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先前那樣用偽造成特級的咒靈予以重擊那般。
但是,請報上沒寫禪院鬱彌是個臉盲啊!
“禪院君,你能認得出我的臉嗎?”羂索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問了一句。
禪院鬱彌聞言,眼簾微垂,看向對方。
暗色的眼眸中倒映出陰島作人的麵龐,還有那道作為束縛存在的縫合線。
他微笑起來,猝不及防地抬手捏住一側臉頰:“當然認得出,陰島先生,就算你跑去整容了,我也會儘力認出你的。”
羂索嘶了一聲,心中暗罵這家夥手勁怎麼這麼大,感覺像是要把臉給扯下來一樣。
禪院鬱彌收回手,淺笑著給自己的說辭打上補丁。
“父親向來管得比較嚴格,上高專前除了做任務都禁止我外出。”
這句話是真的,但是禪院鬱彌壓根懶得搭理渣爹,想外出的時候照樣戴頂白色假發出去逛。
至於假發來源,是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送的禮物。
羂索心中點點頭,這符合他對禪院家族的調查,禪院扇那個死性不改的蠢貨確實是這種性格。
“做任務的時候,我負責到現場祓除咒靈,作為隨從的族人則負責和輔助監督、警察們交涉。”
這句話也是真的,禪院柳井就跟萬能保父一樣,接管任何麻煩事,而且憑著那張留有刀疤的臉,也沒人敢繞過他來直接接觸禪院鬱彌。
羂索再次心裡點頭,這操作也沒什麼毛病,大家族出身的嫡係咒術師哪裡需要親力親為地去跟彆人溝通。
“多虧了直毘人二伯的愛護,任務過程中的瑣碎都不用我想辦法,無論是任務難度的篩選,還是擊殺目標的調查。”
這句話同樣是真的,禪院鬱彌早早的就具有調動軀俱留隊的權利。
正經人誰像腦花醬一樣,隱姓埋名謀求大業,千年後還是孤身一人,連個勢力和靠譜的手下都沒有,合作的詛咒師隻有兩麵宿儺的毒唯裡梅,要麼就是互相看不順眼的咒靈。
看看隔壁片場,烏丸蓮耶區區一百多年就擁有一個國際性的犯罪組織。
福地櫻癡和陀思都各自有獵犬和死屋之鼠呢。
禪院鬱彌還一度換位思考過,如果自己是羂索,還有著讓所有人都進化成咒術師的野望,會怎麼做。
首先,想辦法賺錢創造自己的產業,反正可以隨意更換身體來保證永生,那麼繼承人可以是幌子,也可以是隨便收養的普通人或者術師苗子。
等到身體壽命大限的時候,上演一個我傳位我自己的戲碼。
不斷賺錢、不斷擴張勢力,再跟禦三家打好關係,一千年過去,不說成為日本之暗,但好歹跺跺腳舉國上下抖三抖總是能做到的吧?
明麵上家大業大、樂善好施,背地裡做他想要的實驗,既然是想要改造世界的梟雄,那不如把整個國家收入囊中做實驗。
膽子再大一點,直接占據某個天皇的身體,每一代再選個有後代的兒子繼續換身體,一世即萬世。
十種影法術和六眼又怎樣,不照樣在禦前決鬥裡同歸而儘。
咦,禪院鬱彌突然自我反思起來,怎麼感覺自己的想法比反派還反派,收斂一下收斂一下。
總而言之,腦花醬,菜菜。
羂索心裡嘖嘖稱歎,禪院直毘人確實是難得的老狐狸家主,為了自己親兒子的繼承人之位,以關愛為名限製了禪院鬱彌對家族情報的掌控。
也難怪禪院扇那種偏執狂能養出一個傻白甜兒子。
禪院鬱彌:嗯嗯,我就是傻白甜。
從另外一架飛機上下來的,同樣是四個人。
分彆是駕駛員香田正人、偽裝成瘦弱男青年的苦艾酒貝爾摩德、波本酒安室透、業餘接單的盤星教祖夏油傑。
一走過來,就聽見琴酒這邊的咒術師在跟搭檔聊天,說的內容更讓人覺得他有點天真。
貝爾摩德:哦?議員那邊請來的官方咒術師好像年輕得過分,大家族出來的天真小少爺嗎?
安室透:禪院鬱彌怎麼會在這裡?!
先是發現自己曾經在溫泉旅館見到過的客人竟是詛咒師,又要麵臨自己咖啡店員的馬甲即將掉落的危機。
波本開始飛速思考和分析,以禪院鬱彌的性格,如果得知自己的身份其實是邪惡組織的成員,是會選擇放任,還是選擇連帶著咒靈一塊清除掉。
要不,他想辦法跟禪院鬱彌搭上話,趁此機會做掉琴酒然後上位?
可問題是,聽貝爾摩德的描述,這個花一億請來的盤星教祖似乎很強的樣子啊,禪院鬱彌能打過嗎?
波本忍不住憂心忡忡,他就說自己的日本公安直覺不會出錯,當時就感覺夏油傑有傳銷團夥頭子的氣息,果然背地裡在開什麼盤星教。
隻有夏油傑恨不得雙眼放空,後悔不已。
又開始了又開始了,有些心黑的後輩又在給自己樹立一些奇怪的人設了。
他有點不太心甘情願地承認,自己跟這個小騙子之間也算有一些莫名的默契,禪院鬱彌的實力絕對不至於在幾個殺手麵前裝模作樣。
也就是說,準備誆騙和防備的,是另一個人。
總監會給禪院鬱彌派的搭檔有問題?
夏油傑狹長的狐狸眼微微眯起,臉上掛著笑容,按照對方的劇本打了個招呼。
“原來總監會也接到了委托嗎?”
“有人通過私人渠道聯係上我,正好可以一塊合作。”
“我叫加茂憲倫,湊巧與那個加茂家的汙點同名。”
羂索:?
羂索:我懷疑有人不僅罵我,還在試圖盜我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