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八卦的熱火朝天,那邊的甄瑤靜見楚忻彥對自己還是那樣不冷不熱的,終於忍不住了,她柳眉輕蹩,嬌聲道:“楚哥哥,其實,你們剛剛的話我都聽到了,我這次來,就是幫爹爹轉達消息的,爹爹要你們立刻將那唐木夙給殺了,將他的人頭交到唐家,為無辜的唐家主報仇。”
仙引宗的宗主其實並沒有說過這些話,甄瑤靜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故意為之,想要和楚忻彥唱反調罷了。
楚忻彥目光一沉,他何嘗看不出來,這位嬌氣的少宗主打的是什麼主意,對於甄瑤靜的糾纏,他簡直覺得莫名其妙,他分明什麼都沒做過,從頭到尾都沒和這位少宗主多說過一句話,對方卻總是這麼粘人,簡直像是一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甄瑤靜剛說完話,下一刻就後悔了,她從小不管走到哪裡,都會被人捧著,所以一旦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她就會變得口不擇言。眼看著楚忻彥神色不好,她不由得十分懊悔。
懊悔的同時,她又覺得十分委屈,她為了討好楚忻彥,都已經這麼努力的收斂自己的脾氣了,可不管她付出再多,對方都視而不見,無動於衷,甚至為了讓自己死心,還編造了一個所謂的道侶。
甄瑤靜滿眼淚光的望著楚忻彥,仿佛在無聲的控訴著他的絕情。
楚忻彥頓時覺得頭大如鬥,甄瑤靜若是普通的女修也就罷了,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偏偏對方是宗主的女兒,每次不管他接了什麼任務,這位少宗主都能輕而易舉的得到消息,要不了幾天就能追上來。
這一次為了躲開甄瑤靜,他特意選了一個距離宗門最遠的任務,千裡迢迢跑到了歸墟海,可是他前腳剛到,這位小祖宗立馬就跟過來了,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楚忻彥滿心抑鬱,他當初因為意外來到了西洲,想儘了一切辦法,都找不到回東洲的方法,無奈之下隻好暫時留在了這裡,機緣巧合之下,他結識了仙引宗的宗主甄敬安,兩人相談甚歡,他當時想著,反正他也沒地方去,便留在了仙引宗,做了個客卿長老。
楚忻彥萬萬沒想到,他會碰到甄瑤靜這樣的小祖宗,楚忻彥不由得思索,再這樣下去,他是不是該告彆老友,換個宗門待著了?
歸墟海的海岸邊,唐木夙手中握著鎮魂玉,默然不語。
贏槐沙啞的聲音帶著誘哄:“你放心,我不會騙你的,隻要按我說的做,你就可以得到魔族遺落的鎮族之寶,到時候,彆說唐家,就算是那些追殺你的各宗修士,都不一定是你的對手,你難道忘記翠煙了嗎?她還等著你去救她呢,還有唐甜甜,你不是想複活她嗎?憑你現在的力量,根本沒有能力得到複活唐甜甜所需的靈草和各種寶物。”
唐木夙握緊了拳頭,他目光茫然的望著歸墟海漆黑的海水:“你說的沒錯,我還要把翠煙救出來,甜甜也還在等著我……”
唐木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還在猶豫什麼啊,我是個魔修啊,我為什麼還要在乎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贏槐驚喜道:“是啊,你終於想通了?你早該這麼做了。不過是一百顆金丹期修士的金丹,對於你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唐木夙伸出雙手,捂住了眼睛,他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你說的對,是我以前犯蠢,什麼正道!什麼良心!什麼公道!全都是狗屁!我過去總想著與人為善,忍氣吞聲,可他們欺我,辱我,作踐我,現在我殺人不眨眼,滿手鮮血,他們便敬我,怕我,畏懼我,我早該想通的,世人不過是群欺軟怕硬的玩意兒,想要他們不敢惹你,便要嚇破他們的膽,讓他們一聽到你的名字便驚懼惶恐,隻能匍匐在地,痛苦掙紮。”
贏槐哈哈大笑:“說得對!對極了!我就知道,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作者有話要說: 某蘅抬頭望天:楚忻彥,我嫉妒你,為什麼那麼多妹子喜歡你!我也要!
楚忻彥: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