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杏柔和孫倩倩本來是打算用辟穀丹填飽肚子的,雲樓卻特意做了一隻肉質鮮美的妖獸烤來請她們吃。
杏柔吃完烤肉,雲樓便取出了一個水壺,道:“杏柔,你剛剛吃完一定渴了,喝點水。”
杏柔點了點頭,接了過來,她喝了幾口,便將水喝遞給了孫倩倩:“師姐,你也喝一點——”
孫倩倩剛剛準備接過來,雲樓卻突然將杏柔手裡的水壺搶了過去:“壺裡的水不多了,西邊不遠處就有一道泉水,我再去打一點水來。”
第二日一早,杏柔與孫倩倩采夠了靈草,便打算回宗了。
與雲樓告彆的時候,杏柔突然覺得心口一痛,她看著雲樓,突然覺得,雖然隻相處了短短一天的時間,她卻十分的舍不得與雲樓分彆。
雲樓轉過身的時候,杏柔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等等!”
雲樓疑惑地回頭,微笑道:“杏柔,怎麼了,可是還有什麼事?”
杏柔搖了搖頭,她撫摸著自己的心口,隻覺得那裡像是裝了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心跳的速度快的嚇人。
杏柔抿了抿唇,猶豫地看了雲樓一眼,問道:“雲道友,我們還能再見麵嗎?”
雲樓驚訝的看著杏柔,有些靦腆的側過臉去:“有緣自會相見,在下最近正好打算到浩然宗不遠處的途肅城中落腳,說不定哪一天,我們還會見麵的。”
杏柔輕輕地嗯了一聲,低下了腦袋。
孫倩倩看到雲樓和杏柔此時依依不舍的告彆,心中早就憋了一團火,剛剛見到雲樓的時候,明明雲樓更喜歡和她說話,後來不知道杏柔使了什麼手段,不管她在怎麼和雲樓套近乎,雲樓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孫倩倩心裡隻覺得委屈極了,她拉了一把杏柔的衣袖,道:“好了好了,師妹,你還走不走了,你不是說秦管事還有事情找你嗎?萬一耽誤了正事可就糟了。”
杏柔抬起頭,默默的看了雲樓一眼,道:“雲道友,我和師姐先走了,告辭。”不知道為什麼,杏柔總覺得自己現在怪怪的,她隻要一看到雲樓,就想待在他身邊哪也不去,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她和雲樓分明隻認識了短短的一天時間啊,為什麼現在分彆,她的心裡會這樣不舍呢?
與雲樓告彆後,孫倩倩拉起了雲柔的衣袖,她拉著杏柔走的飛快,仿佛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萃華山。
杏柔一邊跟著孫倩倩,一邊思索,明明剛剛見到雲樓的時候,她對雲樓並沒有好感,相反,對於雲樓的殷勤,她還有點排斥,難道真的是雲樓這些天的照顧過於無微不至,所以她才會這樣舍不得他嗎?
杏柔與孫倩倩回到宗門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下午了,她剛剛和孫倩倩分開,一回到屋裡,就收到了沈夕昭傳來的飛鶴傳書。
拆開信,看著熟悉的字跡,杏柔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沈夕昭的字跡清秀勻稱,十分好看。
杏柔姐姐,一彆數月,甚為思念,夕昭閒暇之餘,常常憶起兒時與你相伴的時光,一眨眼,我們竟已分開這麼久了。
前些日子忙於閉關,沒有書信叨擾,夕昭很是歉疚,入冬了,杏柔姐姐過得還好嗎?
若是遇到什麼難事,姐姐儘可寫信與我。
草草不儘,敬候妝祉。
這信雖然簡短,杏柔卻仿佛能看到沈夕昭皺著眉頭,一字一句的寫信的樣子,她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隻覺得心裡暖暖的。
作者有話要說: 雲樓:【靦腆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