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她的心也空了。
所以剛才宮沉對她做這些不過是障眼法,為的就是拿走她的手機!
陳瑾發覺林知意臉色煞白:“林小姐……”
林知意冷笑一聲:“小叔煞費苦心了。”
“林小姐,其實……”
陳瑾剛想解釋,林知意已經走了,他隻能皺眉歎氣。
林知意回到房間,直奔浴室,一照鏡子便看到了脖子上清晰的紅印。
淺淺的牙印,但碾過的地方卻紅得曖昧。
任憑誰看了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林知意洗了好幾遍,最後反而越洗越紅,她隻能放棄。
明天還要去薛曼的工作室報道,看來隻能用粉底遮一遮了。
她正想著怎麼開口找柳禾借粉底液,沒想到柳禾來了。
“知意?回來了嗎?我給你拿了一點吃的過來。”
聽聞,林知意隨便抽了一條毛巾裹在脖子上走了出來。
柳禾盯著她古怪的打扮:“乾什麼呢?脖子上裹著毛巾?”
林知意隨口道:“我剛出去鍛煉一下,有點出汗,就用毛巾裹著,說這樣不容易竄風感冒。”
“你腳才好一點,彆瞎折騰,坐下吃東西。”
“好。”
林知意暗自鬆口氣,坐下乖乖吃東西。
柳禾心情大好,昨晚的陰霾一掃而光,甚至開始聊八卦了。
“知意,你可不知道,宋宛秋的報應來了。”
“宋宛秋?怎麼了?”林知意不在意道。
“你們比賽的那個主辦方被抓了,說是受賄,隻要給錢就能拿第一!網友細心發現,他就是這次珠寶大賽的負責人,這火不就燒到宋宛秋身上去了?雖然宋宛秋立即否認,但懷疑的種子種下去,可由不得她了,這才是最煎熬的地方。”
柳禾拍手稱快。
林知意也覺得舒心。
宋宛秋本就是抄襲,她要是真的和網友們一爭高下,那不服輸的網友肯定會一扒到底。
她敢嗎?
當然不敢。
解釋越說越錯。
不解釋又越讓人懷疑。
宋宛秋現在就是烤串,反複煎熬。
林知意扒著飯,好奇看著柳禾:“主辦方的人怎麼會突然被曝?”
柳禾剝著橘子哼笑一聲:“肯定是得罪人,被人搞了唄。”
“誰啊?”
“不知道,不過短時間內全網都知曉,估計是以前得罪的選手家裡有錢有勢。”
柳禾猜測著,順道將橘子放進小碟子推到了林知意麵前。
林知意點點頭沒想太多。
吃完,林知意想休息會兒,柳禾端著托盤準備出去,看到了櫃子上的藥膏貼。
“你這哪來的?這玩意是老中醫自製的,又貴又難買,有錢都買不著,你居然有這麼多?”
“就……醫院給我的。”
林知意盯著藥膏貼,沒想到看著平平無奇的東西,這麼珍貴。
宮沉這算什麼?
刪掉宋宛秋證據的補償?
“媽,你要都拿去吧,不過你明天把粉底借我用一下,我要去薛曼那。”
“沒問題,我給你留幾貼藥,剩下的去給你叔叔用。”
柳禾歡天喜地拿走了。
……
晨光微明,朝陽灑落,涼風中混著清香。
林知意拉了拉高領,快步走出了宮家。
她坐地鐵一個多小時到達了薛曼的工作室。
一棟宛若菱形寶石的建築屹立在充滿文藝氣息的街道上。
林知意加快腳步,準備進入大樓時,身後傳來呼喚聲。
“林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