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身相救(1 / 2)

雲樓手中的匕首靈活的收割著眾多魔修的性命, 他手中的利刃輕輕一劃, 一個魔修便慘叫著倒下, 雲樓很少這樣直接的與人爭鬥, 他通常都是出其不意的以蠱殺人, 但經過今天這場酣暢淋漓的廝殺,他卻感覺這樣殺人的感覺竟然也不錯。

就在他殺的興起的時候, 突然, 杏柔慌亂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撲到了他的背上。

雲樓動作一頓, 他聽到了箭矢破空而來的聲音。

如果是修為沒有受到限製,全盛時期的時候,雲樓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帶著杏柔躲開這一箭,但他現在能發揮出來的實力,隻有築基期大圓滿。

箭矢刺入皮肉的聲音讓雲樓渾身一顫,他不敢置信回過頭, 慌亂的抱住了杏柔無力滑落的身體。

那支長長的箭矢穿透了杏柔的胸口,她疼的滿臉都是淚,潔白的貝齒緊緊咬著失去血色的唇, 即使已經疼的在發抖了,她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雲樓抱著杏柔的手有些抖, 他從來沒有想過,像他這種人,居然也會有人願意舍命相救。

雲樓看著杏柔越來越蒼白的麵容,第一次, 他竟然因為不相乾的人而變得心慌意亂:“杏柔——”

牽情蠱雖然可以讓中蠱的人對施蠱者心生好感,卻無法令中蠱的人為施蠱者做到這個地步。

雲樓目光沉沉的盯著杏柔蒼白的臉,有些不知所措。

杏柔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到雲樓一向沉穩的臉上露出了慌亂的神情,她連忙道:“我沒事的……”

但是她的聲音太輕了,雲樓根本就沒有聽到。

那藏在草叢裡的魔修眼見一擊得手,此時已經又取出了一支箭矢,瞄準了抱著杏柔的雲樓。

雲樓轉過頭,銳利的目光陰沉的看向了那個躲在灌木中放冷箭的魔修。

那魔修被雲樓陰沉的目光盯著,頓時打了一個寒顫,他心中暗道邪門,不過是一個練氣九層的小修士,這目光也太嚇人了,竟然比他們羅師兄的氣勢還要可怕。

雲樓抱起杏柔,緩步走向那魔修藏身的灌木,由於他剛才殺人的樣子太狠了,所以附近的魔修根本沒有人敢招惹他,雲樓一手抱著杏柔,另一隻手握著那把喋血無數的匕首,飛快的衝向了那個藏在灌木後的魔修。

沈夕昭被兩個築基期的魔修圍攻了,原本對付一個築基中期的魔修她還算遊刃有餘,但是就在她隱隱占據上風的時候,一個築基初期的魔修竟然也加入了戰局,沈夕昭眼睜睜的看著杏柔為雲樓當了一箭,心裡簡直氣的要吐血了。

但是在兩個魔修的夾攻之下,她根本毫無辦法,沈夕昭手中的劍招越來越快,對杏柔的擔憂使她無心戀戰,她現在隻想用儘一些辦法,快速的解決這兩個礙手礙腳的魔修,然後把杏柔從雲樓手中奪回來。

沈夕昭隻覺得自己手中的劍招用的越來越流暢,她仿佛身處一個玄妙的境界之中,兩個魔修的招式在她眼中變得緩慢,她可以輕易地找出他們的破綻。

體內的靈氣仿佛受到某種牽引,飛快的運轉起來。

周圍的靈氣湧動起來,不斷向著沈夕昭的方向彙聚,融入她的體內。

那兩個築基期的魔修大驚失色的看著沈夕昭,那個築基初期的魔修顫聲道:“她,她居然突破了?”

兩個魔修對視一眼,頓時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疑不定,這臭丫頭築基初期的時候就能和他們兩個鬥的旗鼓相當,這要是等她突破了,他們兩個豈不是必死無疑?

兩個魔修頓時不再戀戰,那個築基中期的魔修扔出一張爆破符,逼退了沈夕昭的進攻,然後拉上另外一個魔修,飛快的遁走了。

沈夕昭體內的靈力慢慢的平穩下來,此時再追那兩個魔修,已經是追不上了,她飛身而起,快速的向雲樓帶著杏柔離開的方向追去。

荒蕪的山穀之中,衛祭延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此時,傳承已經徹底完成,山穀中的陣法也已經消失了。

那個自稱玄機老人的前輩並沒有再出現,衛祭延有些沮喪的想著:或許,了卻心願之後,他的殘魂已經徹底消散了。

玄機老人的傳承裡包含著各種各樣的陣法,有些陣法在如今的修真界早已失傳,衛祭延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呆在他師父陳星梓的書房房裡看書,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了,可是傳承裡的某些陣法,他甚至連聽都沒聽過。

這些陣法大部分都被封印在衛祭延的識海中,被封存著,不達到相應的修為,他是無法學習到更高階的陣法的。

衛祭延朝著玄機老人曾經出現的山壁拜了三拜,恭敬道:“玄機前輩,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您留下的陣法傳承,絕不會讓您的心血就此斷送。

我衛祭延定會窮儘畢生之力,鑽研陣法,開創出舉世無雙的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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