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2 / 2)

如果是正經營業、正當地賺錢投入相關研究,真的有所成果,反倒會被全人類捧為開創新次元的教父。

那是正確的追求。

“而我們,反對的是不正確的追求,以及其所帶來的錯誤死亡。”

貝爾摩德沉默許久,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沒想到你是一個浪漫主義者啊。”

禪院鬱彌“哦”了一聲:“謝謝。”

被噎到的貝爾摩德切換回剛才的話題:“總而言之,波本那家夥絕對會把我和琴酒變小的情報告訴上級,他想頂替我和琴酒的地位,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年輕的咒術師有點後悔,他剛才就應該把手機拿出來錄音,讓安室透錯過這麼大一段的貝爾摩德真情流露,未免也太可惜了。

所以黑衣組織其實是個大型宮鬥組織麼,專注對內偶爾對外的那種。

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的貝爾摩德還在繼續:“陰差陽錯之下,竟然達成了部分Boss想要的效果,那麼他絕對會派出更多的精銳,來把我和琴酒抓回去。”

等到那個時候,回歸黑衣組織的身份勢必不會是地位相當高的乾部,而是新的實驗體。

貝爾摩德的心理陰影就是之前在宮野夫婦手下作為實驗體的日子,不管琴酒是不是還效忠著組織,反正她是絕對不會想要以這樣的身份回去。

她很清楚Boss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並非完全的冷酷無情,隻是永生與不死已經完全占據了他所有的頭腦。

“我不想...再回到做實驗體的生活。”她艱難地說完最後一句話。

金發女孩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痛苦和落寞並非完全作假,讓旁聽的觀眾們,都有些於心不忍。

一時間,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都有些凝滯。

泉鏡花抱著自己的作業本,愣愣地聽著,她甚至聯想到了自己,如果沒有中島敦把她救出來,自己的未來是不是就會像這樣。

夏油傑則是保持眼觀鼻觀心的姿態,不予置評。

還活絡的就隻有枷場姐妹,姐妹倆聊著今天的作業還是好難,在小聲商量要怎樣找夏油大人撒嬌,周末不想補課想出去玩!

這就讓貝爾摩德的真情流露顯得有那麼一丁點的...尷尬。

哦,還有一個人同樣在冷眼旁觀,甚至拿著繃帶漫不經心地給自己手腕上更換潔白的新繃帶。

禪院鬱彌並不為貝爾摩德的言辭所動,他隻是公布了自己早就想好的處理方式:“既然你跟夏油學長已經商量好,通過自己所知的情報換取清醒的時間。”

“那麼,這條協議就暫且允許存在,隻要你給出的情報

質量及時、並且上乘,等到日本公安介入調查之後,就會讓你如常所願。”

黑發的咒術師與她直接對視,語氣非常平淡:“至於之後,我會消除你所有的記憶。”

記憶才是人格誕生的標杆,他所說的記憶並不是科學上催眠的一種,又或是利用什麼閃光順序記憶,更不會留下熟悉感和潛意識這種容易立fg的東西。

等到六七月份的梅雨季節,從人類對彼此的怨恨中誕生的真人出現之後,禪院鬱彌會想辦法把真人拿到手,然後用無為轉變的術式,改造琴酒和貝爾摩德的大腦。

從根本上抹消他們所有的記憶,讓兩張白紙重新被養育長大。

既然按照貝爾摩德所說,她是從小被組織養大,不得不成長到現在這個樣子的話,那就乾脆讓他們到正麵的一方,重新成長起來吧。

除了禪院鬱彌自己之外,不會有任何日本公安相關的勢力了解他們二人的去向,不會有任何過往的事件參與者隱姓埋名而來。

他們不會再是琴酒與貝爾摩德,也不會再是黑澤陣和克裡斯.溫亞德。

聽到這個懲罰,貝爾摩德心中最先湧出的是對於記憶消失的一種惶恐。

隻是細想之後,她又有那麼些許釋然。

比起死亡,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

貝爾摩德憂愁地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永久喪失記憶之後,現在的我也相當於死了吧,就連身體都回到了七歲。”

禪院鬱彌隻是客觀地點評:“你可以這樣認為,畢竟單純地給予你們第二次重來的機會,對於其他被殺死的無辜者而言,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武裝偵探社裡的其他人也都說不出什麼反對的意見,細想之後,甚至覺得這樣的處理或許更為妥當。

讓被惡意指引的人重新回到分叉口上。

也許十幾年後還有機會,見識到這兩個有天賦的人成為警察or公安的模樣?

在不顯眼的角落裡,太宰治倚在牆邊,麵露思索。

永久失去記憶,究竟算不算一種無痛的自殺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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