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青尷尬的保持著拱手的姿勢,此時隻好訕訕的扯了扯袖子,放下了手。
就在他放下心來,以為這場禍事就這樣了結了的時候,一道氣勢驚人的劍氣迎麵而來。這道劍氣並不快,卻有一種摧枯拉朽的恐怖氣勢,所有的人驚恐之下都連忙避讓,一聲巨大的聲響過後,樓船中間出現了一道筆直的裂縫,原本龐大精美的樓船被直接劈成了兩半,轟然塌陷。
沈夕昭和杏柔原本正站在人群後麵,被落月宮的弟子們圍在中間,此時樓船塌陷,眾人頓時都腳下不穩,摔了下去,達到了築基期的鄧秋娘急忙展開了她的飛行法器彩綢扇子,及時將沈夕昭拉到了自己的扇子上。
沈夕昭的牽絲纏此刻還拿在手裡,她用牽絲纏將杏柔也扯了上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陣雞飛狗跳的混亂過後,待眾人抬起頭,卻再也找不到楚辭淵和秦守知的影子了,那一劍雖然威力巨大,卻來勢緩慢,很顯然並沒有傷人的意思,眾人一邊感歎楚辭淵劍法的厲害,一邊感歎傳聞果然誠不欺我,楚辭淵居然真的不傷人性命,也不知道這樣的人在這殘酷的修真界還能活多久。
沈夕昭拍了拍身上的灰,將手中的牽絲纏收回了儲物袋裡。
杏柔小聲道:“夕昭,那個人好厲害啊,他不過就是揮了一劍,就把這麼高的樓船給劈散了,而且,他心懷善念,連魔道修士都不忍傷害,像他這樣的,才是真正的仙人。”
沈夕昭看了一眼臉上寫滿了崇拜之情的杏柔,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妹子實在是太好騙了一點,她敢保證,那個浩然宗的楚辭淵絕對不是什麼聖父白蓮花,真正的聖父,會在臨走之前壞心的把他們的交通工具劈壞嗎?
想想都不可能,所以,沈夕昭斷定,那個楚辭淵一定是個外表白蓮花,內心黑芝麻的腹黑,就算不是腹黑,也絕對不是個心慈手軟的傻瓜,在修真界,傻瓜是不可能修煉到金丹後期的。
因為樓船被浩然宗的楚辭淵劈壞了,眾多雲雨門的弟子無奈之下,隻好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築基期以上的弟子拿出了自己的飛行法器,儘量多載了幾個同門一起趕路,大多數沒有法器的弟子隻好苦哈哈的拿出了神行符,開起了11路。
沈夕昭故意落在了後麵,鄧秋娘以為她年紀還小,因為剛才的變故受到了驚嚇,所以並沒有多想:“夕昭,你怎樣了,不舒服了嗎?要不我陪你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再趕路?”
如果是按照輩分,鄧秋娘已經該和其他弟子一樣稱呼沈夕昭為三師姐了,但是她揣著明白裝糊塗,並沒有改口,沈夕昭對此並不在意,任由鄧秋娘這樣一口一個夕昭的叫到了現在。
這時,一個平日裡就和鄧秋娘不對付的女弟子忍不住道:“鄧秋娘,你可彆因為三師姐年紀還小,就這樣欺負她,你以為你算哪根蔥?也敢直呼親傳弟子的名字?若是讓大師姐知道了,絕不會輕饒你!”
鄧秋娘被這麼諷刺了一句,立刻狠狠地瞪向了那個拆她台的女弟子:“劉翠雲,你以為你又是誰?一個五十多歲了還沒有成功築基的廢柴,也敢這樣跟我說話?要不是修真之人衰老延緩,你這把年紀早就是滿臉皺紋的老太婆了,你若是再這樣挑撥我和夕昭的關係,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劉翠雲冷哼一聲,彆過了腦袋,若是過去鄧秋娘還沒進階為築基期修士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就這麼忍氣吞聲的閉嘴的,但是現在迫於鄧秋娘的修為,她隻好就這樣偃旗息鼓。
鄧秋娘轉過頭來,臉上早已換了一副神情,她笑眯眯道:“夕昭,你不要聽信那些小人的閒言碎語,她們不過是嫉妒咱們兩個關係好,所以想從中挑撥,我對你好不好,你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沈夕昭點了點頭:“那是自然,秋娘姐姐放心 ,我不會相信他們的話的。”
鄧秋娘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沈夕昭此刻的心思卻早就飄遠了,她默默地盤算:“現在可是個千載難逢的逃跑機會,此時身在門外,杏柔也在她身邊,她問過花月華,珊瑚木和沉香柳隻是很普通的靈植,隻要幾十塊下品靈石就能買到,她身上還有十幾塊中品靈石和幾百塊下品靈石,足夠買完藥然後請一位三品煉丹師煉幾爐普通的丹藥了。
作者有話要說: 秦守知:救命,我把千裡符傳給誰不好,乾嘛偏偏作死的傳給了小師叔?
楚辭淵:嗬嗬:)。
某蘅抬頭望天:今天開始,連續雙更六天,更新時間分彆是每天淩晨和每天中午12點。
(蠢作者暗搓搓的想:在下最近熬夜存稿,終於完成了對小天使們許下的承諾,小天使們一定不會狠心的繼續潛水,他們一定都會冒泡的!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