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1 / 2)

‘女公知的輿論挑撥,是人性的拷問還是毀滅?’

這篇帖子應運而生,迅速傳播開來,比起她費儘心思的爭奪流量,這個速度太快來,甚至蒙住了所有人的雙眼。

幾乎將她打入深淵,再接著她的賬號,說話的權利也在這一刻全被被封鎖,不斷注冊不斷被封鎖。

她像是被釘在了恥辱柱上,這種難以壓抑的憤懣終於爆發出來,工作室內沉默了一片,歇斯底裡她的心不斷的下墜下墜。

腦中一片空白,千百種思緒蔓延開來,本來就是一腔孤勇,到這樣的地步也在意料之中,可是為什麼就那麼快?

伸手接過電話,一道刺耳的聲音劃過她的心臟:“曲雲晚,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挑戰這個社會的規則。”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按耐住內心的惶恐,強壯鎮定詢問道:“你想做什麼?”

隻聽見一聲嘲諷的笑在耳邊蔓延開來了,聲音猶如毒蛇一樣纏繞著她的身軀:“你不要命,可你身邊的人還很年輕。”

就在這一瞬間,刺骨的寒意撲麵而來,曲雲晚咬住牙關,眼神中含著滔天的憤慨怒聲道:“有什麼事衝著我來。”

這話一出口,她立馬就聽見電話那頭,一聲刺骨的冷笑,夾雜著猖狂,讓人不寒而栗。

“果然有良知的記者就是不一樣。”話音剛落,隻殘留一片忙音,刹那間她的瞳孔立馬放大,

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腦中慌亂了一片,目光看著周遭這群年輕的生命,腦中已經是鮮血淋漓,忍不住閉上眼不再去看。

她不敢多想,隻嘶啞著喉嚨歇斯底裡道:“夠了,彆再繼續了!”

這股冷冽的絕望,幾乎凍住了所有的熱情,所有的人都沉默的看著她。

這樣的沉默,讓她不敢多看一眼,埋下頭慌亂的拿上了包轉身衝出了工作室,落荒而逃。

所有人盯著她的背影,一股難以壓抑的哀傷蔓延開來,幾乎是熱淚盈眶。

剛一衝出大廈,迎麵而來的是空氣中夾雜著寒雪的冷冽,肆無忌憚的侵蝕著她的軀體,鬆開緊握著手機,來自四麵八方的訊息提示幾乎吞沒了世界。

而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藏汙納垢,如料峭的春寒悉數落在了她的眼底,隨著一道弧線香檳色的手機落進了地溝裡。

夾雜著劇烈的聲響,一具年輕的身體被撞出了幾米開外。

周遭的喧嘩聲似乎都消弭了,這一刻她似乎能聽見心臟猛烈一跳後,再也沒有動靜了。

殘留的意識隻讓她看見了些蒼茫後,貪戀著想要渴求最後的陽光。

她死死的盯著遠方,而身體卻逐漸冰冷起來,鮮血流在雪地裡,妖冶的綻放開一朵赤紅色的花朵,在凜冽的寒冬中綻放開來。

眼睛赤紅著盯著遠方,身體卻一動不動,了無生氣。

有時候死亡並不代表著結束。

南都大學

沉悶的初夏,暮色將至遠處的霞光沾染在天幕之上,暈出一朵朵璀璨的煙霞,籠罩南大的校園裡,茂密的樹木在光與影層層疊加宛如一幅暖色調的油畫。

透過窗戶柔然的光影落在了狹小的寢室裡,此時的寢室裡嘈雜了一片,像是在開座談大會。

張可瑤嘴一咧嗑了枚瓜子道:“你們知道嗎,過兩個月省電視台的要來咱們學校選實習生,聽說名額就幾個。”

蔣琴一挑眉道:“再輪也輪不到咱們身上,不過...”

文媛是個耿直的性子直接接話道:“不過我倒是覺得晚晚可以去試試,畢竟論專業課晚晚可是年級第一。”

說著另外兩人就立馬將目光放在一旁坐在鏡子前正在收拾自己的曲雲晚的身上。

光影下她穿了一身利落的運動裝,細膩如瓷的肌膚暈上霞光的眼裡,亭亭玉立烏黑的秀發纏綿而下。

纖細白淨的手指穿過烏黑的長發紮了個利落的馬尾,她這才轉身朝著她們詫異道:“我?”抱著懷疑的態度,似乎不太自信。

美眸一掃婉約而下是眼角含情的淚痣,一絲一厘都帶著風情,隻叫人看著心兒都酥了。

文媛勾起一抹笑:“自然是你,新聞係那個女孩像你這樣認真努力的,你要是沒資格隻怕我們根本就彆奢望了。”

一進校一來,便風頭無二,倒不跟那些仗著有幾分姿色的女生一樣,反而低調極了,平日裡就是學習,再多就是出去兼職,所謂美而不自知,說得應該就是她們眼前的曲雲晚。

曲雲晚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盯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陣淺思,這幾個名額事先就定好了,能去的都是背景非凡的人,她這種沒有任何背景的人,自身有幾斤幾兩自己心裡沒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