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 76 章(1 / 2)

禪院鬱彌不清楚這算不算某種程度上的家破人亡,不過看伏黑甚爾現在這幅中氣十足求老婆貼貼的模樣,大致可以看得出來,對方目前狀態還算不錯。

大致約定入侵東京咒專祭庫的時間就定在三天後,禪院鬱彌把酒店套房留給伏黑甚爾和香取奈緒,他完全不想坐在這裡,看著對麵這對夫妻旁若無人地散發狗糧。

唉,咒術師哪有不單身的呢,伏黑甚爾真是個叛徒。

禪院鬱彌從總監會那接到的任務,地點位於二宮町,而橫濱正好處於二宮町和東京的連線上。

他先前跟伏黑甚爾所說的專人負責,指的就是去橫濱找夏油傑一塊搞事。

雖說對方的百鬼夜行計劃已經夭折,但夏油傑也算是在這方麵多一些前輩的經驗。

畢竟原著劇情當中沒有具體事件發生的細節,而禪院鬱彌想分散東京咒專的咒術師,卻也沒想著要讓東京的平民受到傷害。

所以,最後的呈現效果或許會更加接近藝術性質的百鬼夜行。

至於威力不大會不會引起咒術師的懷疑......

沒關係,禪院鬱彌已經通過安室透的幫助提交了秘密申請,關於三天後的夜裡會有一些東京市內的活動,日本公安還順手合作了一些隱秘的拆遷業務。

例如某廢宅、某大型邪惡組織(非酒廠)的駐紮點,再如某FBI滲透進來的據點。

咒靈這種恐怖的存在,路過的時候一腳踩踏那些房子和據點也很正常,對吧?

圈定地點之後,附近的平民也會提前被安置,日本公安在這方麵還是非常擅長的。

安室透心裡還有點期盼,盼望著那群總是跑到自己心愛的國家裡的外國人士,千萬、千萬不要提前發覺這份驚喜。

即便萬聖節還沒到,也必須接受這份搗蛋!

禪院鬱彌漫步在橫濱的街頭,心裡盤算著要如何說服夏油傑,讓對方從特級詛咒師、盤星教祖的身份,主動轉行成為無公害、無汙染的拆遷辦主任。

灰色的磚塊錯落整齊,人行道上基本上沒有雜物,隻是偶有一些小巷,像張著巨口的怪物,擇人而噬。

年輕的黑發男生微微吸氣,敏銳地從空氣中嗅聞出些許血腥味。

禪院鬱彌微微掃視一圈,在右前方瞥見地上有一些血點。

他走過去,蹲下細看,不用觸摸就可以分辨得出,這些血漬的時間很長,已經開始凝固、氧化。

而禪院鬱彌嗅聞到的腥味,則是非常新鮮的血液。

他轉頭看向那個小巷,裡麵昏暗異常,陽光都無法通過高聳的路邊建築折射進去,而此刻也不是夜間開路燈大的時間,隻能夠大致瞥見幾個垃圾箱的形狀。

對於禪院鬱彌而言,看熱鬨這事和多管閒事並不沾邊,他雙手插兜,悠哉地走進去,準備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不是咒靈的話,說不定一個報警電話,就能夠解決這些。

然而當禪院鬱彌的視野向左望去,他就確信,一個電話可能解決不了此時。

躺在血泊當中的正是武裝偵探社的社長本人。

禪院鬱彌沒有著急上前,他抬頭環視了一圈這條小巷,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的人影,就連慣常喜歡在垃圾桶裡翻找食物的流浪貓都沒有見到一隻。

他放任自己的感知向外延伸,保持著一有動靜就能夠立刻領域展開的狀態,仍舊沒有感知到任何人的存在。

就連異能力和咒力會發生衝突與抵消的那種感覺都沒有。

這一幕已經和原著中對上,那個能夠操縱血液的異能者已經完全離去,大概是一擊得手之後非常警惕地離開了現場。

好可惜,禪院

鬱彌撇撇嘴,他還想把霍桑抓到手研究一下,看看對方利用血液的異能手段和加茂家的赤血操術有什麼區彆呢。

黑發男生走到福澤諭吉的身邊蹲下,脖頸附近有一道割裂傷,從血液流失的情況以及傷口的深淺可以判斷出,傷口並不是特彆深,即便是在脖頸的位置,也不算是致命傷。

導致福澤諭吉昏迷的原因,應該主要還是蘊藏期間的病毒——共喰。

禪院鬱彌伸出手臂,分彆繞過後背和膝蓋後側,毫不費力地把福澤諭吉抱起,幾次瞬移,立刻轉移到了橫濱最大的醫院。

由於異能的存在是公開的,急診科的護士們也並沒有因為突然出現的人影而尖叫,驚訝之後立刻陷入自己的專業領域,指揮禪院鬱彌把傷員放到病床上。

資曆老練的護士長上前檢查,發現隻有脖頸處有一道割裂傷。

“傷處平整,沒有異物殘留,不需要動手術,儘快地縫針止血就可以。”

而縫傷口更是每個外科醫生的基本業務。

大不至於進ICU的程度,禪院鬱彌在醫生忙著縫針的時候,就順手給武裝偵探社那邊撥打了一通電話。

“喂,是國木田君嗎?”

