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把手放在牆壁上,凝神將這隻被摧殘過的特級咒靈轉化成咒靈球,就在他要習以為常地吞下,去麵對那種沾滿嘔吐物的抹布味時,禪院鬱彌攔住了他。
[係統,商城裡有可以調整術式與味覺的道具嗎?]
【有,很貴。】
[貴不是問題。]
禪院鬱彌對著夏油傑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夏油學長,既然你都已經決定為我的計劃獻身,那不如獻得再徹底一點。”
“發圈給我,耳塞給我,五條袈裟也脫下來給我。”
夏油傑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對這樁合作再考慮得久一點?
【交易愉快。】
[誒嘿,係統可以再問問高維世界的客戶們,她們還饞夏油學長哪裡。]
正所謂羊毛出自羊身上,禪院鬱彌大方地把那顆據說能夠永久改善術式與味覺的糖果遞給夏油傑。
後者無所謂地吃下,卻發現這顆糖果並沒有任何味道,無論酸味還是甜味都沒有,簡直辜負它那晶瑩剔透的外表。
“你現在再試試看咒靈球的味道?”
禪院鬱彌好奇極了,據說這顆糖果形狀的道具吃下去之後,咒靈操使再吃咒靈球,隻會嘗到幸福的味道。
夏油傑微微一愣,他低頭看向那顆咒靈球,心中也不由得升騰起了些許期待與忐忑。
看著黑發狐狸眼的咒靈操使一直閉著眼睛,禪院鬱彌實在忍不住,詢問道:“是什麼味道,不會是毛豆奶油喜久福吧?”
夏油傑嫌惡地瞪他一眼:“那種東西,除了悟以外還會有人喜歡嗎?”
“說嘛說嘛,咒靈球變成什麼味道了呀。”禪院鬱彌大膽地在心底猜測,甚至想過會不會是父母親手做的菜。
咒靈操使沉默了幾秒:“很普通,就是蕎麥麵的味道,但是我很喜歡。”
這樣啊...所以,祓除咒靈對於你而言,也是喜歡做的事情麼?
禪院鬱彌略過這個話題,興致勃勃地在餐廳裡轉悠了一圈,然後拉過一把椅子,放在那個時鐘的前麵,示意夏油傑去按照固定步驟調整指針。
夏油傑不明所以,但他今天已經遭遇的大徹大悟、大喜大悲實在太多,以至於沒有心情去分析這背後的原因。
至於有沒有可能是個埋伏或者陷阱......
全劇似乎隻有羂索才動這種歪腦筋。
夏油傑站到椅子上調整指針,左13度,左12度,右11度。
時鐘在哢噠一聲輕響後驟然掉落在地,把毫無防備的夏油傑嚇得眼睛都睜大了許多。
盯著那紋絲不動的時鐘幾秒後,夏油傑轉頭看向同伴:“就這?沒了?”
禪院鬱彌走過去把時鐘撿起來,就著上麵摔出來的裂縫微微用力,手指掰去那銅紅的外殼,一抹華美的燦金色如綢緞般的陽光那樣流出。
“送你的辛苦費。”
夏油傑接過來,他注意到那抹燦金色,用力捏了捏,驚訝道:“不會是黃金做的吧?”
禪院鬱彌點點頭,隨後帶著人離開黃昏之館的內部,他們來到室外,召喚出虹龍乘坐,停留在了一個適當的高度。
隻略微等待了一會兒,就聽見這棟被打包帶走的彆墅,從各處都發出了隆隆作響的聲音。
而後,在夏油傑睜大到極致的眼睛裡,那座真實存在的黃金屋終於展露出了自己全部的真容。
華美、絢爛,超乎人類的想象,是古往至今所有人的究極幻想。
“在中國有句話叫做若能得某人為妻,當築金屋以藏之。”
禪院鬱彌欣賞但並不著迷地注視著這棟純金鑄就的彆墅:“但在我看來,這棟黃金屋就像是咒術界與理想國,隻要找對辦法,那些腐朽的存在終將進入曆史,美好的價值得到展露。”
“嗯。”
黃金屋再次被封印回相片之中,兩個人坐上虹龍返回遊輪,他們趁著夜色回到房間,而後洗漱清理打鬥遺留的塵煙,順便換了一套衣服,才去宴會廳準備參加自助晚宴。
而兩個女孩子在收到消息後也迅速趕了過來,拉著夏油大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才氣呼呼地瞪了禪院鬱彌一眼。
夏油傑無奈道:“菜菜子、美美子,彆這樣,他已經不是我們的敵人了。”
豪華遊輪的服務果然是一流水準的享受,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房間外麵的侍應生,會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過來。
禪院鬱彌撓撓臉,在接下來的一天一夜裡,把船上的娛樂設施儘數玩了個遍,才心滿意足地回到房間。
他推開舷窗,準備讓鹹濕的海風帶動室內密閉的空氣開始流動,結果才一伸手,就有什麼東西砰得一下落入了海中,消失在波浪裡。
“...誰啊!高空拋物有沒有公德心啊?”禪院鬱彌憤怒地探身向上看去。
拋屍也得講究點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