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能力抑製失控？”薩爾的表情相當吃驚。
“顯而易見。”查爾金伸出手，古赫密斯語輕聲呢喃，一道仿佛雲層中透出的微光照耀在一名身體表麵明顯鱗化，腋下長出羽毛的失控奴隸身上。
“呃……”隨著一聲低吟傳出，那失控的奴隸雙手捏住欄杆，雙腿幾乎癱軟。
他仰起頭，眼眸微微閉合，似乎重見光明的洞穴人般擁抱陽光。
金色的光輝照耀之下，些許鱗片和羽毛開始逐漸有部分脫落。
就好像流血結痂的傷疤，在這些鱗片脫落後，勉強算得上光滑的皮膚。
查爾金重複了剛才的問題：“所以，我能得到什麼？”
薩爾震驚了。
抑製失控，對於絕大部分非凡者來說，都是一種奢望。
大部分擁有治療失控能力的非凡者，他們的非凡能力都是預防和疏導。
像查爾金這樣直接對失控非凡者進行治療的，哪怕是見多識廣的獸人王族薩爾，也不由得有些吃驚。
薩爾陷入了沉默，作為一個有魄力的勇敢者和黑牢房中奴隸們真正的老大，麵對查爾金的提問，薩爾緩緩說道：“隻要你能夠帶給我們強大的力量，還能抑製失控，我們願意臣服。”
“老大，這……”一旁一名頭上長有七根犄角的變異獸人非凡者吃驚的叫道，似乎想要勸阻薩爾。
然而，沒等薩爾去製止，其他的一些種族的帶頭人也開口附議道：“薩爾說的對，我們願意臣服。”
黑暗中，查爾金並不能把這些非凡者奴隸們的臉都看清楚。
“我知道，你們之中大部分人嘴裡所說的臣服，並不是發自內心。”查爾金推著餐車，平靜地繼續分發著食物。
他無意去注視一雙雙隔著牢籠看過來的眼睛。
他將飯盒塞進一間牢籠，繼續說道：“很多生物都是這樣，通過附庸的方式，去獲得一些利益。”
“恕我直言，這其中恐怕根本沒有忠誠，無論是冥想還是治療，我更希望用一種平等交換的方式來完成這樁交易。”
一邊說著，查爾金將飯盒食物最多的一份，塞進了老矮人索林的牢房裡。
“那麼，你想怎麼交易？如你所見，我們並沒有可以給你的東西。”
查爾金目光環視眾人：“不，你們每一個人都有！”
“你們可以向老索林一樣，向我宣誓，還可以給我東西！也可以像裴提爾那樣，支付診費！”
聽到查爾金提到自己的名字，那名擁有不完整吸血鬼途徑的非凡者裴提爾怔怔出神，指著自己鼻子問道：“我？我支付診費了嗎？”
他思索片刻，突然有所明悟，捂住已經愈合的傷口說道：“診費！診費是我的血肉？！上帝啊，你到底是什麼魔鬼？！”
聽到裴提爾的話，黑牢房中不少非凡者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這種剝削人血肉的非凡生物，居然說彆人是魔鬼？
查爾金擺擺手，笑著對裴提爾說道：“比起你們，我還是更喜歡料理過的魔獸之肉。但不能否認的是，你們的血液，蘊含著一定程度的非凡之力，隻要淨化得當，勉強算得上是珍貴的神秘學材料。“
“當然，你們也應該清楚，在神秘世界中，血液是很好的咒術媒介，拿走你們的血液，在一定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對你們的一種控製。”
聽到查爾金的話，不少黑牢房中的奴隸都陷入了沉默。
即使這些奴隸擁有的神秘學知識不夠多，但也都清楚他的話並非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