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鬱彌並不認同這個想法。
首先,他注意到房間衣櫃和行李箱都有被胡亂翻找過的痕跡,就像是有人在尋找或拿走了什麼東西。
其次,屬於屋主的睡衣還擱置在沙發上,顯然並不是就寢狀態,而且房間裡還隱約有一些煙味飄散,但禪院鬱彌卻沒注意到房間裡有任何煙盒和打火機的存在。
可見抽煙的人更有可能是凶手,而非死者。
床上的被子更多地被用來作為一個隔音工具,而非象征死者當時的狀態。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禪院鬱彌並不認為港口mafia會如此低調地處理一個叛徒,甚至還主動把叛徒的屍體丟到海裡銷毀。
根據他前段時間放到橫濱打探情報的族人彙報,曾經有港口mafia的成員當眾持槍襲擊了武裝偵探社。
這也是為什麼,禪院鬱彌那一回去下委托的時候,會發現室內裝潢呈現出剛裝修完畢的狀態。
佐野船長和大副交流完,一致決定先報警處理,橫濱警方會在港口埋伏便衣,到時候下船的遊客都需要接受檢查。
至於他們,則會用海上天氣變化莫測的原因,來向遊客們解釋為什麼旅程改變,並且給予一定補償費用。
禪院鬱彌並沒有任何意見,在他看來,普通民眾本就不應該因為這種事而付出自己寶貴的性命。
並且佐野船長處理得不錯,穩住局勢的同時也沒有放縱凶手就此逃脫。
至於橫濱警方能否在下船的遊客中查出真凶......
暫且先對警方保持一些美好的期待吧。
禪院鬱彌現在唯一好奇的點就在於,能夠讓人對港口mafia成員動手,這背後究竟是想要獲得什麼呢。
“大哥,小野浩二不是組織多年前派去的臥底嗎?”
伏特加有些疑惑地問道:“為什麼還要在拿到東西之後處理掉他。”
就算是他也清楚,橫濱那一塊勢力錯綜複雜,即便是黑衣組織也很難滲透進行活動,並且港口mafia現在的首領森鷗外為人理智謹慎,還特彆抗拒外來勢力進入橫濱。
就小野浩二的存在,還是黑衣組織多年以前放養的外圍成員。
九年前,據說還是黑衣組織和港口mafia的合作蜜月期,伏特加也是從琴酒那裡聽說,ia先代首領聯手開啟了某項秘密研究。
隻是很可惜,mafia那位先代首領在一年後暴病身亡,繼任的首領森鷗外不太好打交道。
琴酒端詳著手裡那根長條形的東西,此物被符紙包裹著,但已經有兩處明顯的縫隙,從縫隙裡看進去,裡麵似乎是什麼暗紅色的物質。
作為唯一能夠在琴酒身邊打下手多年的伏特加,在一定程度上也有著優越的待遇。
比如他可以自由地提一些問題,除了會被自家大哥罵幾句,偶爾拿槍指幾回腦袋外,不會有任何損失。
琴酒把那個手指長的棍狀物塞回密封的木盒裡,而後層層包裝,藏進手提箱的最深處,隨意地解答了伏特加的問題。
“外派的臥底也敢仗著任務跟組織談條件,嗬,分明是回橫濱就會被抓還不知情,”琴酒不屑地冷笑了一下,“這樣的老鼠,隻要被mafia抓去稍加拷打,就會吐露得一點都不剩吧。”
說著說著,琴酒還評價了幾句同行。
“聽說港口mafia的審訊室隻進不出,沒有任何撬不開的嘴,不過我最欣賞的還是他們對叛徒的處理方式。”
乾淨、利落、不留餘地,卻又讓老鼠嘗到背叛的後果與痛苦。
所以他動手的時候也開了三槍,原先按照琴酒的個人習慣,會更傾向於伯/萊塔一槍爆頭。
伏特加不明覺厲,有些情報能夠提供給琴酒,但他卻不是事實都能知曉。
隻是,他實在忍不住好奇地看了一眼手提箱。
“大哥,這東西真的能起到許願的效果嗎?”
怎麼越看越長得奇怪,怎麼瞧都不像是正麵產物,虧小野浩二還能誇得天花亂墜。
說什麼他得到這個寶貝後,許下心願後藏入討厭的上司辦公室,沒過多久那個妨礙他升職的上司就死在了辦公室裡。
琴酒咬著一根的煙,冰冷的瞳色警告地看了一眼伏特加:“Boss想要,我們就要為他拿到,彆好奇太多,伏特加,我不希望有一天在處決的名單上看見你的名字。”
伏特加瑟縮地收聲,就是心裡還有種莫名的感動。
嘿嘿,自己果然是琴酒大哥麾下的第一下屬。
等到第二天清晨到來時,遊輪已經接近橫濱港,服務生們挨個通知了客人關於天氣預警一事,好在日本的遊客們也習慣自己國家經常出現台風和地震。
“好可惜,”禪院鬱彌等四正人坐在自助餐廳裡享用早餐,麵前是各色餐點,菜菜子叉著一塊酥酥的烤麵包,托著臉鬱悶道,“都還沒有看到鯨魚。”
禪院鬱彌叉起一塊西瓜,安慰道:“沒關係。”
“過幾天帶你們去天上看鯨魚。”
“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