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慘叫,經理直接被人摔出去老遠。
林知意聽到經理身體摩擦地麵的聲音,才回神抬眸看去。
是陳瑾。
他收了腿,然後退到了旁邊。
男人一身黑衣走來,在慘白的燈光下似乎在克製什麼,危險十足。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林知意,伸手將她拽了過去。
林知意疼得皺眉,剛才掌心撐地擦破皮了。
男人垂眸掃過她的傷口,低沉的嗓音響起:“我在家,還沒死。”
“可是我媽和叔叔……”
林知意抽手想要進垃圾房救人。
宮沉眼神示意了一下張司機和陳瑾,兩人衝進垃圾房。
他反手將林知意用力拉到了身後:“你這樣能救誰?等著。”
隨後,他轉動扳指走到了經理麵前,看向經理的深邃雙眸泛著血腥。
經理一看來人,再痛也不敢吭聲:“三,三爺。”
宮沉睥睨他的諂媚,鋥亮的皮鞋踩在了他扭曲的腳踝上。
“啊!”經理再也忍不住的叫了出來。
“胡說是要付出代價的。”宮沉冷聲道。
“對,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也不敢了。”經理想跪地求饒都做不到。
“宮家任何人,誰都不能碰。”
“是……”
話落時,宮石岩和柳禾被救了出來。
柳禾半夢半醒,依舊本能的發出嗚咽聲求救。
突然,她嘔了一聲,吐出了不少東西,除了實物殘渣,其中還參雜著沒有消化的腐爛饅頭。
看到這一幕,林知意渾身惡寒,眼眶迅速描紅,感覺胸口像是被什麼用力捶打,疼得她喘不上氣。
她不敢想象之前柳禾遭受了什麼屈辱。
“媽。”
……
醫院。
醫生檢查後,發現宮石岩隻是喝醉了,身體並沒有任何的傷勢。
他到底是宮家二爺,再放肆也不敢亂來。
但柳禾就嚴重多了,她被灌了很多酒,還因為吃了腐爛的食物被迫洗胃。
就連四肢都被勒出了很深的血痕。
很顯然,這一切就是衝著柳禾來的。
林知意顫抖著握緊柳禾的手。
柳禾好似有感應一般,緩緩睜開眼睛,一看到她就開始流眼淚。
“知……知意。你叔叔……”
“叔叔沒事,小叔在隔壁陪他。”林知意拍了拍她的手。
柳禾嚶了一聲哭了起來,聲音沙啞無力,控訴著遭受的一切。
“宋太太灌了我們很多酒,你叔叔醉過去後,她就叫人把我綁了,還壓著我喂那些臭饅頭,她說……”
柳禾喘了喘,像是說不下去。
林知意湊近她:“媽,她說什麼?”
“她說……我本來就是宮家的乞丐,還說你隨我就喜歡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說這次不過是給點教訓,下次就不一定了……”
林知意心間如同被插進了一把刀,痛苦和憤怒席卷全身,死死要咬緊牙關才遏製自己想要殺人的衝動。
宋太太這是赤裸裸的威脅,直戳她的軟肋。
林知意不想讓柳禾憂思,安慰她沒事了所以安慰她幾句,便守著她入睡了。
替柳禾蓋好被子,林知意冷著臉撥通了宋宛秋的電話。
不過三秒,宋宛秋接通的電話,那頭傳來母女倆刺耳的笑聲。
林知意甚至聽到了宋太太繪聲繪色地講如何折磨柳禾。
“乖女兒,你可不知道她哭著求饒,太好笑了,就和王太太家養的狗似的……”
宋宛秋似乎有意讓林知意聽完這句話,然後才輕緩開口:“林知意,怎麼了?來為你媽討公道?然後呢?那什麼討。”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滿是輕蔑。
林知意捏緊了手機,壓抑著聲線:“宋宛秋,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