傳到了清寧長公主耳中,她恨得頓時又砸碎了一個杯子,臉上滿是猙獰之色。
若是按照以往她的性格,她必定是要衝到攬翠居,把趙凜從秦霜那個賤女人的床上拖下來,可現在她卻生生忍住了。
她在等,等秦霜毒入肺腑,毒發身亡。
趙凜與清寧長公主的感情已經破裂。
自從趙婉婚禮當天,外室帶著子女找上門之後,兩人幾番爭吵,什麼惡毒的話都說過了,甚至長公主還動了手,以趙凜的自尊心,他也不想在長公主身邊繼續伏低做小。
如今府中有了秦霜這個溫柔小意的妾室,對趙凜而言正好。
他在與秦霜一晌貪歡之後,見清寧長公主並沒有發脾氣,也沒有多說什麼,便更加放縱起來,幾乎是日日流連在秦霜的院子裡。
如此過了幾天,清寧長公主派人去質問:
“既然傷勢已經好了,可以下床了,為何還不來跟主母敬茶?”
秦霜一聽這話,當即收斂了這幾日得寵的肆意,整個人變得小心謹慎,穿戴著一身素色的衣服,打扮的十分低調,去給長公主敬了茶。
至此,得了長公主首肯,秦霜正式成了駙馬趙凜的妾室,府中的中饋和份例,也有她的一份。
事情到了這一步,京城等著看戲的眾人都有些失望。
她們原本等著看清寧長公主和秦霜鬥起來,最好撕個你死我活才行,可沒想到,向來張揚跋扈的長公主,居然就這麼退了一步,接納了這個妾室。
這傳出去,簡直讓人驚掉了下巴。
長公主府裡沉寂下來,沒什麼熱鬨可看,大家便也失去了興趣。
可就在半個月後的某一天,一聲慘叫在長公主府的攬翠居響起,駙馬趙凜的妾室秦霜,在床上與他歡好的時候,突然腹部傳來一陣劇痛。
伴隨著趙凜一個用力的動作,秦霜慘叫一聲,突然口吐鮮血,瞪大眼睛,沒了氣息。
趙凜被嚇得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他驚恐地從秦霜的身上下來,顫抖著穿好了衣服,大聲喊道:
“來人,快來人,叫大夫,叫太醫——”
隨著他的喊叫,整個攬翠居很快鬨騰起來。
傷勢已經好全的趙彥禮和趙婧也過來了,趙彥禮問道:
“父親,發生什麼事了?”
“你娘她……”趙凜想解釋,可是腦海中想起剛才秦霜慘叫著吐血的樣子,頓時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趙彥禮跑進去看了一眼,卻見他的娘親瞪大雙眼躺在床上,早已沒了氣息。
而趙凜卻連個被子都沒給她蓋上,讓趙彥禮這個做兒子的,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頓時又氣又羞。
“父親,這倒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好端端的,娘就死了?”趙彥禮問著。
“我不知道,等大夫來了就知道了。”趙凜搖搖頭,神情恍惚。
父子倆和趙婧就在外廳等著,等大夫和太醫過來。
府中的清寧長公主也聽到了那一聲慘叫,她披著衣服坐起身,料到可能是秦霜那邊出事了,但她沒想到秦霜居然是這麼不體麵的死法。
按照她的算計,秦霜如果不是如此頻繁的跟趙凜親熱,應該會在某個尋常的一天,吐血身亡。
可現在,她竟是死在床上的,真是丟臉至極。
“很快,就要輪到那兩個小野種了。”清寧長公主呢喃著,“三個賤人,打擾了我女兒的婚事,毀了我這輩子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期許,竟還妄想我能接納你們,簡直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