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2 / 2)

“我不過來他就有可能碰到我。”

顏慎語:“……”

所以你果然還是個潔癖吧?!

顏慎語算是發現,謝肆言最近情緒是越發陰晴不定了,一會兒要這樣,一會兒要那樣,就像是和男朋友鬨脾氣的高中女生,非要你放下身段好好哄他才願意好……

等等,他為什麼要放下身段哄謝肆言?謝肆言臭臉又關他什麼事?

顏慎語懶得再搭理起謝肆言,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專心地看起了展示的種馬。

比起討厭的謝肆言,還是這些馬更可愛一些。

顔慎語重新抬起了頭,因為剛才謝肆言的打岔,他已經漏掉了好幾匹馬。

現在過來的是一匹黑色皮毛的純血種馬,體型優美,黑色的皮毛在陽光下散發著如絲綢一般的光澤,能看到明顯的肌肉輪廓。更特彆的是它額頭上有一抹白色標記,非常令人印象深刻。

顏慎語看了一下手冊,這是國家一級賽馬,前奧運冠軍飛燕,職業生涯中拿下了8個冠軍,是馬術圈炙手可熱的超級種馬。

據傳,飛燕目前已經配種了60次,每次配種價格高達200萬。但即便如此,依舊一“精”難求,哪怕是單純的賣精,每毫升精..液都能賣出1500美元的價格,是所有男人都要自行慚穢的高質量。

如果按照每天提取一次,每次提取100毫升來算,那光是賣精..液,一天就有15萬美元的收入。一年繁殖期長達8個月,那一年就有3600萬美金的收入,人民幣兩億多。

這哪裡是單純的賽馬,這根本就是一個移動的寶庫,怪不得那麼多有錢人對賽馬如癡如醉了。

見身旁的顏慎語幾乎看入了神,謝肆言問他:“喜歡?”

顏慎語點頭,眼睛亮晶晶的。暫且不論這些名馬誇張的費用,他還是挺喜歡馬本身的。

“我可以拿到一個飛燕的配種名額,”謝肆言說,“如果現在配種懷孕,一年後就能生出小馬。”

“啊?生小馬?”顏慎語愣了愣。

謝肆言也愣住了:“你不想要嗎?”

“也不是不想,那麼帥的馬自然是想要的,隻是我覺得沒什麼必要。”顏慎語搖頭,“我不過是業餘玩家,買這種賽級血統未免太浪費它們的才能了。”

謝肆言垂眸看他,似乎有些意外。

“你想啊,這些馬本來可以在奧運賽場上發光發熱,但如果被我買下,可能就是寄養在馬場,等我興致來了才陪他玩一玩。”

乍一聽有些意外,但仔細一想,這確實是顏慎語會說出來的話。

彆的馬術愛好者都在比拚馬匹的出生與血統,各種花樣百出的較量,比起人類雞娃有過之而無不及。

顏慎語卻能莫名的在這種方麵跳出內卷,不為金錢、不為名利,隻是一種純粹的愛好。

謝肆言本以為自己已經了解他了,可這一刻他又覺得,自己對顏慎語的了解還遠遠不夠。

看著對方亮晶晶的雙眼,謝肆言突然覺得心跳一陣急促。想更了解他,想知道關於他更多的事情,想和他一直待在一起……

“嗯?”顏慎語抬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沒什麼。”謝肆言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視線太過滾燙,他冷靜地移開視線,卻藏不住自己急促的心跳。

“看來我們這些隻愛純血馬的,都得好好反省反省了。”顏慎語旁邊的傅家小叔突然開了口,語調含笑,帶著一絲善意的調侃。

“也不是,每個人標準不一樣嘛,”顏慎語搖頭,“你們願意把馬委托給機構參賽,但我不想玩得這麼專業。”

“真不想參賽?”旁邊的傅達問他。

“偶爾跑跑也行,職業的就不考慮了,”顏慎語喝了口茶,搖頭道,“如果是我的馬,我隻想讓它當一條快樂的鹹魚,沒事兒就吹風,看看雲,高興了就出去跑一跑,繁殖期就去追喜歡的母馬。”

