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今從小就有個,時常眩暈無力的毛病,吃點糖才能緩解。
所以就算當流民避難那會,言朝有機會,就往林子裡鑽,找蜂窩采蜜,熬糖塊備著,叫她隨時吃。
後來嫁到秦家,秦璋也發現她喜甜的事情了。
奶糖,蜜糖,米糖,甚至是灶王糖,都給她往家裡買。
所以言今,隨手就能拿出各種各樣的糖,看得秦珞一臉崇拜,拍著巴掌的笑起來,總算不哭了。
“珞珞你先在院裡自己玩,你娘不會有事的,嬸嬸家裡有好些藥,到時我回去拿些,喝了人就好了。”
安撫好秦珞,言今走到秦璟身邊。
“四嬸病了,你怎麼不早說,也不帶去我家瞧病,就為了同我置氣。”
秦璟臉上一紅,忙壓低聲音說道:
“嫂……嫂子,被你上次當著我爺,我爹的麵一通數落,我哪還敢與你置氣,實在是我娘得的是心病。”
言今聽得一頭霧水。
秦璟也是滿臉犯難:“我也有心請你來,勸一勸我娘,又怕她見了你,情緒更激動。我娘三天水米未進了,真是要急死人了。”
言今總算知道,秦璟剛剛在大房院裡,為什麼支支吾吾的了。
言今不再理他,推門就進了裡屋。
然後她就瞧見,二嬸郭氏也在,端著個飯碗,不停的抹眼淚。
柳珂站在炕沿邊,低著頭,手攪著帕子。
反正一句話來講,屋裡那氛圍,壓抑的言今一進去,都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二嬸,弟妹你們也在啊。”
言今的聲音才響起,就見蒙在被子裡的洪氏,撲棱一下就坐起來了。
然後洪氏,就用無比凶狠的眼神,死死的瞪向了她。
言今甚至都覺得,要是眼神能殺人,她此刻都被洪氏這個四嬸千刀萬剮了。
郭氏也顧不得哭了,忙上前按住洪氏的胳膊
又對自家兒媳婦柳珂說道:“快帶你嫂子出去,我自己在這照顧就成,你們都回去吧。”
柳珂也是一臉害怕,連連點頭,就要去拉言今的手。
秦璟這會也進來了,瞧見這架勢,趕忙站到洪氏與言今中間,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反倒是言今,瞧著這劍拔弩張的樣子,莫名覺得好笑,然後她就真的笑出聲了。
“你個掃把星,你還有臉笑,你把我害得好慘啊。”洪氏被刺激到了。
她本就躺在那,披頭散發,三天來水米未進,眼眶烏青,嘴上起皮,一張臉暗淡發黃。
這會掙紮著要衝向言今,簡直就像羅刹惡鬼一樣。
郭氏與秦璟,倆人去按住她,才沒叫洪氏下炕。
言今皺眉:“就因為半月前,在老爺子院子裡,四嬸你落了麵子,竟然記仇到現在,莫非你還想衝過來傷我。”
若洪氏還撒潑傷人,言今這次不會再與她客氣的。
結果秦璟忙回頭說道:“你先出去吧,不是那件事,一句兩句也解釋不清楚。”
這下到換成言今,有些想不通了。
畢竟她和四房這邊,除了此事,還能有什麼事,值得洪氏把她恨成這樣。
柳珂與言今,妯娌倆處得不錯。
她忙小聲說道:“嫂子咱們先出去,我與你細說。”
言今點點頭,在洪氏的叫罵聲中,走出了裡屋。
站在外屋,柳珂很是同情的看了言今一眼。
“嫂嫂你是無妄之災,其實是四叔,去附近村縣收糧,也不知怎麼的,竟然就與一女子好上了,還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