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大概就是唯一一個愚公移山的人。
誰讓九十九由基和夏油傑都先後跑路了呢。
到頭來,竟然是最不靠譜的五條悟在負重前行(?)
禪院鬱彌也不為難柄川勇人,他優先挑選了任務清單中難度較高的,按照自己的速度來挨個祓除。
而等到周五下午時間一過,他正好把最後一個一級的產土神砍成碎片。
“我下班了。”
年輕的咒術師宣布道:“周末時間,禁止拿二級及以下的咒靈任務來找我。”
柄川勇人微微怔楞:“但是......”
在這一周的相處中,柄川勇人也能夠判斷出來,禪院鬱彌或許並不像總監會傳言中那樣暴戾,除了在祓除咒靈的時候瘋一點外,平常相處都非常友善。
甚至看不出大家族少爺的架子。
“但是什麼?”
禪院鬱彌輕笑著看過來,那一聲輕笑簡直能夠涼到人的心頭:“總監會的各位監事是不能出任務嗎,既然無能的話,憑什麼坐在那個位置上,這麼多年來都是靠年輕後輩的命為他們保駕護航?”
分明禦三家都是依靠實力和術式競爭的家主之位,總監會卻又是憑借什麼,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年紀大了就應該乖乖去頤養天年,為了自己的利益占據在位置上,讓整個咒術界都得不到革新。
禦三家之所以比總監會還多幾分挽救的必要,就是因為家係咒術師們大多數都是死在祓除咒靈的途中。
即便身為家主,禪院直毘人如今也照樣需要接任務。
他跟悟,本質上還是有點差彆的。
比起五條悟希望通過培養學生來革新的辦法,禪院鬱彌會更加主動和強勢,直接用一股颶風來推動整個咒術界繼續前行。
到時候,隻有兩個選項留給這幫老雜碎。
退位養老。
或者,死。
到時候,他一定會頗感惋惜地,推動咒術界醫療養老產業的大力發展,沒看見那麼多上層都因為舊傷隱患而去世了嘛。
其實事情並不難辦,讓這幫爛橘子難受的辦法有很多,為什麼會落到原著那樣的結局,叛逃的叛逃、處刑的處刑,死傷封印的全都是無辜的人,總監會卻仍舊隔岸觀火看好戲。
歸根結底,並不是這些年輕的師生們的錯,隻是他們還是太善了。
禪院鬱彌也不管柄川勇人會不會原汁原味地轉述,總之他先回東京的咒專目前駐紮的地方,看望了妹妹們。
對於在咒專讀書的生活,真希跟真依都適應得不錯。
五條悟並不是能夠一直帶著她們上課的,大多時候還是由其他人代課,身為班主任的五條悟反倒是偶爾才能回來,帶他們出去做一次祓除低級咒靈的任務。
“哥,你竟然有周末!?”
真依驚訝地叫起來,就連咒專的學生都得按照任務發放的情況來安排時間,她親哥竟然有周末。
“是呀。”禪院鬱彌笑嘻嘻地說,“我爭取來的呀,學習如何做咒術師的生活怎麼樣,你喜歡嗎?”
他沒有問適不適合,隻問喜不喜歡。
真依抓抓自己的短發:“也不是不喜歡啦,就是不算特彆感興趣?”
她也覺得自己的回答聽起來似乎不太確定,支支吾吾之後又補充了一句:“其實也差不多,除了做咒術師外,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而且姐姐真希很想做一個強大的咒術師,她知道真希想打破限製,坐上禪院家主的位置。
禪院鬱彌摸摸妹妹的頭發:“沒關係的,真希是真希,真依是真依。”
但是真依還是搖搖頭,雖然留著乾練的短發,在性格上,她比姐姐確實要多一些柔軟。
因為雙胞胎的限製,如果她不努力,真希就沒有辦法僅僅憑借自己變強。
能夠擁有現在這種生活已經很好了,她不能太自私。
禪院鬱彌沒說什麼,隻是決定提升尋找真人的力度。
係統商城裡也不是沒有相關的道具,但那種果實吃下去後,是從基因上徹底改造,也就意味著真希和真依兩個人將不再是血緣上的姐妹。
他覺得沒什麼關係,但從雙胞胎的口風中,似乎並不願意。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找到真人,用無為轉變進行微調,等解決了雙胞胎的小問題,再送真依去普通人的學校裡看看,再看看能不能給真希也找一個老師。
等五條悟從名古屋回來之後,再詢問他一些關於小惠的事吧。
不管怎麼說,小惠應得的遺產還在自己這裡。
至於這個周末,他還得去橫濱那邊解決之前的遺留問題,也就是目前變小的琴酒和貝爾摩德。
“安室先生,來十份甜品,打包。”
禪院鬱彌熟門熟路地坐到吧台前麵,迎上安室透又著急又放光的眼神,完全不會心虛半分。
什麼上次一彆後又放了大半周的鴿子?
是誰啊,他不太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