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挖(2 / 2)

當時她還埋怨老天,自己剛被大火燒死過,才摸到活著的邊沿,哪怕是當個阿飄呢,她也不會嫌棄啊!

怎麼能這麼快就要自己第二次命?!

可小丫頭的腳步聲、黑衣人的催促聲交織在一起,就像監斬官手裡舉起的簽子一樣提示著她“午時已到,準備行刑”,扔在半空的簽子眼看就要落地了。

直到那丫頭身前隻十幾個人了,她還在糾結地掐自個兒手指頭,心裡也亂的不行。

不光外麵在催,腦子裡也有兩個聲音爭相催她:“吃了她,吃了那丫頭你就能活,想想被火焚燒的痛苦……”

她還小聲反駁過:“痛苦個屁呀,那火那麼厲害,還沒見著影兒的,從感受到熱到她整個人升天也就幾秒而已。”

另一道聲音也說:“跑出去吧,你就是個阿飄,沒人能看見你,跑出去就不用怕了。”

當時她內心那個掙紮呀,態度也猶疑不定,但小孩子的腿再短,那點路很快也會走完的。

好在那丫頭的衣飾提醒了她,灰色粗布外衣內是柔軟的棉布裡衣,腳上的鞋子還繡著兩隻展翅的小胖啾,手腕上帶著紅繩編就的銀鈴手鏈,腦袋上頂著兩個秀氣的花苞髻,一張小臉白嫩的像豆腐,在陰森冷肅的環境裡顯得特彆鮮活。

隻是蓄起的淚珠,擋不住那丫頭瞪大的眼睛裡想藏起來的害怕、恐懼,絞在一起的小手上也沒什麼一點繭子,她就知道小丫頭一定是被父母寵愛著的。

由此,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也是這般疼愛她,最終沒過去自己內心的那道坎兒。

所以在隻剩一米距離的關頭,她一咬牙,閉著眼就往小丫頭腦袋上方衝,賭外麵的人根本看不見自己。

然後,“砰”的一聲巨響,也不知道自己撞上了什麼,她就眼冒金星地失去意識。

一直到昨天在這丫頭的身體裡醒過來,並掌控了身體。

但那會兒還沒吸收丫頭的神識碎片,所以不知道這就是她,也沒感知到那個撞暈她的玉簡。

沒想到啊,這一暈就是十三年,而她也沒二次死亡。

水苓目露複雜,內心有些唏噓,明明當年放過小丫頭了,最終卻還是她,更沒想到的是小丫頭的名字和她一樣,也叫水苓,人不但沒死,還入了宗門。

十七年的記憶並不少,水苓理清當前所需,找到與修煉功法和所習法術有關的記憶,直看的水苓牙疼。

彆人是苦修十年,但原身不是,練氣九層後期的修為都是吃丹藥換來的,沒幾天紮紮實實打過基礎。

雖然她沒有那啥,但水苓覺得蛋痛,為自己的未來掬了一把辛酸淚,就這地基,難道老天給她選的是種田養老路線?

剛才也試過了,那個玉簡她是進不去也看不了,算了,甭管它怎麼著了,先熟悉熟悉怎麼操作原身的功法什麼的,把自個兒救出去再說其它。

好嘛,不看不知道,在記憶裡仔細一扒拉,原身還有個殺手的身份,費心巴力刨出來的那位師兄,是她此次任務的同伴。

水苓都想哭了,這什麼狗屎運氣,一根藤上七個瓜,死了五個清清白白的,反倒是倆黑皮爛心的都活下來了。

唉!

等扒拉完了,水苓發現自己要想從這個藤繭裡出去,還真就需要殺手的招兒,要不,就原身自己學的那點東西還真沒什麼殺傷力。

現在儲物袋不在身邊,劍也丟了,唯有殺招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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