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
好啊樂岩寺老頭,居然還瞞著她!?
五條悟表麵波瀾不驚,麵無表情,實際上內心波濤洶湧,腦內風暴持續進行中。
這時候夏油傑才終於催道:“快走吧,去集合了。”
兩人的對話這才結束,四個人一起去到了臨時的宿舍。
*
雖然他們已經提前到了,但交流會的開始時間是在兩日之後,這時候來到了京都,還是會很閒。
五條悟和夏油傑倒是還好,被前輩們抓去討論戰略了,估計還要再練習一下團隊合作。
一個學期的時間以來,一年級的幾個人從來都像幾隻孤鳥,幾乎連前輩的臉都見不到,這樣的配合肯定是行不通,這兩天大概要有的忙了。
京都校臨時的宿舍裡,隻剩下鹿取柊和家入硝子兩個人閒的冒泡。
不過在鹿取柊時而和家入硝子聊天,時而看看電視玩玩遊戲的閒情逸致的生活中,也有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鹿取柊在見到身著深色寬袖羽織的黑發少年時,整個人都有點懵。
禪院直哉整個人顯得有些僵硬,又緊緊地皺著眉頭,緊張得看起來像是正在直麵著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鹿取柊的第一反應是禪院直哉也在京都高專上學,畢竟他們兩個年齡相仿,大概率也是今年一年級的新生,不過卻因為年級,和她同樣都是無法出場交流會的。
可憐的娃,他應該特想出風頭的吧。
鹿取柊頓了頓,還是開口打招呼道:“唔,好久不見?直哉君。”
興許是許久沒有聽到過她的聲音了,禪院直哉先是身子一抖,隨後逼迫著自己說出口:“好、好久不見啊,鹿取……小姐。”
鹿取柊:“?”
她一瞬間懷疑這孩子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
實際上,禪院直哉確實是不太正常了,或者說是出現了鹿取柊PTSD了,現在在她麵前,即使困難,也要硬擠著說出些表示尊重的話語。
其原因不是彆的,而是在之前鹿取柊走了後,他還依舊頻繁地夢到那個可怕的夢,幾乎三天就要夢到一次,讓他每日都不得安寧。
這當然已經不是鹿取柊的錯了,「造夢咒法」的術式效果隻有一次,之後又夢到一樣的東西就不是術式的影響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其實是禪院直哉每天都在後怕,甚至會無端地覺得那樣的事情說不定真的會發生在不久後的將來,一段時間內,他的腦子裡完全被這件事情所充斥了。
他白日天天這樣想,夜裡肯定要夢到,夢到一次就更害怕一點,久而久之就變成了一個死循環。
侍女們都覺得禪院直哉最近腦子壞掉了,居然會破天荒地對她們用敬語。
自家兒子的這份異樣,禪院直毘人也有所察覺,他稍作觀察了幾天之後,就差不多理清了事情前因後果了。
估計是鹿取柊為了懲罰這臭小子,對他用了什麼精神上的術式吧。
不過想也知道她不可能下重手,大抵就是想嚇唬他一下,反倒是他一直在腦補那些有的沒的,嚇壞了自己,才變成了這樣。
禪院直毘人可不是什麼魔鬼,在聽說了鹿取柊因為交流會來到了京都之後,便告訴自家兒子:“你去找她吧。”
克服恐懼的最好方法就是直麵恐懼。
或許禪院直哉的鹿取柊PTSD好了,這種症狀也就不會再持續了。
“噢……你怎麼了?”鹿取柊忍不住問他。
壞了,該不會是她上次離開了之後,就被禪院家主狠狠地收拾了一頓吧。
講道理,她並不覺得禪院直毘人會是那樣的人啊。
“我沒事……”
禪院直哉麵色蒼白地吐出這麼一句話,完全沒有說服力,反正鹿取柊是不信的。
兩人就這樣沉默許久。
家入硝子也不說話,一邊哢嚓哢嚓地吃著薯片,一邊看戲。
不知道過了多久,臉色煞白的禪院直哉忽然艱難地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那個……請問你可以……和我一起睡一個晚上嗎?”
和鹿取柊在同一個房間睡上一覺,這下總可以克服了吧?
……這回總不會再夢到那個夢了吧?
又是一陣沉默。
鹿取柊愣住了。
被驚得薯片都掉到了地上的家入硝子:“???”
訓練結束剛好推門進來的五條悟:“???!!”
這個崽.種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