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惺惺地遺憾了一下:“如果能夠看到愛麗絲上熒幕的樣子確實不錯,但還是隻能夠遺憾地拒絕了,因為愛麗絲不願意離開我太遠。”
不知內情的觀眾一聽,心中充滿誹謗,看他倆剛才的相處方式,到底是誰離不開誰啊。
禪院鬱彌明白對方指的是愛麗絲作為人形異能,不能夠離開主人太遠。
於是不折不撓地追問:“那麼森醫生最近有空嗎?如果方便的話,也可以陪同愛麗絲來劇組,不要擔心電影的特效,我們劇組擁有大量資金投入,特效絕對真實。”
森鷗外嗬嗬一笑,心裡想著,雖然不知道對方想拍什麼樣的電影,但用術式和異能力造成的效果,可不是絕對真實麼。
“抱歉,我這個小公司裡最近需要回收的廢品挺多的,實在是沒有太多休息的時間可以陪孩子出來玩呢。”
也不知道這樣厚顏無恥的一段話是如何被森鷗外說得出口,就好像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不是橫濱最繁華的商業區,手上拿的不是高檔的衣服一樣。
禪院鬱彌又朝森鷗外手上提著的袋子LOGO上看了一眼,確信這幾個品牌都至少是輕奢級彆以上的價位。
也不知道首領會不會給自己發工資,反正他是懷疑森鷗外自己的工資完全都花在這上麵了。
“那也行,”禪院鬱彌有點遺憾,他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不過我有種美妙的預感,森醫生,你很快就會迎來一段輕鬆的休息時間。”
森鷗外眼皮一跳,總覺得對方像是在給自己發什麼死亡邀請函。
不行,回去必須徹底地檢查一遍,港口mafia內部有無混入的臥底準備開始搞事。
先前底下某個小頭目竟然是跨國組織派來的臥底,還用奇異的方式害死了好幾個競爭者,竟然都無人提前發覺,直到此人失蹤在海上遊輪,才得到此人可疑的消息。
“禪院君真是會講話,”森鷗外皮笑肉不笑地誇獎道,“聽說你還把小鏡花也送去普通人的學校上學,果然是年輕人的做法。”
他的眼眸深不見底:“從黑暗當中走出來的人,他們的本性就奠定了未來最恰當的選擇,強行讓花朵生長在不合適的土壤之上,也不會開出你想要的結果。”
禪院鬱彌溫和地否定森鷗外的說法:“他們都還是種子呢,在綻放之前,沒有人能提前下定論。”
“並且,鏡花小姐是人而非真正的花朵,她理應有選擇的權利。”
森鷗外麵上仍舊是優雅的笑容,隱隱散發出一種攝人的氣質,眼神卻彰顯他的不讚同:“如果每個人都順從本心做選擇,秩序才會變得雜亂無章,所以更需要有人將他們放置在合適的位置。”
這也就是他所追求的最優解。
在森鷗外看來,擁有夜叉白雪的泉鏡花心境不過關、無法承受任務,顯然與廢品無疑,然而武裝偵探社卻阻擋了他回收廢品的計劃。
禪院鬱彌聞言,
終於抬眼認認真真地將森鷗外打量了一遍,看得對方莫名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想起初見那天,自己無法反抗地被奪走心愛的手術刀,森鷗外立即提起戒備,插在衣兜裡的手果斷地摁下通訊按鈕,示意黑蜥蜴的成員靠近候命。
沒有管仍舊埋伏在人堆裡的mafia成員,也不在意身著西裝與單片眼鏡走到森鷗外身後的廣津柳浪,禪院鬱彌思索之後點了點頭。
“森醫生,你說得其實也沒錯,首領的職責就是妥帖地調動全局,但宏觀來看,如果有人處於你的上位,你也同樣是被支配的一員。”
禪院鬱彌溫和地笑笑:“希望你也能夠做好準備。”
森鷗外挑眉:“這是對我的警告嗎?”
“不是哦,這隻是個友善的提醒,鑒於我很滿意你送的手術刀,殺死先代的手術刀相當有價值呢。”
而且,既然武裝偵探社都願意提供他們的幫助,那麼禪院鬱彌也不介意幫忙解決泉鏡花的後顧之憂。
外出的一天裡,琴酒果然沒有那麼老實,無論是進店換裝還是中午吃飯,都在到處觀察周圍的情況。
禪院鬱彌和夏油傑當然都懶得親自去堵他,在琴酒第一次試圖從通風口跑出去的時候,就讓咒靈直接把人抱回來。
也幸好這家店店內環境靜謐,才沒讓七歲小孩淩空移動成為新的都市恐怖傳說。
被無形之中鉗製的那一刻,琴酒就意識到,咒術師果然有自己的防備招式,說不定在他看不見的世界裡,周邊密布著咒靈。
晚上的時候,就連貝爾摩德都在拿牛奶的路上奉勸了一句:“琴酒,彆多費工夫了,在咒靈的看管之下,你絕對沒機會逃出去的。”
普通人要如何應對非人類的力量呢。
然而琴酒還是不放棄,因為他聽到了禪院鬱彌無所顧忌打電話的內容。
“悟,你從名古屋回來了?”
“具體的度數和眼間距已經發到你郵箱了,下周眼鏡就能做好了麼,行,到時候帶我去見小惠的那天,帶過來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