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遊泳的速度一點也不慢,甚至遠超一些普通海獸,這樣要不了幾天或許就能靠岸。
一路上水苓需要時常停下來糾正一下方向,以免偏離正確方向。
最後用了整整十五天,水苓終於能清晰看見海岸線了,玄海實在太大了,大的超乎她的預估,切實體會了什麼叫望山跑死馬。
這一路上,水苓見識了海獸爭奪配偶時的殘暴;見過成群的魚兒遊過;為躲避龐大的鯨魚不得不繞行一大圈;看過太陽如何掙脫黑暗的束縛,跳出海平麵開始又一天的普照;體驗過在海上被太陽炙烤的頹靡;也享受過太陽即將落山時晚霞的驚豔……
這十五天枯燥,卻又豐富多彩。
玄海包容了一切,變幻莫測與溫柔沉靜並蓄,但她沒有玄海的胸襟,也不想要那份溫柔,或許曾經喜歡過,而如今的她喜歡海的深沉與不可捉摸。
又是半日過去,天色終於暗了,水苓才敢靠近海邊,根據白天的觀測,這片地方不是當初入秘境時的沙灘,此地的岸邊多礁石,幾乎不見沙灘,很可能距離海崖宗比較遠。
上岸之後,水苓就在外麵穿上了隔絕鬥篷,內裡附著著一層水層,兩層屏障,確保自己不被人發現真麵目。
走出這片礁石後,就是個小樹林,水苓正打算穿過小樹林尋找人煙,神識就掃到有人在密謀:“五哥,那小白臉真會來嗎?”
另一個人掐著嗓子道:“那當然,姐姐我偽裝的那麼逼真,怎麼會騙不到手。”
水苓突覺惡心反胃,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個五大三粗滿臉絡腮胡,長得跟個李逵似的男人掐著嗓子說話,太挑戰她的聽覺視覺了。
也不知道那個小白臉是什麼眼神兒,這都能被騙。
“那小子是兔兒爺?”第一個人擠眉弄眼地問絡腮胡大漢,那猥瑣的神情看得水苓想抽他。
“這還真不是,老子控製了一個凡女讓他親了一口,黑燈瞎火的他看不清,我跟他說今晚小樹林裡快活,那小子色欲熏心,豈能不來嗎。”絡腮胡大漢得意地道。
猥瑣男一臉佩服:“要說損招兒,還得是大哥的腦子最好使,不過,那個凡女,聽說長得國色天香,大哥什麼時候願意出手,您可得先想著小弟。”
“哈哈哈哈哈,好說好說,等老子玩兒夠了就送你。”
水苓聽不下去了,這兩個人都該殺,一個練氣五層,一個練氣三層,好收拾。
兩人正麵對麵吹噓,笑到半截忽然驚恐地看見,對方身後出現一條幽靈似的水繩,然而不等提醒便發現不光對麵的人,連自己也被綁了起來,但就是不見何人偷襲。
兩人哆哆嗦嗦求饒:“前……前輩,晚輩不知這是前輩清修之地,誤入此地,我們的儲物袋全做叨擾清修的賠償,請前輩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老夫問,你們答,誰若說錯了,老夫就捉了你們的魂魄做燈油。”水苓用稚嫩的兒童音問道,“附近最近的城叫什麼?”
“海冥城。”兩人異口同聲回道。
但水苓一直觀察著兩人的表情變化,絡腮胡大漢眼珠子一個勁兒的亂轉,猥瑣男似乎真的膽小,比較老實一點。
海冥城,海崖宗附屬小城之一,周邊有三座中型城池,彆看海冥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