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作保(1 / 2)

言今朝 萼意 10600 字 17天前

一臉懵的簪花大漢,下意識嘟囔道:“我哪知道你誰啊。”

秦紅霄在院門前捧腹大笑:“你個憨貨,你不是找言今嗎,她也叫言今,這不是巧了嘛。”

周遭的村裡人,就算是傻的也看得出來,這簪花大漢分明連言今是誰都不認識,根本是在故意挑事。

這一笑,簪花大漢更懵了:“你也叫言今,沒說秦家有兩個同名同姓的人啊。”

言今隻是看了他一眼,轉身就往院裡走了,實在再多解釋一句,都是在浪費時間。

白降一個探身,跑到言今身邊:“師傅,你且說吧,怎麼收拾這廝。”

這一聲師傅,總算叫簪花男子反應過來了。

指著言今不敢置信的喊道:“我聽明白了,你們故意做局坑我,原來你才是言今,你們可真卑鄙。”

秦子平冷眼瞟過去:“這叫兵不厭詐,跑到我秦家門前詆毀人,竟連相貌都不提前查清楚,簡直愚不可及。”

白降一臉佩服,之前院門口鬨起來,他與秦子平就將一切聽明白後,回去告訴給了言今。

結果言今絲毫不擔心自己被詆毀,反倒叫他們去應對。

白降在簪花大漢脖子上劃出道口子,就是想將他嚇退。

結果他這招並不奏效,才有了秦子平後來,真假難辨的一招。

而此刻秦子平說話時的語氣,還有神態,與言今不說一模一樣,也是極為神似。

看得白降那叫一個羨慕,可惜他習武,處處都比秦子平練得快。

但說起動腦子,使計謀,每次推演戰術兵法,他都是被完虐的一方。

白降光顧著,往秦子平那邊瞧了。

簪花大漢對於他,是真的心裡打怵。

唯恐白降一言不合,又在他脖子上切口子。

就見他心一橫,衝著言今就跑了過去。

一把扣住言今的肩膀,簪花大漢惡狠狠的喊道:

“都彆過來啊,否則我就先卸她胳膊,再掐斷她的脖子,給我讓條路出來,快點!”

秦紅霄嚇得,一下跳回院子裡了。

柳珂也是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秦瓏扶著她,局麵越亂,他反倒越顯從容:

“你先把人放開,不過是言語間有些口角,你想走自可以離開,我們秦家乃至所有村裡的父老鄉親都不會阻撓。”

看見簪花大漢,表情有所鬆動,秦瓏麵色一冷又道:

“但你若真傷了我嫂嫂,今天你絕對走不了。”

秦子平將震驚的視線收回來,輕咳一聲:“二叔,要不你先送二嬸回去吧,其實事沒你想得那麼嚴重。”

白降也連連點頭,他都想衝著簪花大漢,豎起大拇指了。

他可真會挑人下手,一抓就抓了個最不該惹的。

至於言今,袖口微微晃動間,握在手心裡的短刀,刀尖從指縫間探了出來。

不過在這麼多人麵前,她並不著急出手,隻等著簪花大漢,最好自己知難而退。

“行,那你說話可得……”簪花大漢還是妥協了,本來就打不過,他抓著言今不放,也隻是為了從村子順利離開。

但是他話還沒說完,身後就傳來一聲罵娘的動靜。

接著簪花大漢的後背,就挨了一記大飛腳,整個人都被踢飛出去好幾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給我揍他,今天不揍到連他老子娘,都認不出來他,誰也彆給老子停手。”

秦璋瞪著個眼睛,大喊一聲。

隻見跟在他身後的耿忠,秦珙,還有四五個年輕力壯的男人,衝著簪花大漢就圍了過去。

“媳婦,你沒事吧,這人誰啊他。”

秦璋一腳踹完,心裡的怒火,還在不停的往上躥。

他恨不得一鐮刀剁了簪花大漢,掐著言今肩膀的那隻手。

但他最在意的,還是自家小媳婦傷沒傷到。

言今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後簡明扼要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最後言今看了眼,被圍著一直被暴揍,但連求饒聲都沒了的簪花大漢:“叫他們住手吧,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秦璋一臉的不情不願,故意裝作沒聽見言今的話,他不喊停,耿忠這些人也是真不停手,拳拳到肉,往死裡下手。

本來秦璋挺開心,昨天賣野豬,賺了不少銀子。

嘗到甜頭後,秦璋從縣裡回來的路上,就與言朝這個大舅哥說好了。

大家結伴一起進山,他把秦珙帶上,再叫些身手好的兄弟,到時多挖些陷阱。

這山裡不單單有野豬,還有狼,甚至是黑熊瞎子。

人手足夠,又有言朝精準無比的弓箭壓陣,想獵這些大型獵物,也是綽綽有餘的。

言朝也挺心動,他獨來獨往,雖然每次都不會空手下山。

但以野雞,斑鳩,飛鼠,兔子這些小型獵物為主。

再大一些的麅子,因為就他一人,箭術再好,這種體型大的,一箭射中也未必會死。

而他若不能及時追在後頭補箭,獵物很容易就會逃脫掉。

今天他們收獲不少,因為恰巧撞到了鹿群。

言朝箭無虛發,秦璋帶著大家夥,拚了命的圍追堵截,把鹿往陷阱裡攆。

最後抓了三頭鹿,一隻死的,兩隻甚至是活鹿。

三頭鹿都送到言家先放著,秦璋本來是想,同言今先說一聲,然後就去賣鹿。

結果就瞧見自家院門前,圍了不少人,以為這些村裡人又因為借糧來鬨事呢。

結果走進一瞧,言今竟然被人掐著肩膀,拎來拎去的。

秦璋那能忍嘛,直接一腳就踢過去了。

如今知道這個簪花大漢,滿嘴胡言亂語,竟然說他媳婦是樓裡的姑娘。

旁人不清楚,秦璋可是知道,言今是將門之後。

這等出身,被汙蔑清白,心裡隻怕比尋常女子更加難以忍受。

秦璋光是想想,心疼的他,覺得肝都跟著疼了。

反正在這村裡,他還是有自信,出了事也能兜得住。

所以秦璋非但不想叫耿忠他們住手,他更是目露凶光,起了殺心。

可他的耳邊,忽然飄過一個很輕的聲音:

“我說叫他們住手,秦璋咱們誰當家,你是不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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