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挖(2 / 2)

而秦施主雖唇角掛笑,但眼底幽深,似有暗色蠢蠢欲動,腳尖朝外,身體看似放鬆實則蓄勢待發。

秦施主的可能性更大,垂下眼皮遮住眼中猜忌後,渡繁複又展笑接過禮品,且違背常理直接拆封:“貧僧正急需淨水蓮,水施主幫了貧僧大忙。”

“真的嗎?那太好了。”又對蘭歸梧嬌笑,“阿梧你太會選了,沒有你我可怎麼辦。”

蘭歸梧笑嗔了她一眼,再次對渡繁道謝:“我是蘭歸梧,日後渡繁佛子若有需求,可以直接來找我。”

渡繁明白蘭歸梧的意思是,水施主的救命之恩她來償還,但實質上是水施主自己救了自己,他不過是損了一根腰帶而已,而秦施主是師叔出手救的,若不是為了就近確認兩人誰是應劫之人,屬實不該這般承下這個救命之恩。

所以,渡繁十分真誠地誇讚了一句:“水施主十分堅強。”

水苓就怕渡繁太真誠,剛要描補,就見對麵來了一艘漆黑樓船,背後也傳來渺渺仙音。

就聽有人說:“魔心宗和天機穀來了。”

看著兩艘前進速度、飛行高度一致的樓船,水苓感慨:“他們感情真好,就像我倆一樣。”

此言一出,聽到的人都詫異轉頭看她,水苓被看的莫名其妙,疑惑地看蘭歸梧:她說的不對嗎?

秦夜麵無表情補充:“他們是死對頭,已經敵對了萬年之久。”

“那我沒說錯呀,一萬年的深仇大恨也沒滅了彼此,甚至天機穀還榮登六大宗門之首,連到場都是一起,你們看那高度、速度還有樓船的形狀,一模一樣,這不叫感情好,那什麼是感情好。”說完又找蘭歸梧要認同,“對吧,阿梧。”

眾人聽著似乎很有道理,但不知為何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蘭歸梧也覺得怪怪的,拿敵對的宗門關係與她們倆的姐妹情相提並論,就……很不舒服。

但看著無辜的等著她認同的水苓,蘭歸梧詞窮了,轉移話題:“我們回去吧,一會兒該進秘境了。”

渡繁連忙叫住三人人,取出三枚佛牌:“這是貧僧加持過的佛牌,可擋築基大圓滿一擊。”見三人沒接,又勸道,“貧僧還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才收了兩位施主的禮物,況且秘境中妖獸眾多,貧僧也想為幾位儘點心意,佛牌都是貧僧自己製的,並無多少花費。”

兩宗樓船已經降下,時間緊迫,蘭歸梧使了個眼色收下,然後就各自歸隊了。

“唔,唔。”用力掙脫,渡語控訴道,“師兄,為何堵我嘴,渡繁師兄的做法本就奇怪,為何不讓我說,他平時不是不收東西的嗎,為何收那倆人的?”

“渡語,師叔為你取得法號你沒悟透,‘善護口業不譏他過’這句佛語也不記得了?”剛才封他口的師兄嚴厲的斥責。

看渡語還不服他師兄的管,渡繁狡黠輕笑:“無妨,課業沒有記牢,重修便是。”

渡語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青,不得不委屈巴巴求情:“渡繁師兄,我課業都記熟了,再罰我回去重修,會被師侄們笑死的,我,我就是好奇師兄為何為那兩人破了規矩。”

指尖撚著善惡珠,依舊是黑多白少,渡繁淡淡道:“我自有用意。”

這時,天機穀天璿長老朝半空扔出一枚黑色羅盤,迎風見長,左手掐訣,羅盤隨著法決變化而不停變換,三次之後轉動的針便指向了他們焚炎宗。

“吉時已至,開玄海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