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毘人沒有問咒力的事,也沒有問禪院鬱彌為什麼從東京連夜趕回來。
他隻是淡淡地開口:“下次回家動靜小一點,沒有重要的事就等到八點以後再來找我。”
老家主的臉上能看出些許青黑,族人們都清楚這是直毘人為了家族大計夜夜謀劃。
不過禪院鬱彌才不吃這一套,他隻是笑眯眯地湊到自家二伯身邊,清楚這老頭估計又熬夜看漫畫沒睡覺。
術式為投影咒法的禪院直毘人,非常熱衷於看漫畫,至於原因是單純地為了借分鏡研究自己的術式,還是隱藏宅男,就不太好說了。
禪院鬱彌輕咳一聲,扭捏道:“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啦。”
直毘人一聽,拔腿就走,以他的經驗,絕對是這個侄子又要開始折騰了。
這番話啊,也就僅僅起到一個提醒的作用。
等到天照大神的光芒照耀京都,換上常服推門而出的真希和真依就看見庭院裡站著一個人,默不作聲地當人形露水接收器,麵上還掛著一個淺淡的微笑。
“大哥!”
“鬱彌哥,你傷好了嗎?”
直毘人口風很緊,除了知情的長老外,沒有跟任何人吐露過實情。
禪院鬱彌應聲:“嗯,都好了。”
他精致的眉眼左右一瞥,神采飛揚地小聲喊道:“快去拿上你們習慣的咒具和要用的東西。”
“我帶你們上學去。”
和尖叫一聲後飛撲回房間的真依不同,真希非常少見地愣住,指了指自己:“我也能去嗎?”
但是父親禪院扇不會同意她離開禪院家的,可是真希也不想一直待在軀俱留隊裡。
禪院鬱彌嚴肅地點頭:“當然能去,彆管父親,他老了,打不過我。”
真希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憧憬,那是期待與願望被滿足的心滿意足。
等到她們兩個各自背著包準備就緒後,禪院鬱彌牽著她倆的手,沉聲道:“接下去我們將會迎來一段艱難的旅程,但同樣的,也能欣賞到路邊的美好事物。”
“真希、真依,你們會認識到更多的好朋友,雙胞胎不是忌諱的存在,下次我還可以帶你們去認識另外一對雙胞胎咒術師。”
姐妹倆對視一眼,壓抑著心中的激動,重重地點下了頭。
禪院鬱彌再次兌換出一個小時的咒力,目光看向東京的方向,發動瞬移,把禪院家愛恨交加的一切都丟在身後。
“啊啊啊啊啊!為什麼我們會出現在半空往下掉啊!”
“哥,我喊你一聲哥,就不能提前示警嗎?”
“還真的是艱難的旅程啊...”
東京咒專校門口
“嘔!”三兄妹姿態統一地扶著牆捂著嘴,感受那波眩暈逐漸緩和。
不知情的人看來,還以為是在對著東京高專作嘔。
“當當!”一個高個子白毛突然出現,原地轉了個圈,比出大拇指,“你的五條老師突然出現!”
真希&真依:嘔
五條悟僵在那裡,扭頭看向禪院鬱彌傷心道:“鬱彌醬,五條老師好傷心啊,又是沒有得到學生尊敬的一天。”
經過多次瞬移後禪院鬱彌適應得比較快,他熟練地掏出一顆糖遞過去:“多喝熱水,彆難過。”
五條悟接過糖,隨口一塞,嘟囔道:“我可是親自溜進夜蛾校長的辦公室,往你的轉學申請上蓋了個章誒,哼,渣男!”
禪院鬱彌抱臂,冷冷凝視他:“嗬,這明明是我自己用勞動換的,什麼叫【禪院鬱彌在東京咒專就學的時間裡,五條悟的所有檢討書和任務報告都由前者負責。】”
白毛教師假裝自己聽不見,吹著口哨溜達到未來的兩個學生麵前隔著眼罩打量。
真希已經詫異地看過來:“哥,你也轉學到東京咒專了嗎?”
還能這樣乾?
不是傳說日本唯二的兩所咒專關係很差麼。
五條悟代替禪院鬱彌回答了這個問題:“他是被我吸引過來了嘛,沒辦法的事,畢竟我可是大家都尊敬的五條老師啊。”
真希和真依用沉默的態度表達了自己的反駁。
看著兩個女孩子手挽著手走進辦公室的背影,五條悟大大咧咧地伸手搭上禪院鬱彌的肩膀:“雖然我還有很多事要問你,不過現在確實出了緊急情況。”
他的聲音變得正經許多:“總監會要求我現在立刻趕去英國,那裡有好幾名日本咒術師被困入未知的生得領域,包括日下部。”
白毛老師擺了擺手:“我已經跟夜蛾老師交流過了,他待會兒可能回找你談談,剩餘的事,等過幾天我從英國回來再找你。”
嘴上說著自己最討厭正論的五條悟,才是咒術界最忙碌的社畜,雖然有著老師的職位,但大多數時間都在滿日本亂跑地祓除特級,拯救陷入危機的咒術師同行。
隔三差五還得去國外出差。
雖然入學,但正式開學還得等到四月份,這幾天裡禪院鬱彌都在陪著兩個妹妹去東京購物,順帶給家裡的老古板們回信。
以及應對京都老師們不可思議的信函。
【東京的老師裡有五條悟誒?你是準備自殺了嗎?買個保險吧,受益人寫我的名字。——冥冥】
“鬱彌少爺,”東京軀俱留隊的族人打來電話,“今天的甜品沒能買到,店員小姐說安室透昨天出門後一直沒回來。”
同一時刻,來自窗的電話緊急插入:“禪院君,之前接收您轉交的祓除任務的咒術師,已經斷聯一天一夜了,上麵希望你能趕來支援。”
禪院鬱彌相當驚訝,七海建人出事了?
“是哪個任務?”
“在黃昏之館的那隻疑似特級的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