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今,我冷……”
秦璋膩膩呼呼的聲音,貼著耳朵傳來。
言今還感覺到,一雙手向著她的腰也纏上去了。
沒等秦璋,用裝可憐的腔調繼續說下去。
言今:“再動一下,我把你丟到地上去。”
耳邊黏人的聲音,腰間不老實的那雙手,瞬間全都消失了。
秦璋麵朝上,雙手疊放在身前,躺得板板正正的:“睡吧,我突然好困啊。”
言今依舊閉著眼睛,隻是嘴角微微翹起了一下。
……
第二天早晨,秦璋滿麵春風的走出屋門。
言今去叩門,秦三姑與秦子平也起了。
秦璋把停在腳店後院的騾車拉來,叫秦子平坐上去,他們先去老郎中那再換一次藥。
這次有了騾車,總算不用秦璋拿後背扛人了。
坐在醫館裡靜等的時候,言今笑著說道:
“三姑,昨天逛街的時候,我瞧見戲樓前擺著的板子上,好像在唱一出新戲咱們去瞧瞧吧。”
秦三姑打小就愛聽戲,這是秦璋告訴她的。
果然秦三姑很心動,卻又擔心道:“我這有銀子,請你們去聽戲吃果子也夠,可咱們什麼時候往家裡返啊,你們小兩口一夜未歸,隻怕爹在家要擔心。”
秦璋:“放心吧三姑,爺知道我倆來縣裡是辦事的,就算再晚回去幾日都不打緊。”
秦三姑笑了:“那行,咱們去聽戲,那你們倆的事辦完了嗎?”
言今也笑了:“不耽擱聽戲,姑母不必擔心。”
秦三姑以前是官家小姐,嫁到裴家再受氣,那也是在府裡當夫人的。
為了聽戲花些銀子,她也不覺得這是糟蹋錢。
等到秦子平換好藥,他們一行人就趕到了戲園子。
雖然是上午,但因為是新戲,大堂裡坐滿了人。
秦三姑覺得不便,自己這邊有女眷,秦子平的腿也不能被磕碰到。
她直接一錢銀子銀子,要了個雅間,還叫跑堂的,端上來了瓜子果碟,一壺熱茶。
等到都坐穩後,言今就壓低聲音,衝著身邊的秦璋道:
“你在戲園子裡,找個跑堂的使點錢,叫他往齊家跑一趟,就說魏進要見齊航,齊二爺。”
秦璋:“你是怕,咱們直接上門,齊航不見我們。可魏進總去管齊家要銀子,打著他的旗號,那個齊航怕是更要躲得遠遠的。”
言今笑了下:“他會來的,總是登門撒潑的人,忽然間不吵不鬨,還派人去相邀。這個齊航能攆走魏禾,翻出你們當年的那段事情,把齊冒的身世也給查出來,可見不是個簡單的,這種人越捉摸不透的事情,他越會親自走上一遭,你隻管去就是,若不行再想彆的法子。”
秦璋拿了幾文錢,馬上去找了個跑腿的去辦。
秦三姑:“你們要是有事就去忙,我照看著子平就成。”
言今歉然道:“攪擾姑母看戲了,實在是秦璋的一個好友,一會要過來。這位出身大戶人家,我這才多叮囑幾句,叫秦璋再去包個雅間,以免失了禮數。”
秦三姑:“理應如此。”
就見她想了下,翻起袖口,把手腕上的銀鐲子取了下來:
“姑母是個無用的人,在裴家過得那般光景,也叫你們瞧笑話了。這銀鐲子,還是我當年出嫁時候的嫁妝,言今你拿去戴吧。”
秦三姑嘴裡不說,這兩天,小兩口破費了,她都是瞧見眼裡的。
言今不想收,架不住秦三姑,強行往她手腕上戴。
秦三姑手上,其實還戴著翡翠戒指。
但那是裴家的東西,而且她覺得世道不太平,銀鐲子是能當錢一樣花用的。
秦三姑覺得珠寶首飾裡,還是金銀最有用。
長輩一番好意,而且也不是金鐲子那般過於貴重的首飾。
言今推脫不掉,也就笑著道謝,戴在了手腕上。
又過了一會,秦璋回來了,衝著她點點頭。
言今知道,這是齊航來了。
秦璋:”姑母你們看戲,我那朋友要拜見嫂夫人,還拿著喜禮,我帶著言今過去一趟。”
這是剛剛,言今與秦璋商量好的說辭。
夫妻倆,一起來到隔壁的雅間,推門進去後,就見一位年輕公子坐在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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