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在能量關係的這條食物鏈上,高維世界處於高位,掩蓋了咒力產生的渠道。

但在本世界意識的眼中,禪院鬱彌仍然是個活蹦亂跳的好咒術師。

隻不過禪院直哉仰仗術式,體術雖然不差,但也比不上有更強天賦、且刻苦訓練的禪院鬱彌,鬱彌之前隻是不愛用體術祓除咒靈而已。

而這也同樣在禪院鬱彌的計劃之中,早在他和係統簽完合同後,就已經決定用“天與咒縛”的借口避免禪院家族的鉗製,還能用在外遊曆找回咒力的理由獲得自由。

禪院鬱彌非常滿意,畢竟計劃就是讓禪院直哉主動跳出來挨揍,成為殺雞儆猴裡的那隻金毛錦雞。

突然,一道灼灼熱意從側方襲來,禪院鬱彌下意識地提起地上那把掉落的短刀,側身反手對上另一把似乎燃著火焰的刀。

兩父子兵戎相見,禪院扇雙手用力把自己用術式焦眉之赳形成的刀往下壓,賦予的灼熱咒力更是陰狠地撲向親兒子繃緊的臉龐。

不,這不是他的兒子,是見證他失敗的恥辱!

禪院鬱彌也生氣了,他右腿蹬地發力,借著向上的衝力在這次刀刃的對決中彈開對方,禪院扇手中的刀刃向上方劃去,幾乎是毫厘的距離將將避開。

或者說並沒能完全避開,已然喪心病狂的禪院扇在關鍵時刻竟然還加大了咒力的輸入,灼熱的咒力在禪院鬱彌眼眶上方劃出一道小口子,鮮紅的血液沿著白皙的側臉流下。

禪院扇,是真心想要讓禪院鬱彌消失。

在家主競爭中落敗,生孩子的速度也比不上直毘人,甚至還被對方的兒子從【炳】的首領位置上趕下來。

這麼多年來,禪院扇每一次暗示、明示讓禪院鬱彌去公開競爭,去為自己拉動族人搖旗呐喊,這個兒子都沒有聽從過,哪怕一次都沒有!

在此時的禪院扇眼中,禪院鬱彌就是他求而不得的心理陰影。

迎上生父痛恨的眼神,禪院鬱彌的眼睛變得愈發深沉,眼眶上仍然有一點滾燙的灼意,淌下的血給肌膚帶來一種濕漉漉的體驗。

係統正在腦海裡尖叫:【天哪,屑爹怎麼回事?這裡這麼多人呢,不會真的要看著你們打起來吧,難道要放著直哉豬豬在你們腳下被踩?】

【宿主,感覺禪院扇的殺意不像假的,我們要不要先苟一苟,我已經在谘詢能否賒賬預支兌換點,隻要拿到一千點,就能先兌換一個小時的無限咒力。】

[謝謝你,不過我不需要。]

禪院鬱彌直到此刻才確定係統的安全性,他微微俯身,矯健的身軀蘊藏著爆發力,如同一頭注視獵物的黑豹。

在隻有禪院扇能看見的角度裡,年輕咒術師那雙秀長的下三白眼正微微眯起,所有的貴氣、秀氣都被殺氣悉數替代。

[因為我的殺意同樣是真的。]

和禪院直哉不同,有著更多年歲經曆的禪院扇經驗豐富,並且術式在體術上也極具攻擊性,如今雖然年紀老去、狀態下滑,但仍然是特一級咒術師的強者。

禪院鬱彌和禪院扇兩個人以超快的速度在廳堂中小範圍地纏鬥起來,饒是如此,家具之類的也破碎了一大半。

長老們本來想製止,不過向來老狐狸的禪院直毘人按住了他們,隻是讓一個術式比較方便的族人,不著痕跡地把躺在地上持續愣神的禪院直哉拖出戰場。

直毘人看著那對刀光劍影中絕不留手的父子,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是看著禪院鬱彌哪怕以傷換傷,都要回以雷霆一擊,到底還是對自己的親弟弟禪院扇流露出一點微弱的悲哀。

禪院鬱彌已經很久沒有用單純的體術較量過了,他揮出去的每一刀、每一次反擊,都是一次詢問和遷怒。

家主之位到底是什麼?就那麼值得禪院扇不顧一切,甚至把兩個重傷的女兒丟進裝滿二級咒靈的暗室,眼睜睜地看著她們去死嗎?

這樣的扭曲觀念、這樣崩壞的人、這樣同等黑暗的咒術界,太惡心!

用焦眉之赳和咒力形成的打刀砍入禪院鬱彌的肩膀,隻將將陷入一厘米左右的距離,就無力地向外滑落,最後化成咒力悉數消散。

因為握著打刀的那隻手,和咒力的主人斷開了連接。

禪院鬱彌以傷換傷,猩紅的血液濺在他的臉上,隱隱約約透露著一絲瘋狂。

他反手握著短刀,受傷的右臂垂落身側,壓抑著不停冒泡的殺意:“夠了嗎?”

禪院扇直接用焦眉之赳灼燒傷處止血,完好的左手再次凝聚出一把咒力刀,他忍痛大笑出聲:“很好,確實是我的兒子。”

“再來!我還沒死,沒死就是沒輸!”

禪院鬱彌冷笑一聲,再次握緊刀柄,狹長的眼裡蔓延上一抹瘋狂:“來來來,就讓我親自斬斷您的四肢與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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