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 86 章(1 / 2)

楚熹好色,薛進一早就知曉,可薛進沒想到楚熹竟然連一點點做人的底線都沒有,竟然將主意打到祝宜年身上。

簡直不要臉至極。

是可忍,孰不可忍。

薛進徹徹底底沉下臉,盯著楚熹道:“當初,你是怎麼說服祝宜年留在安陽的。”

楚熹一聽他這麼問,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皺了皺鼻子道:“好言相勸唄,先生雖一心想匡扶周室,但初衷還是為了天下蒼生,你看如今常州百姓安居樂業,就……就該知道我是如何說服他的。”

“是嗎。”

“你彆陰陽怪氣的啊,有話直說。”

“嗬,我陰陽怪氣,你心虛還差不多。”

“我心虛什麼?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楚熹氣的從浴桶裡爬出來:“布巾給我!”

“身正不怕影子斜?”薛進將布巾丟到她頭上:“你有資格說這種話嗎,天底下最歪最無恥的人就是你。”

楚熹一愣,扯下布巾,濕淋淋的短發亂成一團:“我歪我無恥?好啊,你倒是說說,我哪裡歪!哪裡無恥!你今日要不拿出證據來!我跟你沒完!”

“你彆以為我沒有證據!”

“彆用嘴說!你拿出來!”楚熹和祝宜年是有搞曖昧的嫌疑,可從未有過任何逾越,她篤定薛進沒有治她出軌的證據,因此非常之理直氣壯:“你要是能拿出來,我跪地上給你嗑三個響頭!不把地砸出一個坑就算我心不誠!”

薛進氣得手抖,有點後悔和楚熹攤牌。

楚熹的臉皮比他想象中還要厚。

有道是“捉賊須捉贓,捉奸須捉雙”,他拿不出楚熹和祝宜年有一腿的證據,再吵下去也不過是遭楚熹奚落。

薛進冷臉哼了一聲,轉身走出裡間。

楚熹穿上寢衣追出去,可謂囂張至極:“跑什麼啊,證據呢,你今日必須給我拿出證據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少得意。”

“我天,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濕鞋,好啊,你等著,我準濕給你看!”

“你倒會順杆爬,還是早有這心思!”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閉嘴!我最煩你說這句話!”

“這是我家!安陽城!安陽府!你敢叫我閉嘴!我偏不閉嘴!”

冬兒和夏蓮蹲在窗戶底下,兩對濃淡相宜的小眉毛緊蹙著,儘是操不完的心。

冬兒歎道:“剛好了沒兩日,這究竟為的什麼啊,又吵起來了。”

夏蓮拿了薛進不少賞銀,這會不禁偏幫薛進:“不管為的什麼,咱家小姐話說的也太重了,既然成了婚,那就是一家人,還分什麼我家你家的,姑爺心裡得多難受啊。”

冬兒自是和楚熹一條心:“小姐說的也沒錯啊,這難道不是安陽府,難道不是小姐家,姑爺畢竟是個倒插門,一點分寸都沒有,還敢讓小姐閉嘴。”

夏蓮不與冬兒爭辯,隻微微探頭道:“咱要不要進去打個岔,不然這麼吵下去,恐怕要動手啊。”

“姑爺敢對咱家小姐動手?借他兩個膽子。”

“我是怕咱家小姐對姑爺動手,小吵小鬨不要緊,一動手可就傷了情份。”

冬兒聞言,深覺有理:“那咱們待會進去問姑爺要不要吃晚膳,姑爺好麵子,不會當著咱們的麵和小姐爭執。”

夏蓮點點頭,正要站起身,忽聽臥房裡傳來一聲瓷器破裂的巨響,不由睜大雙目:“怎麼還摔東西了,誰摔的?”

冬兒道:“甭管誰摔的,咱還是撤吧,此地不宜久留。”

“薛進!”楚熹怒不可遏:“你敢跟我摔杯子!”

“……”

薛進沒摔杯子,他就是吵得口渴,想喝口茶,楚熹在旁邊嘴不停的罵他,他手一個不穩,杯子就掉在了地上。

是故意摔杯,還是無意失手,難道楚熹看不出來?

楚熹能看出來,她這樣說,隻是為了更占理。

薛進盯著滿地瓷片,深吸了口氣,抬起頭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誰得寸進尺?薛進你摸摸良心,你空口無憑,說我和仇陽有這事有那事,讓我有身孕之前不見仇陽,行,就當我從前行事不端正,給你留下話柄了,我答應你不見仇陽。”

“你是答應了,你做到了嗎?你帶仇陽在常州四處閒逛的時候想沒想過答應我的事?”

“閒逛?你覺得我那一個月是在閒逛?要不是仇陽我小命都丟了!”

薛進皺眉:“幾時的事?”

楚熹瞪他:“過去的事!”緊接著道:“我巡察常州,是非帶仇陽不可,在安陽城我見過仇陽嗎?你摸著良心說,我見過嗎?”

薛進:“……”

楚熹冷笑:“怎麼,你這會又不讓我見祝宜年了?我乾脆哪也不去,什麼事也不做,就圈在這院裡給你生兒子吧,這樣你是不是就滿意了?”

薛進:“……”

豈止落於下風,薛進這回可謂一敗塗地。

楚熹是心虛,所以才吵得這麼凶,把話說得這麼重,見薛進啞口無言,便打算見好就收,稍稍舒了一口氣道:“這是最後一次,你若再敢捕風捉影,血口噴人,我肯定跟你沒完。”

薛進真的好氣啊,氣的想哭,想在地上打兩個滾。

廖三那榆木腦袋都能看出楚熹和祝宜年有紅杏出牆的嫌疑!這兩人指不定怎麼暗送秋波!她分明和祝宜年有一腿!她就是久經沙場!駕輕就熟!確保旁人捉不住她的小辮子,才敢這麼跳腳!

薛進強忍著滿腹怨與氣,淡淡道:“嗯,睡覺吧。”

“你想這麼就睡覺?”

“要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