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就讓我很好分辨出,那結實又纖細的一條代表著他人理智的絲線。
條件達成。
我吸收著那條絲線蘊含的氣和生命的力量,很快這個人不再掙紮,就像死去一樣癱倒在地。
而他頭上的天線,也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咣當“聲。
我坐回地上,喘著粗氣,抱著自己的膝蓋咕噥著:“原來,可以這樣嗎。”
“莎莎,第一項的練習完成的非常不錯,我們現在進入第二階段。”俠客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我還沒來得及抬頭看他一眼和他說些什麼,陡然覺得頭皮發麻,頭腦一重。
在失去意識之前,我輕聲道:“群星之海。’’
我赤腳站在船前和“我”大眼瞪小眼。
不是,我怎麼還會失去意識啊我,俠客你在乾什麼?
我氣呼呼地坐在船前,大聲說到:“視覺恢複!”
我倒是要看看,俠客這個黑心狐狸想要做點什麼妖!
黑幕在我麵前打開,我的視線恢複了一部分,但說是恢複,其實更像在巨幕影廳看一部實時播放的第三人稱電影。
看到的場景讓我一臉黑線,我的身體保持著久坐的狀態,靠在俠客的身上,然後他居然在一直摸我的頭發!
彆摸了,要禿了!
我惱火的看著他對我的頭發做出的“貢獻”,心中才反應過來。
所以說,第二項訓練,就是自己解除自己身上的被他人施加的念能力嗎?
我雙手撐在身後的水麵上,感受冰涼濕潤的觸感的從手心傳入又傳進腦海。
剛剛我已經感受到了俠客的念力是怎樣的,那麼接下來就是在自己的身體中找到那股念力然後吞噬嗎?
我擺著頭思考著,基本上來說,隻要天線不拔掉,我的身體就會一直是對俠客言聽計從的機器人,
但好在我的思想經過無數的衝擊和洗禮,已經接近不可動搖的地步。
等等,他為什麼開始給我紮辮子了!
我的頭發的控製權隻能在我自己手上!
我深吸一口氣,用雙手向前撥開水麵,往下沉去。
群星之海,是我的意識之海。
在這具象化的一切中,我自然能夠追尋到不和諧的蹤跡。
其實我在“水麵”之下也可以呼吸自如,但應有的儀式感還是不能缺失的。
我懸浮在一片漆黑中摸索著,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和生命的律動,尋找表皮之下的所有物,一呼一吸就像日光在雲層下一亮一暗,是生化萬物的慈母,也是掩藏群生的墳墓。
一抹不合韻律的色彩闖入我的眼中,我自然不會讓他溜走。
我緊緊地將它攥在手心,喚醒我的焦渴,然後將它吸收殆儘。
一股巨大的力將我從“海麵”之下抽離,一切破碎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又歸於平靜。
在我學會語言之前,我先學會了進食。
睜眼之前,我反身將身上的天線拔掉,緊接著亮出獠牙對著我頭上的那股輕柔的力量咬去。
我聽到了皮膚撕裂的聲音,他鬆開了手而我張開了眼。
我站起身來,麵對著他,用手背擦去我嘴角殘留的血液。
“還是那麼值得誇獎,莎莎。”他的右手流著鮮血,但他的表情還是那樣的笑臉。
我瞪著他,我嚴重懷疑他是在以公謀私。
他當著我的麵站起身來,垂著右手,然後用左手拿起了天線,:“第三項,除去我身上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