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鬱彌同樣頗有趣味地看了眼這隻與眾不同的咒靈,攻擊性低、實用性高,也不知道被伏黑甚爾找到之前,醜寶都是生活在什麼地方。
所以要怎樣的負麵情緒才能夠誕生出醜寶呢,對於書包不夠大的鬱悶?還是經常丟三落四找東西的煩惱?
伏黑惠把毛絨小狗撿起來,眼看著醜寶還有張大嘴巴繼續往外扔東西的打算,連忙用兩隻手把醜寶按得緊緊的。
心裡帶起了一些不知為何的欣喜,麵上卻依舊是強作冷靜的模樣:“是那家夥讓你幫忙轉贈的禮物嗎?”
白毛繃帶側過臉,看向自己擁有監護權的小孩,沒有說話。
伏黑惠又輕輕哼了一聲:“送個禮物還要托人轉贈,真是沒用的父親,鬱彌學長,可以拜托你把醜寶再帶回去嗎?我不想要一份轉贈的禮物。”
禪院鬱彌歪了歪腦袋:“在說什麼呢小惠,醜寶是遺產哦。”
“伏黑甚爾已經死掉了啊,在十年前就死掉了。”
伏黑惠的大腦一片茫然:死...掉了?誰死了?伏黑甚爾?怎麼可能呢?
另一個成年男性的聲線插入了對話,五條悟神色莫名地吐槽道:“這就是那個或好或壞的消息嗎?”
禪院鬱彌點點頭應道:“是啊,所以我還有在提前谘詢小惠的想法,如果他討厭甚爾堂哥的話,得到人渣父親的遺產那就是件好消息,如果還願意盼望對方回來的話,那得到死訊就是一件壞消息。”
說到這裡,穿著灰色衛衣的青年還停頓了幾秒,略作思考:“應該沒什麼邏輯上的問題吧。”
五條悟給出自己的點評:“沒有邏輯問題,就是有點突然。”
突然到在這個客廳餐桌上齊聚一堂的,分彆是死者的兒子、堂弟以及凶手。
伏黑惠很快就冷靜下來,至少他表麵上表現得非常冷靜,像是平靜地接受了這樣一個消息,就連聲音都沒有出現明顯的顫抖:“怎麼死的?”
“他這家夥絕對不會自殺,所以是被誰殺死的?”
禪院鬱彌回憶起伏黑甚爾下決心要以無咒力的身軀與最強六眼一戰,究竟屬不屬於一種另類自殺,或許還不是特彆能辨明。
望著大侄兒投來的視線,禪院鬱彌不為所動:“不知道。”
“對了,我大致檢查了一下,醜寶裡大部分咒具應該是甚爾堂哥攢錢買的,小部分是從禪院家祭庫拿的,等到小惠上高專之後,使用某些咒具時如果被傻逼找上門糾纏,你可以直接報我的名字。”
所有的不平、悲痛、怨憤都被對方莫名其妙爆出的粗口給轉化成了震驚。
伏黑惠兩眼發直:“蛤?”
禪院鬱彌歎了一口氣:“悟以前跟你說的都是真的,禪院家族裡確實有非常多的蠢貨,我爹算一個,你爹的毒唯算一個。”
他科普道:“總之,以你的潛在地位,基本上能夠來找你麻煩的也就家族裡幾個位高權重的人,直毘人二伯、也就是家主人挺不錯。”
“但是有個糟老頭子也就是我爹,實在是有點人嫌狗厭,還有個金毛年輕人亦是如此,如果是這倆人帶人找上你,你就直接讓他們來找我,我會儘快把他們砍去床上養病的。”
禪院家並不禁止族人之間動手,畢竟打架才能漲經驗,隻要留有分寸就行。
伏黑惠聽來聽去,總覺得這些大家族的破事似乎跟自己做伏黑哥的時候也沒啥區彆。
“唔,補充一個好消息,”禪院鬱彌為今天的拜訪做個總結,“小惠不用擔心繳納遺產稅的事。”
咒術界沒有這條法律法規。
伏黑惠:“......好的,總之還是謝謝您。”
等到他們走出巷子的時候,禪院鬱彌回頭望了一眼,已經看不見伏黑惠送他們出門的身影,對方大概已經轉身回到家裡。
然後一轉頭就看著小夥伴摘下了繃帶,用那雙蒼藍色的六眼注視著自己。
“......悟?”
五條悟端詳了幾眼,而後平地放驚雷:“鬱彌,伏黑甚爾是我殺死的,你應該知道吧?”
在剛才伏黑惠無意識追問的時候,你就應該已經知道誰是殺死伏黑甚爾的凶手了吧。
“喂,彆在這裡說啊,被偷聽到就不好了。”禪院鬱彌拉過他,走到更熱鬨的街道上去,東京的夜燈已經亮起,霓虹燈的光線打在路邊。
五條悟雙手搭在胸前,站在那不說話,隻是盯著他瞧。
禪院鬱彌無奈地歎口氣:“他殺你一次,你殺他一次,這不是挺公平的嘛——”
非常順利地被哄回來的五條貓貓立刻嘚瑟起來:“就是就是,那家夥真的特彆討厭,要不是我天賦異稟學會了反轉術式,但任務零失敗的記錄還是被破壞了,可惡!”
他,獨一無二的六眼,五條家的神子,唯一一次任務失敗就是要保護的星漿體被伏黑甚爾殺死。
看著得意洋洋的小夥伴,禪院鬱彌輕咳兩聲,補充了後半句話:“並且他也不算完全死掉吧。”
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