“啊啊是的,今天是我在辦公室留守值□□院君是有什麼事嗎?”

“唔,我在路上撿到了你們受傷的社長,現在已經送進醫院了,不過看他持續昏迷的情況,似乎傷口來曆仍然有著問題,你們可能需要儘快趕過來。”

國木田的電話掛得飛快,武裝偵探社中,除了亂步是實錘的社長第一唯粉,國木田對於福澤諭吉的崇拜大概能排在第二。

而在他接電話的時候,江戶川亂步就已經從國木田獨步的語氣和神情中看出發生了什麼,他手中的波子汽水掉落在地,整個人立刻慌亂地拿起偵探帽就衝出門。

三秒後,亂步又踮著腳衝了回來,焦急地喊道:“快點走啦國木田,快點送我去醫院,可惡,社長怎麼會受傷昏迷的啊!”

國木田帶上家屬、帶上醫生,打包完整後立刻驅車衝向橫濱醫院。

他們的速度很快,衝進病房的時候,福澤諭吉也正好被包紮完傷口,被禪院鬱彌抱到病房裡的病床上。

禪院鬱彌順手改上被角,又彎腰從地上撿起亂步撲過來的時候掉落的帽子,放在一旁的櫃子上,然後才看見站在門口一臉慌張的國木田。

這個趕到醫院的速度...

超速行駛拿罰單了吧?

這一回大概是禪院鬱彌送人來醫院的速度比較快,福澤諭吉的失血量不如原著中那麼久,麵色雖然蒼白,卻不至於慘白到令人恐懼的模樣。

隻是那頭銀發還是柔軟地垂落在枕頭上,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眉眼似乎也因為疼痛而微微蹙眉。

與謝野晶子乾練地上前檢查,她拿起掛在病床前麵的病曆單一目十行地掃視,邊看邊皺眉:“沒有其餘外傷,隻有脖頸位置的傷?”

這種程度的傷口,彆說是昔日的孤劍士銀狼,就連亂步和太宰都不可能因此陷入昏迷吧。

她轉頭準備去詢問另一位案發現場的第一目擊者,卻發現剛才還在這裡的年輕咒術師已經不在這裡。

“國木田,禪院君去哪了?”

國木田也站在病床邊上,正準備聯係花袋,希望通過對方的異能去搜尋小巷附近的監控,聽見與謝野晶子的問題,他茫然地抬頭:“出去了,可能是去洗手間,或者是護士台?”

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受傷的社長身上,怎麼會在這個時間還注意到禪院鬱彌離開是去做什麼。

這個回答讓與謝野心下一凜,總覺得有點古怪。

禪院鬱彌走出病房,沿著走廊一路走到儘頭的窗戶麵前,而他的手裡正拿著一

部手機,給即將遭遇迫害的第二位當事人打電話。

“喂,是森醫生嗎?”

電話那頭剛從服裝店走出來的森鷗外接通電話,聲線中還帶著微弱的笑意:“啊呀呀,是禪院君啊,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嗎?”

禪院鬱彌直截了當地問:“你現在在哪裡?”

他清楚像森鷗外這類的存在,絕對會要求更多的信息和糾纏,才會不那麼老實地吐露些許訊息。

從現在還能夠接通電話可以看出,那個俄羅斯人陀思還沒有來得及動手。

他壓低聲音:“福澤先生受到襲擊,目前仍處於昏迷狀態。”

這短短的一句話裡,傳遞出來的信息量非常大。

首先,在橫濱這個實行著三刻構想的地界,有多少人能夠膽子大到去襲擊武裝偵探社的社長,又有多少人能夠成功襲擊到對方,並且還讓福澤諭吉陷入昏迷。

其次,森鷗外年輕的時候和福澤諭吉合作過很長一段時間,心知肚明對方的實力究竟有多強,自然清楚能夠讓銀發社長昏迷的絕對是異能者級彆的存在。

最後,聯係到先拿錢禪院鬱彌詢問自己的位置,森鷗外已經可以判斷出來,暗地裡動手的家夥,目標絕對是幾個勢力的首領,也就意味著自己目前也是待下手的狀態。

他那雙紫紅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廢柴醫生的弱氣偽裝下,一絲殺氣蠢蠢欲動。

而站在他身邊不耐煩撒嬌的愛麗絲,碧藍色的眼眸裡也閃爍著無機質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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