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隻有一點點想我嗎?”
“不……很想……”
裴劭這才按住她的後腦勺,一下子衝進她的唇槍,肆意掠奪。
天知道他剛才忍的有多辛苦。
臥鋪的床位很窄,隻夠一個人平躺,下鋪與中鋪間的高度也很低,裴劭乾脆一把將夏沁顏抱起讓她坐到腿上,自己往後靠著車壁,仰著頭汲取她唇中的香甜。
猶如一個凡夫俗子在期待著神女降下甘露。
夏沁顏雙手搭著他的肩,居高臨下,狀似被動,實則牢牢掌握著主動,下方人的喜怒哀樂都在她一念之間。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忽然起了喧嘩之聲,好似有人在爭執,夏沁顏睜開眼,手指微動,裴劭這才戀戀不舍的從她唇上退開,目光落在那張被滋養的飽滿又瑩潤的小嘴上,又忍不住啄吻了一下又一下。
“顏顏,我什麼時候能去見夏叔叔?”
“見我爸?”
“嗯,想鄭重的請求他允許我和他的女兒交往。”
“我爸會把你打出來。”
“即便被打個半死,也想得到你家人們的認可。”裴劭捧著她的臉,神情很認真:“因為你在乎他們,所有我也在乎。”
夏沁顏撇開眼:“以後吧,我剛高中畢業,他們不可能同意。”
裴劭沉默了好一會,終是點了頭:“聽你的。”
“不高興了?”夏沁顏環住他的脖子:“就那麼想見我爸呀?”
“沒有,你不讓見我就不見。”
裴劭撫摸著她順滑的發絲,嘴角帶笑,可是眼眸深處卻總是籠罩著一層深切的不安。
與她的優秀相比,他好像真的沒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
家世上,他雖然現在丟掉了地主後代的帽子,但與她伯伯是部隊高官、父親是有名企業家還是相差甚遠。
個人能力上,他是有錢,如今也在鵬城、穗城和京市等地都開了好幾家店,可是他沒上大學。
這是他無法回避的硬傷。
好多次他想她想得不行,偷偷跑到學校看她,見到她抱著書和其他男同學有說有笑時,心裡不是不難受、不是不羨慕。
但是那時候他有更重要的事做,他想給她一個富足安逸的生活,讓她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不用擔心畢業後工作的問題,不管工不工作,他都能養得起她。
然而在世俗人眼裡,他是被人看不起的個體戶,有倆臭錢而已,她卻是未來名校大學生,是天之驕女,將來還很可能是乾部、是其他有身份的人。
他與她雲泥之彆。
裴劭想起有一次去學校給她送東西,那些同學看他的眼神,嫉妒中參雜著不屑,不屑中還有對他不知廉恥湊上來的憤怒,仿佛他站在她身邊都是玷汙了她。
裴劭垂下眼,在這些方麵他連那個討厭的季政宇都比不過。
“你就是你呀,不需要和其他人比。”
夏沁顏摩挲著他的眼尾,這副模樣還真有點可憐:
“也不需要急於得到什麼人的認可,我的家人們疼愛我,會以我的意誌為準,隻要我喜歡就行了。”
裴劭握住她的手:“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夏沁顏湊過去,主動親了親他:“不喜歡會讓你親我嗎,傻瓜。”
裴劭立馬露出了傻瓜般的笑容,按住她的頭又纏磨了會,直到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差點擦槍走火,他才抽出手、站起身。
“到地方我安排了人去接你,女人、三十來歲,見了她你就可以把跟著你的人打發了,到時候我們在竹苑賓館見。”
“嗯。”
夏沁顏點頭,看著他打開門離開,慢條斯理的理了理頭發,又拿出鏡子照了照,確定沒問題才低頭繼續看書。
大約三分鐘後,門再次被拉開,穿著軍綠色褲子的女人走了進來,臉上尤帶著幾分氣憤:
“顏顏等久了吧,路上遇到個碰瓷的,糾纏了半天,還好最後乘警來了,才算是把人趕跑……不是我說,這車裡治安也真得管管了,偷東西的、碰瓷的,不要太多。”
夏沁顏側眸微微一笑:“是嗎?”
穗城火車站
夏沁顏剛出站口,就看到了裴劭說的那個人,人來人往中她異常顯眼,因為她手裡正舉著一個碩大的牌子,上麵寫著一行字:
“接最漂亮的姑娘。”
夏沁顏:……
這一刻她很想掉頭就走,雖然我對自己的容貌非常有自信,但就這麼直接走過去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