“這樣也不錯,沒什麼壓力。”傅達頷首,目光卻時不時往他這邊瞟。

顏慎語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顏笙和傅景然的互動上,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謝肆言卻不悅地看了回去,仿佛地盤受到了挑釁的野獸。

傅達這才回過神來,微微欠身:“抱歉,他杯子放出來了。”

謝肆言這才意識到原來傅達看的不是顏慎語本人,而是他麵前的茶杯——剛才顏慎語喝完茶後放回茶杯,有一小半懸在了空中。

謝肆言輕咳一聲,有些尷尬地移開了視線,抬手把顏慎語剛才放在桌上的茶杯推了進去。排列間隙都剛剛好,6個茶杯散落在茶幾上,像是一圈散開的花。

傅達這才收回視線,衝他溫和一笑:“謝謝。”

“不客氣。”謝肆言收回視線,莫名有些心虛。

然而過了一會兒,他又發現傅達在看顏慎語。這次他看了兩遍,確定傅達的的確確正在看顏慎語本人。

謝肆言:?

傅達笑著指了指自己鬢角位置,謝肆言這才注意到,顏慎語左邊鬢角多了一縷碎發,而他右邊並沒有。

謝肆言:“……”

每次和傅達出來,這人都露出一副強迫症大學教授的模樣,他們這群人早已習慣,不介意配合一下他這些無傷大雅的小癖好。就像是他自己有潔癖,也不會有朋友故意來弄臟他。

但是最近,傅達強迫症越來越嚴重了吧?連人發型都要管了?

謝肆言不想慣著他,冷淡地收回視線,選擇了無視。

傅達也不生氣,就是一個勁兒地看著顔慎語,看得謝肆言忍無可忍,最終還是提醒了顏慎語。

“你頭發散了。”他在顔慎語耳邊說。

顔慎語感受了一下,搖頭:“沒散啊。”

謝肆言:“你旁邊有碎發。”

“所以?”顏慎語回頭看他,表情古怪道,“你想乾嘛?”

謝肆言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短暫的僵持後,他似乎是下了一個很重大的決定。

下一刻,他抬起右手放在顔慎語耳邊,在顏慎語震驚的目光中,慎重又莊嚴地把他耳側那一縷頭發彆到了耳後。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後他立刻收回了手,整個人明顯緊繃了起來。

緊接著,他騰一下站了起來,顏慎語壓根兒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找個借口急匆匆離開了。

突然回神顏慎語:???

謝肆言渾身肌肉緊繃,表情更是陰沉得可怕,嚇到了一大批人想要過來攀交情的人。

等他回到了他的私人貴賓室,謝肆言在服務員震驚的目光中關上房門。然後他把後背靠在牆上,胸膛不停地起伏著,終於泄露了一絲被壓抑的情緒。

剛才,就在他把顏慎語耳邊的碎發弄到耳後的那一瞬間,他幾乎就要控製不住地撫摸了顏慎語的臉頰。

不,不是幾乎,他根本已經摸了他的臉。

指尖勾起頭發,掠過鬢角,掌心包著他圓潤的耳朵。離開時,他指尖流連忘返地劃過青年流暢的下頜線,甚至卑劣地捧了他的側臉……

他借著幫顏慎語弄頭發的名義,充滿私欲地觸碰他。

不,不隻是觸碰臉頰,早從今晨久彆重逢的第一麵,他的自製力就已經注定要潰不成軍。

在那些不曾見麵的日子裡,他強迫自己不要去找他。於是,每一分渴望都被積累起來,一點點累積成一個堅固的大壩,讓他以為自己的心依舊固若金湯。

直到他再次見到顔慎語,所有的堅持都在重逢的那一刻猛地決堤,感情如風暴一般席卷了他,讓他抑製不住地想入侵他的嘴唇,撕碎他的衣領……

私人貴賓室裡,謝肆言穿著燕尾服坐在沙發上,他臉上蓋著一張微皺的手帕,身上某個部位在陰影裡凸起。

窗外賽馬嘶鳴,男人喉結重重滑動,哪怕他穿著再紳士的燕尾服,也擋不住即將噴薄而出的占有欲。

是的,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他想擁抱他,占有他,讓他徹底屬於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提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